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巧英驚恐的看着白寧,心裡有些想法等待去驗證,目光在白寧和陶允行以及阿木斯汗身上轉了幾圈,隨即便像是察覺出了什麼似得,“你們……你們……”
白寧輕笑,道:“不錯,龐巧英,你以爲自己真的有那個好命,能讓阿木看中你,將你從軒轅烈手裡帶出來?”
龐巧英被驚到,身子哆嗦着不敢說話,白寧笑道:“王氏以前不是說過,你有母儀天下的命?現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假呢,被阿木帶回渝水去,做了那祭祀的貢品,也不就是差不多母儀天下了麼?”
龐巧英聽着白寧的話,嚇得臉色發白,“你說什麼……誰要去做貢品……”
白寧輕笑着,眼眉一挑,“不就是你了!”
龐巧英臉上瞬間變得慌亂起來,急忙伸手攥住一旁的阿木斯汗,跪下身子哀求道:“大汗,不是的……您是要帶我回去做王妃的,不是的……大汗……”
阿木斯汗不做聲,白寧臉上沒了笑意,看着慌亂的龐巧英,一字一句道:“白巧英,我這麼叫你,是想要告訴你,你我的恩怨,你以往對我做的所有的事情,今天都會有一個了斷,我本不願取你性命,可是你曾經親手害死了大姑,害死了你的姐姐,你這條命,早就應該還給她了。”
龐巧英慌亂的搖着頭,滿臉的淚水,哭着爬到白寧腳下,“白寧,白寧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害你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白寧皺眉看着她,冷聲道:“你還會求饒?當初你做那些事的時候,爲何不想想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說着,白寧轉身道:“讓人將她迷暈,直接帶走!”
阿木斯汗點點頭,龐巧英臉上出現一種絕望的神情,她四下的看了看,見白寧轉身,急忙從一旁拿了一個燭臺,朝着白寧就扔了過去,“白寧,你去死吧……”
燭臺帶着尖尖的頭,若是被碰到肯定會被刺傷,白寧急忙躲開,陶允行卻早已伸手扔了一個茶杯過去,將燭臺在半空中截下來。
白寧轉身,“龐巧英,你這是在找死!”
龐巧英咬着嘴脣,憤憤的看着白寧,卻是一言不發,身後的小廝走上前直接一掌打昏了她,將她拖了出去。
阿木斯汗看着白寧,道:“王妃與她,以前認識?”
白寧點頭,“她以前是姓白的,是我的小姑。”
阿木斯汗臉上出現震驚的神色,卻也知道不能多問,白寧看了看屋子裡,又道:“走吧,說好了爲你踐行的。”
與阿木斯汗去宴賓樓吃了飯,白寧便和陶允行一起回了王府,入夜,王府裡靜悄悄的,白寧輕聲道:“阿允,進了王府這麼久,我們一直在集玉閣裡,都沒有出去看看,不如今晚我們就去探一探,看看這王府裡有沒有什麼秘密。”
陶允行彎脣,笑道:“你想去哪兒?”
白寧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問道:“你能帶我去淮安王的書房麼?我有個直覺,那裡面肯定有秘密。”
陶允行略微的一思索,便點頭道:“好。”
大手攬住白寧的身子騰空而起,足尖在屋檐處點了幾下,飛快的閃入了陶運同的書房內。
來到了門前,陶允行伸手隨意的折了一根樹枝,在鎖眼裡輕輕的一撬,鎖便‘吧嗒’一聲開了,白寧眼中驚喜不已,想不到陶允行不但武功高強,這開鎖技術也是一流的啊。
兩人閃身進了書房,陶允行隨手將門輕輕關上,書房裡到處黑漆漆的,可是絲毫不影響白寧的視線,她的內力深厚,在夜裡仍舊可以目及十丈。
陶允行牽着她的手,道:“想要找什麼?”
