“棠棠,你猜錯了。”
“好,那麼你來說。”
“你要跟着我,我就帶着你上路,我絕對不會說出剛纔你猜測的那些話,什麼是危險,我既然可以帶着你,就一定會確保你的周全,想要傷害你分毫的人,我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不要說對你動手,哪怕有這樣念頭的人,我也會替徹底剷除。
就像白府那一百多口人,是因爲你的善良,你的寬容,才暫時先放置在那裡。
當然,他們還是屬於你,你隨時可以向我發號施令,我爲你做完你想的所有
白棠低下頭來,分明想要偷笑,又忍住了。
“你想說什麼?”
白棠揉了揉鼻尖,她的嘴脣被親得腫起來,像一顆半透明的小小櫻桃。
“我的阿澈口氣真大。”
白棠歪過頭來看着他:“不過我總是忘記你的身份,其實你說的,都是你能做到的。”
蘇子澈見着她的眼底浮現出一層光,一種女人對待自己心愛男人的信賴與崇拜。
被這樣的目光看着,驕傲還會從心底油然而生,根本無法阻止。
他這會兒才明白,爲什麼自古英雄願爲美人折腰。
如果是白棠要求,那麼,他也可以做到。
“那麼你是答應了。”
“答應,只要你方便,我沒有任何意見。”
想一想,漫漫長途,可人兒相伴,蘇子澈覺着再累的旅程,都會將痛苦減半了。
白棠得了他的肯定,自然是歡喜,又想要往他懷裡撲。
被蘇子澈一把拎着後衣領,他的手臂修長,將她遠遠的扯開,兩個人的力氣又很是懸殊,她壓根不能近他的身。
“阿澈,我要過來抱着你,我要抱着你!”
白棠強烈要求,但是連指尖都碰不到他的衣襟。
這個平時聰明的要命的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要用盡九成的體力,才能剋制住自己不對她的放肆。
好不容易,該平復的平復了,她又要黏過來。
這是要惡性循環一次又一次,直到他被自己打敗,或者是徹底撲倒壓住她。
看起來,兩者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棠棠,你乖乖坐到牀邊去就好。”
白棠不知死活,還大聲抗議:“你放開手,我喜歡抱着你,你不許推開。”
蘇子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和她在這種事情上爭辯。
和一個沒有出閣的小丫頭談男人身體要害的各種變化,各自代表什麼含義,這樣的事情,他做不來的。
他只是非常利落的鬆開白棠的衣領,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按向他身體最炙熱的部位。
明白了沒有?這樣子,你能不再強行要我抱着了嗎?
白棠蒙了,小手像是不相信自己碰觸到的,還想要再捏捏。
這,這還沒怎麼動,爲什麼手底下的那個好像更大了。
她沒有捏,就是想想,就是隨便想想,都不行了嗎。
這是有心靈感應還是怎麼的,她一想,那個,那個能夠感覺得到。
“棠棠,還要再進一步說明我的情況嗎?”
蘇子澈喜歡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差一點點就要甩開手逃走的白棠,一樣還是很可愛。
“明,明白了,不就是這樣嗎。”
“哦,就只是這樣。”
蘇子澈的眉毛又挑動了一下,如果只是這樣四個字,爲什麼你的目光都不知道看向哪裡纔好,雙手雙腳都沒地方放?
還有,那隻手按在那裡,到這會兒都不知道要拿走。
“摸夠了沒有?”
他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白棠整個人往後倒退三尺半,已經在屋子裡退到無路可退,後背都貼着牆壁了。
你再往後縮一下,沒準能夠穿牆而去,要不要你試試看?
剛纔明明是她堅持要繼續緊緊相擁的,這會兒後悔的要死的心都有了。
阿澈到底是幾時起了這麼強烈的反應,她怎麼木知木覺一點不知曉的。
還口口聲聲嚷着要抱抱,她的力氣,全身加在一起大概還不及他的一隻手。
根本沒有武力值,還不知死活。
她小心翼翼的又往那個位置多看一眼,發現阿澈注意到她的視線,趕緊鬼祟的縮回來。
“還要抱着嗎?”
這是揶揄,這是挑釁,她算是聽出來了。
趕緊撥浪鼓一樣搖頭,不要,不要了。
“阿澈,你不覺得我們這樣隔着點距離說話,也挺好的。”
“我還真沒覺得。”
蘇子澈像是不經意往她站立的方向,跨前了一步。
白棠下意識要往後退,後面是牆,根本沒得退路。
這個時候,窗外已經徹底亮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看着對方。
蘇子澈只覺着她就像一隻隨時要炸毛的貓咪,不捨得在逗她。
“天亮了,棠棠做些能夠下肚的,我餓了。”
“我這就去,我馬上去!”
白棠扯開嗓子喊了一句,跑得比兔子都快。
爲什麼聽到阿澈說餓了,她突然就驚慌失措起來,要是早飯沒有及時做好,餓得不行的他,接下來會吃什麼?
肯定不是吃她,肯定不是。
白棠腦子裡有個壞壞的小人,忽然探出腦袋來,補刀了一句。
“要吃早就吃了,還等到這會兒。”
去,去,一邊去。
白棠順手把小人趕開,阿澈不是一般人,他纔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情。
小人偷偷的將腦袋又探出來。
“本來是不會的,但你不是非要人家抱着。”
“我又不知道他會那樣子!”
白棠一想到摸那裡的手感,倒吸一口涼氣,衝到井臺邊,打了一桶井水,把雙手都給泡了進去。
否則的話,一想都能着火了。
壞阿澈,壞阿澈,她輕輕嘀咕了兩聲,生怕被留在屋中的那一位聽見。
萬一他說,你既然已經覺得我這麼壞了,那麼我就做點徹底的壞事。
然後對她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她沒有武力值啊,她是廢柴啊,怎麼抵抗!
對了,她的荷包呢,她的銀針呢。
白棠在荷包裡才翻出鹿皮卷,突然又想到盧姐姐的話。
陵王體內的奇毒,年數長久,毒性古怪,早就沁入到他的筋脈之中,如果不是極有把握,不可以隨便對他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