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嗚嗚嗚……娘……”
林秀醒來先未起身，而是握着芸妹兒的小手，拍拍芸妹兒的小屁屁，“芸妹兒乖，睡覺覺！姑姑在這呢！姑姑在呢！”
一遍一遍，終於芸妹兒緊抓着林秀的手才放鬆了些，臉上的神色也鬆開了。
這大半年來，芸妹兒經常如此！總是在熟睡的時候驚醒，或大哭不止！想是那日的情形，被芸妹兒深深的記在腦海裡。
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情況已經好了許多，芸妹兒也漸漸不提樑氏了，可今日不知爲什麼，芸妹兒又再夢中哭着喊着！
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珠！林秀擡手幫芸妹兒擦拭掉，而後俯身親吻一下小丫頭的額頭，“好好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秀心疼芸妹兒的同時，偶爾也會想起吳氏，吳氏雖然懦弱，雖然有時候讓人恨！可想到臨終之前，總是忍不住心裡發酸。
不過林秀很快趕走了這些不應該有的心思，起身穿衣服，爲擺攤子做準備。
花素和二丫也起來了，不過大半年，可所有人似乎都已習慣了這樣的作息。
“花姨，你今天歇會，我帶着二丫幫閔叔就行了！”
花素這幾日小日子來了，本來林秀就不讓她碰冷水，可花素不依，林秀就不讓她早起跟着幫忙，在家休息！
可花素不依，“我一把年紀了，你們小姑娘才應該多睡會，不然小心嫁不出去哦！”
“啊！那我嫁不出去是因爲天天跟着爺爺早起麼！”
二丫似乎突然明白什麼了似的，摸着臉，怪不得那些小哥哥們見着自己從來沒有那什麼一團春心……
“你呀！嫁不出去是因爲太小了！誰娶個小媳婦啊！娶回家不能碰的，那不是急死人了麼！”
花素捂嘴一笑，調笑起二丫來。
二丫怔怔的望着花素，“花姨，爲什麼不能碰啊！”
這小丫頭什麼也不懂，林秀見花素啞口，忙指着內室，“二丫，芸妹兒昨天晚上有些驚着了，今早估計會多睡會，你乾脆在家陪陪她！好不好？”
二丫一聽可以休息，立馬點頭，“好好好！”
可又想到也要的囑咐，到了人家那裡要勤快，要自覺，絕對不能跟在家裡似的，時不時的耍性子，動不動愛偷懶。既然人家對你好，你就要更勤快纔是。
“我還是不休息了吧！我不累，我睡醒了！”
話音才落地，就打了個打哈欠，鬧了個大紅臉。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我們可要準備出攤了！”
隨後林秀把二丫往內室一推，自拉着花素走了。到了廚房旁邊的洗漱間洗漱一番，而後往爐子裡面裝碳火，再把滷菜盆放上去。
等做完這些，閔舟也過來了，“起來這麼早！今天可好些了？”
後面這話卻是對花素說的，花素不搭理他，只忙着幫林秀把東西往車上搬。
林秀心下一笑，“閔叔，你這日日熬夜看火，咱們這車子重，也沒個人能替你，我跟花姨都心疼你呢！”
因爲出攤早，這滷菜又講究火候，所以小火慢燉，維持溫度，得人一直看着火，差不多要後半夜纔有覺睡。
又加這推車雖然輕便，可到底東西裝多了，推着重！花素倒能推動，可閔舟捨不得，天天堅持自己推，其他人都能輪到休息，只有他，日日夜夜，沒有休息的。
“這是什麼話！咱們一塊兒討生活，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我跟你花姨，還多虧你不計前嫌呢！不然我們兩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
林秀只一笑，其實心裡還是有疑問，可終究那些疑問沒有問出口！林秀擔心一問，這朋友只怕就做不成了！所以還是裝糊塗的好！
幾人說了幾句閒話，東西就裝完了，而後就推着車子出去。
這歸橋鎮，每條街道都有固定的擺攤地點，各有不同的分屬種類，主道上主要是各種小吃。滷菜卻屬於菜類，得去菜市口擺攤。
又因爲這菜市口清早是人流最大的，所以一個兩個都去的賊早，搶個好位置，這一天的生意就有盼頭了。
可就這，一個月還得五兩銀子的攤位費呢！
所以，還真是哪一行都不容易！
林秀幾個起得早，等到的時候卻也有人早搶了菜市口最前面的位置，是個賣包子的小寡婦！
這是真的小寡婦。
林秀幾個推着車擺到她旁邊，笑着打招呼，“路嫂子，今天又來這麼早！”