白寧搖搖頭,聳肩道:“隨便看看。”
陶允行有些無奈的笑笑,兩人便分頭行動,白寧徑直的去了後面一大排的書架之前,彎腰看着書架上的書本,大多都是普通的史冊和讀物,沒什麼不一樣的。
白寧心裡起了些疑惑,杜清影是白鶴門的三弟子,應該會有一些東西留下的,她不相信陶運同一點都沒留的都給火化了,他若是真的愛杜清影,就不會這樣對待陶允行。
白甯越想越懷疑,便又在陶運同的書桌上找了找,一番搜尋下來,幾乎都是正常的東西,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白寧皺眉,轉頭去看陶允行,卻見他站在一幅畫前專注的看着,白寧走過去,用眼神詢問他,陶允行輕聲道:“畫裡有玄機。”
白寧一驚,急忙轉頭仔細的看了看,陶允行伸手輕輕的碰上了那幅畫,在畫軸上按了按,卻見那畫後面的牆壁忽然裂開,往兩邊轉去,露出了一個密室。
白寧大驚,想不到書房裡竟然會有密室,陶允行牽着白寧的手走了進去,那密室應聲合上。
兩人順着石板路往裡走去,密室裡是個普通的屋子,跟書房的建築擺設差不多,白寧看了看,見四周都是平滑的石牆,又見這裡面還有軟榻書桌,白寧忍不住道:“阿允,淮安王爲何要在裡面再建一個這樣的密室,也沒有什麼東西,難不成他經常自己進來呆着?”
陶允行搖頭,走到書桌邊,從那桌子上將書本拿起來,隨手一翻,急忙道:“白寧,你來看,這是什麼?”
白寧急忙走過去,仔細一看,心中卻是大驚,“這是祝餘的筆跡。”
陶允行點頭,“我也看過無涯大師給你的手札,筆跡是一模一樣的。”
白寧點頭,無需多對比,單單是阿拉伯數字的1,2,便足以能夠說明這是出自現代人之手了。
白寧拿過陶允行手裡的書看了看,見上面寫的也是簡體字,更像是隨手寫的日記一樣,卻只有寥寥幾句話。
陶允行看着白寧專注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寧兒,你看得懂?”
白寧點頭,道:“只是一些平常的話,這個祝餘,以前也是白鶴門的弟子,與你母親的關係,應該很好。”
陶允行皺眉,“沒有聽師父說起過。”
白寧眯起眼睛來,道:“陶運同爲何會有這個,肯定是從你母親的遺物中找到的,他也在尋找藏寶圖,大概是將這個當成尋找藏寶圖的線索了。”
陶允行不做聲,白寧將書放回去,道:“罷了,讓他繼續找吧,反正他也找不到。”
兩人回了集玉閣,書香已經備好了熱水,白寧經過廊下,看了眼孤零零的鳥籠,綠毛在裡頭安靜的睡着,白寧心中有些異樣的情緒,道:“書香,小黃雀可回來了?”
書香搖頭,“沒有呢,蒼月姐姐這幾天也一直着急,每天都守在這兒。”
白寧點點頭,“退下吧。”
回了屋子,白寧褪了衣服去裡間沐浴,陶允行幫她找出要換的衣服出來,走進去拿着軟巾幫她擦身子,道:“是不是累了?”
白寧點頭,快速的洗了洗,就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坐在榻上,書香端來了小菜和點心,白寧吃了幾塊,陶允行就已經也洗完了走了出來。
抱着白寧的身子,陶允行輕笑道:“怎麼了?”
白寧搖搖頭,靠着陶允行的身子,道:“阿允,明兒個是不是要去建國寺了?”
