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還沒發覺過來,還在真心實意的誇獎他:“阿澈,原來你這麼會做事情的,我以爲你平時都是別人伺候着的。”
“是別人伺候的。”
以前在天都城的時候,他府衙中還有幾個規規矩矩的丫環,到了荀陵郡,就剩下一羣大老爺們了。
他也是那種不喜歡被陌生人幫忙做貼身事情的,所以沒再另外找丫環來服侍。
這麼大的男人了,他又聰明好學,沒什麼可以難住的。
反正還有個貼身的阿陸在那裡,再說了,他不喜歡被那些女人盯着看的目光。
非常不喜歡。
也就是,某人好像不太在意他的長相,不太在意他的身份,想着看一眼,不想着瞄都不瞄的樣子。
白棠進屋來之前,他確實真睡着了會兒。
在白府,除了當心別被丫環們看見,其實挺安全的地方。
再說了,枕頭被子上,都是白棠的氣味,淡淡的,香香的,睡在上面,很舒服。
不過,她一進院子,丫環們大呼小叫的,他就醒了。
等她開門,他又裝睡了。
白棠還是挺敏銳的,站在門邊的時候,他知道,她已經察覺到有人來了,而且曉得是他。
裝睡有裝睡的好處,她偷偷摸他,偷偷親他,還有說想他。
閉起眼睛來聽,都特別心曠神怡。
她想他,他又何嘗不是,否則怎麼會進了荀陵郡的城門,連自己府中都沒打個轉,直接就過來了。
用阿陸的一句話來說,這一路,累成狗了。
但是,他更想做的,還是來看看她,看看這個始終住在他心裡,一步都不肯離開的小人兒。
白棠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阿澈真厲害,一直被人伺候的,也會做這些,真厲害。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一直伺候你。”
蘇子澈這句話,是咬着她的耳垂說的,溫熱的氣息,從耳蝸中流進身體了一樣。
白棠不自覺的低垂下頭,臉紅紅的。
結果,視線往下一落,看到熱氣散得差不多了,自己穿着褻衣褻褲的身子,在水中看得七八分的清楚。
特別是從鎖骨而下,衣領微微敞開,簡直,簡直就是春光大泄。
她說呢,阿澈怎麼一直低垂着眼,都沒看她的臉。
她還以爲是他真的要做正人君子了,原來有更好看的在等着,所以連臉都不要看了嗎!
白棠又不能尖叫,又不能把身體捂起來,她飛快的想了想,雙手伸出水面,不輕不重的拍打了幾下。
水花濺起,什麼都看不見了。
蘇子澈知道,她發現了水中的風光,真可惜,那樣子看看,的確很賞心悅目。
上一次,他還故意說她長長會大的,這會兒只穿着貼身衣物來看,其實也不小嘛。
而且她的皮膚粉白細膩,在水裡更加晶瑩剔透的樣子。
他這樣子一想,就有些口乾舌燥了。
白棠見水面平緩下來,又想繼續弄出點水花。
蘇子澈不肯答應了,直接將她的一雙手腕,握在手中。
白棠想要掙扎,他就覺得滑膩膩的差點就抓不住,手一翻,將她的手臂高舉過頭,然後緊緊盯着她看過去。
阿澈的力氣好大,白棠的臂力在女人裡頭不算小,與他一比,才叫小巫見大巫。
他是有高深武功的好不好,她還沒有傻到,以爲能夠拗得過他。
所以,每次蘇子澈真的要用力氣了,白棠就不掙扎了。
掙扎反正沒有用,還不如省點力氣。
他的臉慢慢貼近過來,白棠的後背都貼在浴桶上頭了,根本沒有退路。
“棠棠,你不想給我看是不是?”
這語調,真危險,太危險了。
白棠先是點頭,後來想想不對,趕緊搖頭。
這眼神,越來越蠱惑了。
白棠早就發現了,阿澈的眼珠比一般人黑,眼色一沉,就深不見底,別人根本別想透過他的眼神,猜到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但是,被這雙眼,用這種神情來盯着看。
她有些知道,自己像是掉進大型獸類爪子裡的小白兔。
這一口,都不夠吃的,所以先耍幾下。
“阿澈,我,我們……”
蘇子澈好笑的看着她結結巴巴,一向伶牙俐齒的棠棠也知道要害怕了。
到底是過了及笄禮,是大姑娘了。
他再貼過去一點,兩個人的鼻尖都快相互碰到,呼吸縈繞在一起,曖昧成團。
白棠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這麼衣衫不整的時候,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蘇子澈喜歡她眼底晃過的那一抹慌亂,就是因爲慌亂,纔是懂得他大概會做什麼了。
“棠棠,你長大了。”
這話,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
好像底下一句就是,長大了,養肥了,就可以開吃了。
嗚嗚嗚嗚,她不想被吃掉。
其實,門外就是她的丫環,如果她真的放聲尖叫,有人衝進來的話,他什麼都做不成。
但是,她不喊不叫,在他的掌握中,細細的發抖,有水珠從額頭沿着她的眉眼滑落下來。
蘇子澈的舌尖輕輕舔過她的眼簾,然後,發現她抖得更加厲害。
白棠知道他在舔她,親她,在看着她的反應。
該死的,都到這個份上,她居然還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她,做勉強她的事情的。
有時候,小白兔都是傻呼呼的存在,她以爲被舔得溼漉漉以後,就能夠被放開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蘇子澈見她這樣了,反而心生憐惜,真的不想吃她了。
但是心裡頭那一簇火壓不下去,總要想個辦法。
他想了一想,先吻住她的脣,以免她失聲叫出來,然後將她整個人嘩啦一聲將浴桶中提了出來。
也不管是不是把他的衣服也都淋溼了,就這麼樣,把她揉在懷裡,揉捏了一陣。
白棠的手腕被鬆開,下意識的繞到他的脖頸上,摟住他。
不是推開他,是真的摟住他。
趁着他的嘴脣劃過她的下巴,脖頸,鎖骨,一點一點親下來。
白棠半閉着眼,輕輕哼着道:“阿澈,阿澈,我很想你,很想你,做夢都夢見你了。”
這個該死的,折磨人的丫頭。
蘇子澈猛地將她摟得更緊,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