那姓路的小寡婦，年紀輕輕的死了丈夫，一個人帶着個獨子，生活也不容易！不過好在她包的一手好包子，又兼嘴巴利落人勤快，這包子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路嫂子大約二十七八，生的精巧，一張小臉卻還精緻，一邊包包子，一邊笑着回林秀，“開春了，覺少，這不就起的更早些了！”
幫着閔舟擺好攤子，林秀照舊走到路嫂子的攤子前，從懷裡掏出十個銅板，“那今兒這第一單生意還是給我，給您湊個十全十美，今天也是紅紅火火！”
路嫂子賣包子，蒸包和煎包！
煎包小，一份三文錢，有五個！都是肉餡的，但是新鮮，現包現煎的！
蒸包大，肉包三文錢一個菜包一文錢一個！林秀總是買兩個肉包，四個菜包！湊一塊十文。
路嫂子接過，數了八文丟到錢盒裡，而後剩下的兩文連帶包好的包子還給林秀，“咱們做生意講究個發！這八就是個極好的數，這剩下的快拿回去！”
“嫂子，這怎麼行呢！你這天天這樣，可虧了啊！”
“呸呸呸，一大早，不準說不吉利的話！快些過去吧！估計過會人就開始躲起來了！”
果然不過片刻，沿着菜市口左右兩邊的街道，各種賣烤鴨的賣混沌麪條的也都出來了。
林秀只得回頭跟路嫂子謝過，“那嫂子謝謝了哈！我們今天東西多，待會嫂子過來舀上一勺湯，拌飯可好吃了！”
“哎！知道啦！你還怕我不來不成！”
林秀笑着回到自己的攤子上，這一幕每天早上都會發生，每次路嫂子都會退兩文錢給林秀，而林秀每到中午些，就會給路嫂子一些滷水拌飯，當然裡面還會有不少肉。
不過路嫂子每次都堅決不要肉。
要說跟這路嫂子，那也是有一番淵源，阿南的學堂就是拖路嫂子的關係給找的。
那路嫂子就是鎮子上的人，她那獨子生的不像她，虎頭虎腦的，被她送到學堂裡去了！如今卻有十一歲了。
林秀幾個一開始每天來得早，經常就佔了路嫂子那位置，路嫂子見竟然有人比她還早，那第二天就更早。
這一來一回，兩方都累的不行，大半夜出門的時候都有了！
就有一日，下大雪，林秀幾個又早早的到了，發現那路嫂子一直沒來，後來才知道雪大，連車帶人都摔了。
林秀幾個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外加後來知道路嫂子的遭遇，覺得一個人也怪難的。
後來等路嫂子歇息了幾天再來的時候，就發現，林秀她們總是比她晚一些。
幾日過後，可能路嫂子自己也發現林秀幾個是故意讓着她，畢竟這頭位生意可是最好的。
也主動的跟了林秀幾個示好，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知道林秀家裡有個半大小子閒置着，就勸着林秀讓他去上學！正巧林秀不知道去哪個學堂好呢！有了路嫂子這個本地人，可不就有照應了。
也因爲路嫂子的好人緣，林秀幾個外來戶漸漸的和周圍的人都混熟了，生意越來越好了。
林秀拿着包子回攤子，見花素和閔舟不知道在說着什麼，皺着眉，似乎有些爲難。
林秀遞過包子，她一貫吃兩個菜包，花素和閔舟一人一個菜包一個肉包！若是二丫過來，也會一個菜包一個肉包！
林秀覺得他們乾的這活計就是起早摸黑的，如果要在家裡做吃的，那更累，爲了大家舒服點，而且嚐嚐周邊攤位的東西，這也能結個善緣。
所以來擺攤的，那都是在外吃。一開始大家是開心的吃，後來知道吃麪林秀總給自己點碗素的，吃包子，林秀也不吃肉的，大家就都不願意了，林秀這樣苛責自己不是。
可林秀卻說，她覺得菜包子更好吃！而且幾人推脫不下，最後也就依着林秀了！
林秀咬着菜包，想到的卻是吳氏，吳氏總是這樣，好吃的都給孩子留着，每每這個時候，林秀就覺得自己沒讓吳氏享過一天福，所以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讓自己去記得吳氏，也去記得，一定要努力，要讓身邊的人都過上好日子。
雖然這樣的方式有些傻，可林秀暫時就想保留着，到哪一天，她覺得自己有能力的，能給身邊的人更好的生活了，也許會改變吧！
幾人吃完包子，很快生意就來了，很多人看到林秀她們的豬八燴，徑直就過來。
“小娘子，今天有那紫河車沒？”
“有有有，今天管夠！不過還是一人一斤，多了後面的人可買不到啦！”
“哎呦，可算是有了！老闆你這太不夠意思了，我來的這麼早，可就爲了來堵你，昨兒沒有，今天還只讓我買一斤，你就讓我多買點不行嘛！”