陶允行點頭,吻着她的額頭道:“你若是感覺太累不想去,我便去跟皇上說一聲,你在家裡好生休息。”
白寧搖搖頭,“沒有,我還得去看蘇芷晴和陶文行怎麼定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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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行輕笑,“有時候不需要那麼麻煩的,我可以幫你解決掉。”
白寧笑着,伸手繞着陶允行的脖子,笑道:“阿允,我知道你厲害,可是蘇芷晴當初那麼害我,我想自己還回來,讓她也嘗一嘗身敗名裂的滋味兒。”
陶允行不做聲,俯身去吻她的脣,大手墊在她的腦後,低聲道:“好,依你……”
他說着,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將白寧的身子抱在自己腿上,低下頭去吻她的脖頸和香肩。
白寧面色都紅了起來,伸手捶着他的胸膛,“別……阿允,我頭髮還沒幹呢……”
陶允行笑着,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雙手扶着她的腰身幫她寬衣,笑道:“無事……咱們不躺下……就這樣就好……”
夜裡下了一場雨,打在窗戶上輕輕的響,雨珠落在硃紅色的窗框上,像是女子在用手指輕輕的撥動琴絃時發出的悅耳的響聲。
屋子內的喘息聲漸漸的平復下來,白寧滿身汗珠的伏在陶允行身上,小臉上溼漉漉的,無力的枕在他的肩膀上。
陶允行抱着她的身子動了動,白寧‘哎呦’了一聲,皺眉,“好酸……”
陶允行低頭吻她的臉,“哪裡酸……”
白寧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嘟噥道:“腰……要斷了……”
陶允行伸手撫上她的腰身,運着內力給她揉了揉,白寧舒服的嘆息一聲,“好舒服……”
陶允行身子一緊,感覺自己剛剛釋放過的慾望又蠢蠢欲動起來,急忙伸手抱起了白寧的身子,道:“去沐浴。”
白寧無力的被他抱着走去了裡間,也沒有力氣再動彈,任由他擺佈。
等到被洗乾淨了擦乾身子抱上了牀,白寧已經香甜的睡了過去,陶允行側身看着她熟睡的容顏,忍不住彎脣淺笑,湊上前去親了親她的紅脣,在白寧的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裡,也閉上了眼睛。
雨後的空氣清新,白寧醒來之時,全身的痠疼感已經減少了許多,陶允行側身看着白寧模糊的小模樣,忍不住湊上前去親了一口,“醒了?”
白寧點點頭,撫着陶允行的臉磨蹭了一下,道:“我記得昨晚上外頭下雨了?”
陶允行點頭,俯身啄着她柔軟的脣,笑道:“難爲你還記得,不是說很累了麼……看來還不是很累呢……”
說着,直接傾身覆上她的身子,俯身看着白寧,“時間還早着……”
白寧急忙伸手堵住陶允行的嘴,“不要……”
陶允行不做聲,只是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手指,臉上深情的笑意幾乎要將白寧溺斃在裡面,白寧忍不住被融化,身子軟了下來,雙手也勾到了他的脖頸之後,欲拒還迎。
桌上的一整根紅燭燃燒殆盡,白寧才被大汗淋漓的陶允行給鬆開了身子,陶允行喘着粗氣俯身看着她,在她的脣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寧兒,你好美……”
她未着寸縷,無力的掛在他的身上,陶允行看着面前的美景,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白寧皺着眉,“好累……”
陶允行心中有些不忍,伸手抱着她起身,行至裡間沐浴,又給她穿了中衣,蓋好被子道:“先睡一會兒。”
白寧點點頭,一閉眼睛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天色矇矇亮了,外頭有人在走動,也能聽見有人悄聲說話的聲音,白寧睜開眼睛,就看見面前陶允行俊美無雙的臉龐。
陶允行含笑,“醒來了?餓不餓?”
白寧點頭,陶允行抱着她起身,給她穿好層層疊疊的衣服,白寧不解,“幹嘛穿這個?”
陶允行給她繫着帶子,耐心解釋道:“你又忘了,今兒個要去建國寺。”
白寧被陶允行這麼一提醒,一下子想了起來,急忙道:“那咱們會不會耽擱了時間啊?”
