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啊,你就不會……”林煜的怒吼聲被宋凌雲更大的吼聲給打斷了,“你吼個毛啊,我比你更着急。我追了一個晚上,打了你一個晚上的電話,你居然死在家裡喝酒?我告訴你,這都是因爲你。”
宋凌雲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燃燒起來。
他和宋攸寧四人,驚心動魄,火急火燎了追了一晚上,在那裡個廢棄的廠房裡前守了一晚上。
小傢伙愣是抱着電腦盯了一晚上。
原以爲林煜是出任務了。
煎熬的等到天亮,他打電話找到林煜的同事,問清他沒有出任務,這才找到這裡來。
沒想到他真是就在家裡,還關手機喝酒。
現在想想,宋凌雲還想打林煜一頓。
林煜被他吼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低聲問:“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說啊。說一半留一半,你這樣又有什麼好處?”
“能讓你嚐嚐着急的滋味。”
宋凌雲懟他。
林煜苦笑,“手機是自己沒電關機的,我沒有故意關機的。再說了,我沒有預知能力,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些事?”
“我大嫂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大哥第一個饒不了你。”
宋凌雲瞧着他的樣子也不忍再懟他,沒啥好氣的道:“我們一直追到城郊外的廢棄工廠,他已經開直升飛機走了。”
“直升飛機?”
這地方的直升飛機都是實名制的,再者就是部隊的。
林煜立刻撥打電話,“我找人要有直升飛機人員的名單。”
“不用了。”宋凌雲擡手,“攸寧已經想到了,【環視報社】的直升飛機已經報案失竊了。不過,我不太相信,你能不能想辦法請海正明回局裡錄個口供?”
海正明手裡有錄音,有相片。
現在嫌疑犯用他家的直升飛機綁走了蘇果和徐珂,他不相信這僅是一個巧合。
“海正明?”林煜問。
“對!”宋凌雲點頭,“昨天的發佈會上,海正明拿着斷章取義的錄音和相片說我和我大嫂,攸寧纔是一家三口。那些東西怎麼來的,我有疑問。現在他又丟了直升飛機,我更不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我來想辦法,現在我們怎麼辦?攸寧的系統能夠找到他們嗎?”林煜問。
宋凌雲一臉凝重,“我們走吧!邊走邊聊。”
“好!”
兩人一起下樓,一起來到警局,直接去找了他們局長,將錄音放給他們聽,正式立案。
蘇果和徐珂,一個是宋氏集團的大少奶奶,一個是警隊自己的人。這個案子立刻由局長主持,成立專案小組。
他們立刻展開取證,又拿着林煜畫的畫像,還有那串制的鑰匙到【小江車行】附近去排查。
大東打電話過來。
“宋少,小少爺要進山,他說大少奶奶的位置一直沒動,一定在哪個地方安定下來了。”
宋凌雲蹙眉,“你把電話給攸寧。”
“是。”
不一會兒,那邊傳來宋攸寧的聲音,宋凌雲還特意開了免提:“攸寧,你把你的發現說一下,我現在就是警局。”
“叔叔,我發現媽咪的位置已經有幾個小時沒動了,我計較了一下距離,又排除了這片山林裡可停放直升飛機的地方,我覺得他最有可能是躲在古塔水庫那裡。”
水庫上有大唄,他也調出了那個水庫大壩的寬度,證實那地方是可以停直升飛機的。
林局長立刻讓人調出古塔水庫的資料和圖片,也認可宋攸寧的猜測。他扭頭看向林煜,“阿煜,雖然你是揖毒隊的,但是這樣,我作主讓你帶隊坐直升飛機趕去古塔水庫。你們不能打草驚蛇,中途安全地帶下去,後面的路,你們得自己走了。”
林煜一臉嚴肅的點頭,“好!”
宋凌雲問:“林局,我這裡有四人,能不能一起去?我侄兒能跟蹤我大嫂的位置,我那兩個保鏢也是剛從特種部隊出來的。”
“那我就只能減少我們這方的人。”林局看向林煜,“你認爲呢?”
“現在不知那裡的具體情況,不知他是一個人,還是有很多人。我們分兩批人吧,我和宋少在前面,後面的人在林子裡等着,探出虛實再作打算。” Wшw✿ ттκan✿ ¢ O
林煜客觀又理智的分析。
再說了,一下子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林局沉吟了一會,點頭,“好!你下去安排吧。”
“好!”林煜不再作逗留,“凌雲,你在下面院裡等我。”
宋凌雲點頭,伸手與林局握了下手,“林局,麻煩你和兄弟們了。”
“宋少客氣了,保護百姓安危,這是我們應盡的職責。”林局與他握了下手,安撫,“宋少放心,大少奶奶一定會沒事,早就聽說她膽識過人。”
“承你吉言,那我先下去。”
“慢走!”
林局親自送他出了會議室,望着宋凌雲的背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唉,這宋家最近的事真多,一件接一件。
可沒有辦法啊。
這些事他們不能不管,不僅僅因爲宋家有軍政商這三方殷實關係,也因爲這事的確歸他管。
宋凌雲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攸寧,你就在天台上等着,我和你煜叔叔很快就去接你。”
“好!”宋攸寧在那邊應道,把手機還給大東。
這邊緊急的集合,整隊安排一下就出發了。
那邊也沒個安寧。
徐珂終於醒了,她醒來後,先是尖叫一聲,然後痛苦的低罵:“啊……上班要遲到了,頭好痛。”
她多年來就養成了生理鍾,早上不用鬧鐘,她也能準備在7點醒過來。
這一刻,她顯然還不知自己一晚上經歷了多少驚心動魄的事。她動了一下,再瞪大雙眼。
這這這……她怎麼被五花大綁了?
一旁,蘇果出聲,“醒了?”
“果……果兒姐?”徐珂扭頭看去,只見蘇果也和她一樣被五花大綁。她四下看了看,問:“果兒姐,這裡是在哪裡?我們爲什麼會被人綁在這裡?”
她甚至連醉酒後打了蘇果的電話都不記得了。
“我也不知道。”
“啊?誰敢綁我們?”徐珂說着,吸了一口冷氣,“頭好痛!”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蘇果既心疼又無奈,現在都綁着呢,想幫她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