“這後面的人可就更買不到了！就跟您似的，來晚了就沒了！這好東西大家都得吃上，要不我給您多舀一勺，算送的！哈！~”
“哎！行吧！把那其他的豬肚和腰子再給我各來一斤！”
來人似乎早已習慣了林秀的拒絕，又把其他的要了點，等花素包完，提着去別的攤子去了。
而這人才走，後面接二連三的，就忙活不過來了！
漸漸的就是林秀忙着打包收錢，花素和閔舟不停的接待客人。
忙過一陣，起早買菜的那些人就都完了！幾人得以歇上一會，而後迎來一波爲中午買菜的人。
現在辰時才過，日頭才升起沒一會，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林秀一邊忙着數銀子，一邊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旁的花素見了，“小丫頭，掉錢眼裡去了！”
林秀頭也不擡，“花姨，你這可就不知道了吧！有一句話不是說的麼！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
“我可是一直都知道這有錢的好處！總比碰着事，總是：有錢就好了！我可不想那樣，我得掙多多的錢，往後讓阿南去考秀才去！還要給阿辰娶個漂亮媳婦呢！”
閔舟和花素都被林秀的話給逗笑了，“你怎麼沒說給自己找個好婆家啊！”
林秀才不搭理花素這茬，“哎呀！不跟你們說了，我這數多少都忘記了！”
閔舟因爲重活多，往往忙過這一波，後面就好多了，一般會讓他回去補個回籠覺，可今天閔舟沒走，依舊在這坐着，問林秀，“你這限購的法子，倒還是真有用！”
“別看一開始那買東西的都一個兩個吵着不買了！可真施行下來了，反而都爭着搶着買，也是奇了！”
林秀數好了銀子，記好賬，把大頭從錢盒裡拿出來貼身放好，小的碎的繼續留在錢盒子裡。
這纔回閔舟的話，“咱們這紫河車在中醫上，那是一味絕好的藥物，雖說這東西說白了是豬胞衣，可就是名聲在外，擋不住啊！”
“不過物以稀爲貴，吃多了，就不覺得好吃了！限購就是爲了讓人覺得稀罕，要的就是那樣一種調調！更何況，這是咱們賣的最好的，因爲別處沒有啊！”
“咱們得靠着它把別的銷出去啊！幾下就賣光了它，別的可怎麼辦！”
林秀給閔舟投出一個瞭然的神色，“知道了吧！這裡面套路可深了！”
花素見來了個客人，起身招呼着，玩之後對着還在苦思林秀的話的閔舟說，“這丫頭鬼點子說，你可比不過她的！照着她的來就是了！”
林秀見現在人少，跑到閔舟身旁坐下，“閔叔，您要是累了回去休息會！待會收攤子我跟花姨兩個就行了！”
閔舟望望日頭，“算了，今日天氣好，說不定咱們收攤早，還是咱們一塊，多個人，你們也輕省些！”
“閔叔，你可真貼心啊！誰要是嫁給你，一定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林秀雖然是個小姑娘，可把不住靈魂年紀大了呀！
她日日看着閔舟對花素那心思，總想着撮合他們兩個。
“花姨，你說是不是啊！”
還衝着花素那邊喊一嗓子！花素沒回頭，“你這丫頭，瞎想些什麼呢！”
“花姨，我沒瞎想啊！我就是想着，閔叔老一個人過，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也不是個辦法！我這是替閔叔着急呢！”
“花姨，你急不急啊！”
花素回過頭，橫了林秀一眼，“來客人了，快起來收錢！”
林秀起身拉拉衣服，上前，“哎！苦命的我，花姨您怎麼就心疼閔叔不心疼我啊！我這也忙一早上了呢！腰痠背痛的……哎哎哎，別別別，我不說了還不成！”
林秀調笑花素，花素做勢要封林秀的嘴，林秀連連求饒，三個人，一個攤，卻熱鬧不止。
而在對面馬車上笑着看着這邊三人互動的賈之麥，這才從車上下來，走到林秀幾個的攤子跟前，“怎麼樣，生意好嗎？”
林秀一見是賈之麥，忙高興的走到攤子前，“賈老闆，你怎麼過來了呀！”
因着賈之麥的幫忙，林秀她們得以在歸橋鎮落居，可這麥子叔三個字林秀是再沒喊過了，也依着別人都叫着賈老闆！雖說賈之麥覺得有些生疏，可總比林秀叫麥子叔強。
“我過來接了一車貨，順便看看你們近來如何了！”
“生意好，人也好！”
林秀咧着嘴，晨光打在臉上，映襯的林秀整個人都發着光，膚色透亮，眉眼之間帶着露氣，一瞬間，賈之麥覺得一顆心都變軟了，彷彿泡在春水裡。
“賈老闆？”
林秀見賈之麥發愣，歪着頭喊。