陶允行笑笑,“沒有,一會兒咱們直接坐馬車去,不用去宮裡,會趕得上的。”
既然陶允行這麼說,白寧也放下心來,安心的被伺候着穿好官袍,又被陶允行給淨臉上妝,梳好髮髻。
書香端着早飯走了進來擺好,陶允行給她理了理妝容,道:“吃飯吧。”
白寧點頭,陶允行照例給她盛好粥,又幫她夾好她喜歡吃的小菜和糕點,纔給自己盛飯。
兩人吃完飯,便一起出了門,行至前院兒,白寧便見陶文行正神色匆匆的往外走,他沒看見白寧和陶允行,直接出了大門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
白寧輕笑,“瞧吧,今兒個日子好,看來陶文行是收到了信了。”
陶允行但笑不語,兩人坐上馬車,直接去了建國寺,到了鴻山,軒轅拓與一衆大臣已經先到了一步,白寧和陶允行也沒有遲到,兩人直接去了前殿,找到位置站好。
先是等待吉時,大臣們都是陪襯,只要安安心心的待在下面站好就成,軒轅拓接過無涯遞上來的三炷香,便開始了祭祀大典。
白寧站在下面昏昏欲睡,祭祀大典冗長無聊,她已經經歷過許多次這種類似的場景,所以特別有心得,一隻腳承受住重量,眼神放空,開始打盹兒。
這種打盹兒雖然是淺層次的,卻也不妨礙白寧的享受,只要能睡一下,就比不睡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祭祀大典纔算真的進行完畢,軒轅拓帶領着衆臣拜了三拜,才起身回宮。
無涯笑道:“皇上,既是中午,不如便留下來用一頓便飯再走吧。”
軒轅拓聞言,笑了笑,“好,那便有勞大師去準備。”
無涯雙手合十,“皇上稍等。”
陶箬央站在一旁,道:“皇上,容臣妾去更衣。”
軒轅拓道:“無妨,朕陪皇后一起,正好也去着鴻山看看風景。”
陶箬央笑着跟軒轅拓走了出去,陶允行走到白寧身邊,牽着她的手道:“怎麼樣,睡得可舒服?”
白寧嘿嘿的笑了幾聲,握着他的手道:“你怎麼知道我睡了啊?”
陶允行伸手捏捏她的臉頰,“我也覺得無聊的很,所以一直看你呢。”
白寧抿脣笑了笑,“阿允,咱們中午也留下來蹭飯吧,皇上應該不會怪罪吧?”
陶允行搖頭,“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皇上去。”
白寧撇嘴,鬆了陶允行的手直接往前跑了幾步,追上軒轅拓的儀仗,走到常官身前,悄聲道:“皇上,臣妾一會兒也想留下來吃飯,行不行啊?”
軒轅拓哈哈大笑,“你這個小丫頭,自己開的酒樓還想蹭朕的臉面在這吃飯?”
白寧嘻嘻的笑了幾聲,軒轅拓龍顏大悅,“準了準了!”
白寧急忙笑道:“多謝皇上。”
說完,又跑回去走到陶允行身邊,得意道:“你看吧,我說皇上不會那麼小氣的。”
陶允行見她笑得可愛極了,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頰,白寧不依,踮起腳尖來伸手戳他的臉頰。
兩人一路玩着一路走着,沿途欣賞着風景。
這邊蘇芷晴收到了陶文行的來信,便不情不願的換了身衣服出了門,皇上已經給兩人賜婚,這個陶文行辦事還挺快,只是蘇芷晴壓根就不想跟他在一起,若不是陶允行油鹽不進,自己犯得着對這種蠢貨笑臉相迎麼?
蘇芷晴坐上馬車去了鴻山,便見陶文行已經在山腳下等着她,蘇芷晴掩下心頭的不悅,換上一副笑臉走過去,道:“陶公子。”
聲音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陶文行聽得心神一蕩,再看一身藍衣的蘇芷晴,美得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陶文行急忙笑着,道:“蘇小姐。”
蘇芷晴柔柔的笑着,儘可能的掩飾着自己的嫌惡,“陶公子,不知你叫芷晴來此有何事呢?”
陶文行皺眉,“啊?分明是你給我傳信,讓我來鴻山與你相會的。”
蘇芷晴一驚,急忙道:“怎麼會,明明是陶公子派人給我傳信,讓我來鴻山的。”
陶文行見蘇芷晴的模樣,心裡起了疑心,不過想到今日能跟蘇芷晴在荒郊野外的聚上一聚,說不定可以得點小便宜,陶文行也急忙道:“開個玩笑罷了,是我給你傳的信。”
蘇芷晴放下心來,若不是陶文行傳信,那可就是有人故意的了。
陶文行笑着,“蘇小姐,幾日未見,在下對你,甚是想念。”
蘇芷晴壓下心疼作嘔的慾望,笑着道:“其實小女也是,只不過陶公子,皇上已經爲你我賜婚,我們在婚前還是不要多見面的好。”
陶文行點頭,看着蘇芷晴嬌羞的面容,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晴兒,我好想你……既然咱們早晚是夫妻,現在在一起說說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說着,陶文行轉頭看了看四周,見到處都沒人,便大着膽子親了一下蘇芷晴。
蘇芷晴簡直要嘔出來,她使勁的推了一下陶文行,“你幹嘛?”
