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的,應該和關他的,是同一撥人。”
要對抗哪能少的了同盟戰友呢?就算心不齊,那也得在同一個戰壕裡,這樣還能擋擋槍。
紅景伸手直指槐親王,槐親王身形一正:“我怎麼會知道!”
“還有,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他的直系血親。”紅景不管他說了什麼,她想到的都說了出來:“那個去找過你的,而且還找到了的,只有這一個理由能說的通了。”
能說的通爲什麼皇上可以這麼不顧及自己的兒子,也能說的通——
“別想了,”蕭澤琰打斷她的思緒:“你沒事就好,那些不是你該想,想多了會要命的。”
紅景點了點頭:“我就當不知道,昨天的事,就當我失憶了。”
事關上位者,事態嚴重,她趁能撇清的時候撇清了也好,爲以後做保障。
惠林葉忽然出聲:“不行!”
屋裡幾人同時看向她——
她伸手拉住紅景:“如果真和槐親王有關係,那確實應該不記得,但紅景你不僅僅是因爲那個,還有五皇子和杜將軍的妹妹聯手對付你,我親耳聽到的,他們說只要除去你,以後那位杜小姐過門就可以做王妃,不然她只能做側妃,你的威脅是來源自你的男人!”
“啪!”
“啊!”
話音未落,惠林葉就被抽了一巴掌,整個人都被抽飛了,她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紅景想要過去扶她,被蕭澤琰緊握住手:“景兒,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你也不能打人啊。”紅景本來是相信的,但他這一巴掌打的太突然,也太恰巧了,剛纔她才和惠林葉一起暢想過未來,現在惠林葉就……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蕭澤琰不屑的撇了一眼還在地上沒爬起來的惠林葉:“她這麼口無遮攔,這點兒教訓是輕的。”
紅景扭手腕掙脫了他的手,扶起惠林葉:“別說話,我看看。”
惠林葉也沒法說話,臉已經腫起來了,她的耳朵在叫,整個頭都是昏沉的。
蕭澤琰有些惱火,伸手把紅景拉了起來:“你看她做甚!她就是個不守婦道的娼婦!你若是跟她來往過從,別人會怎麼說你?你丟的是皇家的臉!”
紅景皺眉:“以前你怎麼說我都不反駁,但這是你打人的理由嗎?我說過她是我朋友,你是知道的,沒有當初她的伸手,我早就被我嫂子給欺負了,就連你,也迫不得已女裝過,你都忘了嗎?”
“你不要說了,以前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王妃!”
……
問題果然還是會出現,會爆發出來,不是忽略就能解決的,紅景咬脣,無話可說。
這是她選擇的結果,果然,果然……
“窩某四(我沒事)……”惠林葉有些畏懼,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想勸解,她捂着臉並不敢上前,看着紅景忽然轉身,淚水滑落。
她驚呆了,急忙說:“空金,裡卜了哭……(紅景你不要哭)”
紅景抽了下鼻子:“我沒事,你別說話了,可能耳朵受了影響,需要靜養。”
“啊?裡縮下麼?(你說什麼)”惠林葉聽不清楚,也說不清楚,紅景直接對她搖頭,打了個“停”的手勢,頭也沒回,只說了一句:“我想一個人靜靜”就要扶着惠林葉出去。
蕭澤琰伸手拉住她:“紅景,你說過的……”
“我沒忘,”紅景打斷他的話:“我只是想現在靜一靜。”
他一噎,頓了頓,微微鬆手:“我在外面等你回宮。”
紅景垂着眼,賭氣出去。
槐親王偷偷看了蕭澤琰一眼,低聲說:“她生氣了,就因爲你打了個下人?”
“大概是……我打了女人。”蕭澤琰還是瞭解她的,知道她不會無故生氣,只是就算惠氏是個女人,那也是因她才動手的,她知不知道那種話不是個下人能隨便說的?
“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一個下人而已,用得着你親自動手?”槐親王嗤笑:“你沒和她說過?”
“王叔,你在笑我?”蕭澤琰看了他一眼:“你這宅子這些年被人拿來做什麼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呵。”
槐親王見問不出來什麼,索性也就不問了,不過他也不會說自己的感想,冷嘲一聲,也向外走。
“王叔,你真的就不想知道,現在朝堂的局勢?”蕭澤琰伸手扣住他的肩:“還有剛纔景兒所說,你那個兒子,你也一點兒都不關心?”
“咳,”槐親王噓噓一笑:“我一把老骨頭了,還管那些做什麼?他們願意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
他這話說的無力,真有種任何事都不動其心的虔誠,蕭澤琰鬆了手,莫名覺得一股無力感。
……
惠林葉老實的坐在哪廊架下,看紅景跑到前面,又跑回來,手裡拿了幾樣東西。
“還好,雖然那些人抄家粗魯,但他們看不起青樓裡的姑娘,很多東西都沒帶走,一會兒我收拾一波去,那麼多好東西,放着扔了多可惜啊。”紅景本來以爲他們都給收走了,但沒想到,他們只拿走了金銀之物,還有許多細軟在。
“你不要擔心,雖然耳朵暫時聽不清楚,但好好養一段時間,會好的。”紅景給她先鎮痛祛腫,說的輕鬆。
“額。”惠林葉也沒話好說,大概是她又說錯了什麼,纔會被蕭澤琰掌擼,她明明已經長記性了啊,上次被打的,好幾天纔好,這次……
她擡手想要碰一下臉,被紅景按住了:“剛塗了蜜,等會兒。”
惠林葉不動了,默然放手,眼神往一旁轉去,想要嘆氣,卻看到水三過來了。她伸手拉了一下正在收拾小瓷瓶的紅景。
“嗯?”紅景擡頭:“怎麼了?”
“王妃。”水三恭敬的說:“王爺很擔心您的。”
“我知道。”紅景聽到聲音就不想說話了,這人是蕭澤琰的人,說話自然是向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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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王爺因爲您,已經和杜將軍說過了,甚至因此還把杜小姐給惹惱了,您不知道,杜小姐鬧起性子來,連皇上都要給幾分安撫的,想來您還不知道,王爺去封地已經決定了人手,都是您之前推薦的,皇上那邊對殿下本就有戒心,現在槐親王又出現了,還和您有關,皇上難保不會對殿下做出什麼。王妃,您就別再讓殿下爲難了。”水三說着,撲通一聲跪下。
紅景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和他的事。”
“王妃,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您現在是王妃,一舉一動多少人看着呢,這不僅僅是您和殿下的事,還是整個王府的事!”
他是個忠心的隨侍,自從殿下分府出宮他就跟着了,若不是當時他不能隨行,此時他也早以命相護了,所以話語中還會叫殿下的舊稱。
紅景直起身:“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屬下不敢!”水三急忙叩首。
這種話借他十個膽也是不敢說的,置喙主子那是要千刀萬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