賈之麥回過神來，面上不見一絲尷尬，“哦！好就好！我最近外出了一次，店裡的人也沒說你們過去過，想着來看看！”
“有什麼事，一定去找我！就算我不在，二掌櫃何爲你認識，叫他何叔就可以了的！有什麼事跟他說，一樣的！”
林秀卻有些不好意思，麻煩賈之麥這麼多，可怎麼還呀！
“對了，賈老闆，那一百兩銀子我們湊夠了，正想着要還你呢！”
隨後林秀摸摸胸口，“呀！銀票留家裡了沒帶！我改天給你送過去！”
“不急不急，我不差銀子，你們可還夠用？不夠再找我拿一些！”
“夠了夠了，怎麼能老欠您銀子呢！”
林秀低着頭，看不清臉。
賈之麥卻伸出頭摸摸林秀的頭，頭髮也是軟軟的，心裡更軟了，“沒事，跟我見外什麼！”
林秀被賈之麥摸頭，脖子都僵硬了，可也不好躲開，等賈之麥放下了手，良久纔好。
“對了，給賈老闆帶點我們的豬八燴，拿回去給夥計們都嚐嚐！”
隨後林秀跑到攤子後面，各樣盛了一點，包好了遞給賈之麥，賈之麥笑着接過，但隨即手裡卻多出了二兩銀子。
“賈老闆，這是做什麼，這不行！”
林秀不要，賈之麥卻說，“那白吃你的我就更不要了！你看怎麼辦吧！”
“那也用不着這麼多啊！”
賈之麥卻說，“我願意！不行麼！”
這一句話，說的很小，很輕，卻重拳似的，打在林秀的心口，說不出的味道。
賈之麥見林秀這樣，跟花素和閔舟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林秀呆愣了片刻纔回過神來，面上有些紅，走到攤子後面。
花素這下抓着機會了，“哎呦，這賈老闆人長的好，性子也好，也不知道誰有福氣嫁給他呢！”
閔舟不知情，但是聽花素這麼誇一個男人，語氣就有些酸，“一個老鰥夫，有什麼稀罕的！死了老婆不說，這還掛着個未婚妻，誰知道人品怎麼樣！”
花素這搭好了臺子唱戲被閔舟給拆了，氣鼓鼓的，“你說你這人！你……”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不成！你們女人就是這樣，見着人家長的跟個小白臉似的，又有幾個臭錢就走不動路！哼！”
“你……你們男人不一樣！見着年輕貌美的還不就魂都沒了！我見着人家年輕有爲誇幾句怎麼了！我才懶得跟你說，我跟秀兒說呢！”
這饒有味道的爭吵，讓林秀心裡的陰鬱散去了幾分，“哎呀，這不知情的還以爲這是兩口子吵架呢！”
“呸……”
花素忙呸一聲，“誰跟他兩口子，收你的錢吧！”
林秀見花素惱了，忙低頭收銀子，倒是買滷菜的客人，本想跟林秀搭幾句話的，沒有成。
而不遠處的柯諾見着林秀跟那賈之麥從頭到尾的互動，特別是賈之麥那一摸，她竟然沒躲。
而後花素又那麼誇賈之麥，柯諾可是臉都黑了。
氣鼓鼓的，本以爲這林秀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可沒想到！這話本里說的都對，女人就是朝三暮四的。
一想到他又要離開幾個月，到時候回來，那林秀可不得成了賈之麥的人！
這麼一想，柯諾心裡都堵得慌，不行！
他一定得看緊點！
這麼想着，柯諾擺着臉，氣鼓鼓的就到林秀她們的攤子前去，就那麼直愣愣的盯着林秀！
林秀一見柯諾怎麼找過來了，“你怎麼來了？阿南他們呢？”
柯諾虎着臉，“不知道！”
林秀被堵了一嗓子，“這是吃了火藥了……”
“火藥不知道！有人吃了春藥倒是真的！不然怎麼春心湯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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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給柯諾一說，本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的，可一急，被他這麼一激，倒笑着說，“那是！賈老闆確實是人中龍鳳，也不知道誰有福氣能嫁給他！我這不想着，萬一我有這福氣呢！”
“你……你可是有男人的！……”
“啊……”
“啊……”
柯諾這話一出口，閔舟和花素俱長大嘴，倒是林秀急的，“你瞎說什麼呢！別胡鬧！”
“怎麼瞎說了！你可是我的女人！……”
柯諾說的真真切切，聲音也不小，不止是閔舟和花素驚訝的合不攏嘴，包括那邊上的路嫂子也張着耳朵聽後續呢。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