陶文行一愣,“晴兒,你我早晚都是夫妻,先行一步男女之事又如何?你看這荒郊野外,根本沒人,你我可以隨意行事……”
蘇芷晴大怒,“無恥之徒!”
陶文行一愣,看見蘇芷晴眼神裡的厭惡之色,心中一下子涌上一股子的憤怒,“晴兒,你是討厭我嗎?你還喜歡大哥對不對,你只是想嫁給我來氣氣大哥嗎?”
蘇芷晴心下一慌,知道這時候不能得罪了陶文行,否則他萬一發瘋,自己可就糟了。
蘇芷晴咬牙,罷了,就當是被畜生咬了一口,今日之事之後,洞房的時候自己也有理由解釋爲何沒有落紅。
見蘇芷晴不做聲了,陶文行又上去拉了蘇芷晴一把,蘇芷晴沒有再反抗,只是欲拒還迎道:“別在這裡……”
陶文行大喜,急忙點頭,抱着蘇芷晴的身子往叢林深處走去,急急忙忙的脫了衣服鋪在地上,一把將蘇芷晴給按在了身下。
吃完午飯,軒轅拓的儀仗便開始準備回宮,白寧挽着陶允行的手走在後頭,輕笑道:“一會兒上演好戲,陶文行這幾日吃的藥可不少,估計這會兒還不能完事兒呢。”
陶允行皺眉,伸手點了點白寧的脣,白寧咬咬脣,知道陶允行是不讓自己說這種話,便也乖乖的住了嘴,討好的看了陶允行幾眼。
陶允行的心軟了軟,伸手牽着她的手一路往山下走。
山下的樹林裡,陶文行和蘇芷晴正戰況激烈,蘇芷晴有些害怕,道:“陶公子……這裡會有人的,從外頭的路上一下子就看到了……”
陶文行喘着粗氣,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似乎今兒個慾望特別強烈,聽了蘇芷晴的話,陶文行毫不在意道:“沒事兒……這哪有什麼人……咱們儘管弄……沒事兒……”
說着,又是一番奮戰,弄得蘇芷晴也是舒服不已,暫時忘記了身處何地。
縱情忘我的呻吟聲和喘息聲傳來,一衆人都聽了個仔細,軒轅拓皺眉,怒道:“竟然在建國寺的山腳下行不軌之事,來人啊,將這對狗男女拖出來。”
身後的侍衛急忙點頭,匆匆的進了樹林裡,陶文行正跟蘇芷晴研究着十八式,戰況激烈,侍衛們都傻了眼,哪裡見過這般激烈的現場表演。
蘇芷晴忘我的呻吟着,眼角忽然瞄見一旁的人影,蘇芷晴嚇得驚慌失措,急忙驚聲尖叫起來,嚇得陶文行後脊樑一陣發麻,直接軟了下去。
侍衛們被蘇芷晴這一聲給喚回了理智,急忙上前一人一手的扯過兩人的身子,拖着往林子外走去。
蘇芷晴嚇壞了,慌亂中急忙扯了件衣服披上,陶文行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被直接帶了出去,赤身裸體的跪在了外頭。
白寧輕笑,卻是故作驚訝道:“二弟?芷晴郡主?”
這一番打招呼,算是讓衆人都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陶運同大怒,急忙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是陶文行,陶運同慌亂的拿了一大根的樹枝讓陶文行擋住身子,急忙跪下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兒不懂事……臣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軒轅拓怒道:“傷風敗俗!不知廉恥!這是在建國寺的山腳下,男未婚女未嫁竟然在野外行這等苟且之事,實在是可惡!”
陶運同急忙如同搗蒜一般的磕頭,“皇上饒命……”
軒轅拓看着陶運同的模樣,道:“朕已經賜婚,爲何還這般不守規矩?”
幾人都不敢說話,蘇芷晴將頭都快要埋進胸前去,一點都不敢擡起來。
白寧上前道:“皇上,二弟與芷晴郡主想必是情投意合,兩人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如今大錯已經鑄成,也無法挽回,臣妾求皇上饒了二弟與芷晴郡主,若是皇上實在氣不過,那便削減兩人的婚事進籌,就當是向佛祖恕罪。”
軒轅拓聞言,點頭,道:“你們可有異議?”
陶運同急忙搖頭,“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軒轅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道:“此事就這樣決定,婚事不宜鋪張,一切從簡罷。”
說着,便沒有再看一眼,直接擡腳走下了山去,陶運同哪裡顧得上蘇芷晴,讓小廝帶了渾渾噩噩的陶運同便急匆匆的回了府。
衆人都走了個乾淨,蘇府沒有人來,蘇芷晴獨自坐在地上,白寧輕笑着走上前去,道:“郡主,真是可惜了,縱使是爲了保全性命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卻也不能堂堂正正的舉行一個婚禮,真是人生的大不幸啊。”
蘇芷晴咬牙,瞪着白寧,“白寧,你少在這裡幸災樂禍,我比你強得多!”
白寧輕笑,蹲下身子與蘇芷晴平視,“哦?是嗎?郡主怎麼這麼有自信呢?我怎麼就看不出郡主一點點比我好呢?”
蘇芷晴冷哼着,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子往前踉踉蹌蹌的走去。
白寧笑着,道:“郡主,上次你給我準備的東西,我可還留了一點,現在都被陶文行給吃了,想必陶文行剛纔定是威風凜凜,讓郡主欲罷不能了吧。”
蘇芷晴一愣,隨即猛地轉身,“白寧,原來是你!”
白寧笑着點頭,“是我沒錯!你那一次精心害我,陶婉夢只是做了你的替罪羔羊,難不成你以爲我真的傻,以爲那個計謀全是陶婉夢一手策劃出來的?現如今讓你嚐到被自己挖的陷阱絆倒的滋味兒,怎麼樣,還不錯吧?”
蘇芷晴咬着牙,雙拳緊緊的攥緊,“白寧,我與你此生勢不兩立!”
白寧輕笑,“我覺得你活的肯定沒有我長,所以你還是洗洗睡吧。”
說着,得意的揚眉笑了笑,直接從蘇芷晴的身邊走過去,上了馬車。
蘇芷晴看着白寧的背影,也看到了陶允行溫柔對她的眼神,想到白寧如今的風光和自己如今的落魄,蘇芷晴更加氣憤,死死的攥緊了手心,指甲將手心都摳破了都不自知。
白寧,這個賤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白寧上了馬車,陶允行便伸手過來給她捂住了雙手,“冷吧?”
白寧搖頭,“看到蘇芷晴吃癟,全身都熱血沸騰的,哪裡還能冷。”
陶允行失笑,端着盤子給她餵了一口點心,“蘇芷晴雖然現在暫時受困,可卻也還是極度危險的,你日後每天都要跟我在一起,不可單獨行動,我怕你會被她給暗害。”
白寧點頭,伸手抱着陶允行的手臂笑着,“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啊……吃飯睡覺……都在一起的。”
陶允行輕笑,伸手摸着她的臉頰,道:“寧兒,再等個兩三年,這邊的事情也處理完了,到時候我們將這邊的事情放下,我帶你出去遊山玩水,二十歲之時,便生一個孩子如何?”
白寧心下微微的軟了軟,直起身子看着陶允行,笑着道:“好。”
說着,湊上前去吻了吻他的脣,“阿允,其實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裡都是好的。”
陶允行看着她的眼睛,感受得到她的真誠,微微的彎脣,陶允行道:“我會盡快,儘快處理好這些事情。”
白寧點頭,靠着他的胸膛,兩人無言,只是靜靜地享受着屬於二人的甜蜜時光。
回了王府,白寧便見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丫頭和下人,白寧疑惑,隨手攔了一個丫頭問道:“府上出什麼事情了?”