柯諾卻也皺眉，“你可別不承認，我可蓋章了！”
林秀急的直跺腳，可柯諾這個人真跟個孩子似的，鬼知道他後面能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只得上前捂住他的嘴，“我的祖宗，你別鬧了行麼！”
柯諾其實對於林夕是他女人這件事並沒有多上心，只是見賈之麥跟她這樣，他就是心裡不舒服，就是想說出來，氣氣她！
可林秀越是這樣，看熱鬧的人就越是不嫌事大啊！
“我說秀丫頭，你這有夫家了啊！我原先還以爲你沒說婆家，準備給你說一個呢！不過這小夥個頭高，長的好，看着不是個短命的！眼光不錯哦！”
路嫂子包完了一鍋煎包，一邊看着火，一邊衝着林秀擠眉弄眼的！
林秀急的，“路嫂子，你們別聽他瞎說！”
隨後拉着柯諾，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到了一處巷子，左右無人，林秀這才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對着柯諾，嚴肅的說道，“你也是成年人了，怎麼說話一點沒數，那話是能亂說的嗎？”
“什麼話？”
柯諾喜歡被林秀拉着手走，他是沒腳的鳥，到處飛，以前有阿南！可現在阿南有了林秀不要他了都！
那他也要賴上來！
林秀紅着臉，“什麼話，你不知道嗎？不就是你剛纔說的那些……”
“我剛纔說的哪些？”
“你……你別裝傻！”
“我剛纔說了那麼多話，我真不知道！”
說實話，林秀真不知道柯諾是真傻還是假傻，以前不是挺冷的麼，怎麼這不要臉起來，話就這麼多了！
“我不管！反正你以後不能那麼說！也不能當着別人的面說！”
林秀也不知是羞還是氣，反正就是盯着柯諾，讓他應承。
柯諾見林秀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也覺得沒了興致，“行吧！”
林秀正覺得鬆了一口氣，柯諾卻又道，“可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事實！”
林秀見他又說，急的，“你知道什麼！你這麼大個人了，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
柯諾認真的想了想，秘籍上可說，這就是代表，林秀是他的私有物了！他私有物很多啊！
“一看你這樣子就不知道！長的人高馬大，可真是半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反正當時……當時不過是意外！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就別亂說了！你現在就記得，這話不是隨便說的！往後，我們還是朋友，知道嗎？”
隨後柯諾在林秀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隨後柯諾在林秀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那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攤子上，等收攤了纔回去！”
林秀這才放心了，囑咐完柯諾，那語氣就跟他是個孩子似的。而後轉身就要回攤子去，可身後的柯諾卻突然拉過她，攬在胸口，林秀一驚，那獨有的味道侵入鼻尖，讓她心跳加速，“你……要幹什麼？”
柯諾盯着林秀的小嘴，低頭往下，吻住！
“唔……”
不能說，那便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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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們想要的感情戲！
其實女主是個普通女孩子，努力想要給身邊的人更好的生活而已！
男主是個外冷內熱的大男孩，人情世故爲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