小丫頭急忙行禮,“回王妃娘娘的話,二少爺怕是不好了,剛從外頭回來便一直昏迷着,如今找來了很多的大夫正在屋子裡看呢。”
白寧點頭,陶允行道:“下去吧。”
小丫頭急忙退了下去。
白寧牽着陶允行的手道:“陶文行這也算是惡有惡報。”
陶允行點頭,“無須理會他們的生死。”
白寧點點頭,想着以前的那一次陶文行和秦妙玉冤枉陶允行殺死雲慧的時候,白寧便對陶文行特別厭惡。
這邊陶文行的屋子裡,謝氏和陶運同秦妙玉都是一臉的着急,屋子門打開,大夫走了出來,秦妙玉急忙上前道:“大夫,文兒怎麼樣了?”
大夫點着頭,道:“王妃,二少爺只是昏迷過去,身體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只是……”
秦妙玉本來放下的一顆心又被提了上來,急忙道:“只是怎麼?”
那大夫頓了頓,道:“只是二少爺這般縱慾,如今又受了驚嚇,往後能不能人道,只怕是很難說了……”
大夫此言一落,衆人都是大驚,秦妙玉一臉的傷心,急忙衝了進屋子裡去,聽着屋子裡傳來的陣陣的哭聲,謝氏也是緊跟着嘆氣。
陶允行不受她的控制,陶文行可就是剩下的唯一一個男丁,如今又不能人道,以後可怎麼傳宗接代啊。
陶運同嘆口氣,道:“這件事不能傳出去,若是被本王在外頭聽見了隻言片語,本王定讓你人頭落地。”
那大夫嚇得急忙跪下求饒,陶運同不耐煩的揮手,“下去吧下去吧。”
謝氏看着陶運同道,“你跟我來一趟。”
陶運同點點頭,讓丫頭照顧好秦妙玉,便跟着謝氏去了榮福堂。
榮福堂內,謝氏道:“如今文兒出了這等事,你也應該多考慮一下,這些年你膝下的子嗣少的可憐,趁着你如今身子還算好,趕緊讓後院的幾個姨娘懷上,還來得及拉扯大,要不然這淮安王府還能在你這一代斷了香火不成?”
陶運同點點頭,“母親,孩兒知道。”
謝氏看着他,道:“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可得時刻牢記,咱們淮安王府起來不容易,你可別自己給作沒了去。”
陶運同連連點頭。
謝氏看了看他,又道:“跟蘇家的婚事,抓緊時間辦了吧,免得這消息被傳出去,文兒會受不了的。”
陶運同又是點點頭。
皇上吩咐了不能鋪張,那便不鋪張,陶文行與蘇芷晴的婚事辦的極其簡單,大抵是兩家都不怎麼高興的原因,整個婚禮也是陰沉沉的。
蘇芷晴被碧意扶着回了洞房,剛往牀上一坐,就感覺腰上傳來一陣劇痛,蘇芷晴嚇得急忙站起身子一把扯落了蓋頭。
碧意聽見響聲,急忙進來,一看牀上的景象,也是被嚇懵了。
滿牀的蛇!
蘇芷晴大怒,按着自己的腰間,道:“來人啊!”
外頭的小丫頭走了進來,蘇芷晴道:“將王爺請來。”
陶運同來的時候,也是被這一牀的蛇給嚇壞了,急忙讓人來抓,蘇芷晴氣得臉色發白,看着一旁得意的陶婉夢,怒吼道:“是不是你?”
陶婉夢笑着搖頭,“你可別冤枉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
雖是這樣說,可陶婉夢眼裡帶着的鄙夷個挑釁卻是赤裸裸的。
蘇芷晴大怒,本就心情不爽,如今又經歷此番事情,蘇芷晴上前一巴掌打在陶婉夢的臉上,怒吼道:“賤人!”
陶婉夢被一巴掌給掀翻在地,陶運同大怒道:“放肆!”
蘇芷晴一把將花冠給扯落,“放肆?我是郡主,爲何不能處罰她?”
陶運同大怒,“郡主又如何,你如今嫁進王府,就由不得你這班放肆!”
蘇芷晴輕笑,“放肆都放肆了,王爺想如何?告御狀嗎?那本郡主就去皇上面前說一說,追究一下這滿牀的蛇到底是怎麼來的。”
陶運同一怔,卻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過失,說到皇上面前也是自己理虧。
陶運同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蘇芷晴咬着牙,道:“碧意,將門關上。”
碧意急忙去關好了門,蘇芷晴坐在牀上,生着氣,想到不僅是白寧,連這個廢物陶婉夢都敢欺負自己,蘇芷晴便覺得胸口一陣窩火。
這時候,便傳來一陣敲門聲,一身酒氣的陶文行走了進來,蘇芷晴盛怒,道:“碧意,你去門外守着,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碧意被蘇芷晴眼中的怒氣給嚇到,急忙點頭,慌亂的走了出去。
陶文行歪歪扭扭的走到牀邊,笑了一聲道:“晴兒……”
蘇芷晴咬着牙,陰笑道:“陶文行,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
說着,蘇芷晴自袖中拿出一根長長的鋼針,伸手點了陶文行的啞穴,一針便刺了進去。
陶文行痛的厲害,可卻發不出聲音,蘇芷晴瘋狂的扎着陶文行的身子,眼中帶着扭曲的猙獰。
“去死……去死……”
翌日一早,蘇芷晴便去了榮福堂敬茶,陶文行一臉的病態,被蘇芷晴折磨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卻還不敢告狀。
秦妙玉擔憂道:“文兒,你是怎麼了?”
陶文行搖搖頭,“沒事……”
蘇芷晴笑顏如花,給幾人敬了茶。
白寧和陶允行回去的時候,白寧便忍不住道:“阿允,你猜蘇芷晴是不是虐待陶文行了?”
陶允行點頭,“說不定。”
白寧輕笑,“陶文行根本不敢反抗的,蘇芷晴也是拿準了他懦弱的這一點。”
陶允行卻道:“只是陶婉夢還在,想必蘇芷晴不會這麼容易活的風生水起。”
白寧點頭,“總之,讓他們一鍋熬去,需要的話我就去拿着勺子攪一攪,不介意都熬成稀粥。”
陶允行看着她笑嘻嘻的樣子,心裡也跟着軟了軟,道:“今天去哪兒?”
白寧想了想,道:“回家一趟吧,好久沒回去了呢。”
陶允行點點頭,讓下人去庫房拿了些禮物,便跟白寧一起回了白家。
入夜,秦妙玉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喝着手裡的香茶,丫頭從外面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道:“王妃……王爺說……他在柳姨娘那兒歇下了,今晚不回來了。”
秦妙玉眼神一暗,猛地將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小丫頭嚇得渾身哆嗦秦妙玉皺眉,“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那小丫頭急忙轉身跑了出去,秦妙玉看着一地的狼藉,皺眉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披風披上,出了門。
祠堂內,一身白衣的竹消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桌上拿來的供品雪梨,秦妙玉走了進去,竹消笑着,“夫人緣何生氣,與竹消說來,竹消可幫夫人解憂。”
秦妙玉皺着眉,一路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竹消帶着曖昧的笑容走上前來,伸手撩起秦妙玉的碎髮在嘴邊輕吻,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蛋,撫向雙脣。
秦妙玉被竹消的一番動作弄得有些動情,伸手抱住了竹消的身子,竹消邪魅的一笑,順勢將她抱着坐在自己身上,笑道:“夫人,你好美……”
秦妙玉伸手摸着竹消的臉蛋,“你這幅皮囊也不錯,若不是知道你的心,我定會愛上你了。”
竹消笑了笑,秦妙玉道:“別在這裡,這是祠堂呢,陰森森的都是牌位。”
竹消輕笑,伸手直接扯落她的外衣,露出裡面的肚兜來,“夫人難道不覺得,在這裡更加刺激麼?你我在什麼地方都試過,可就是不曾在這祠堂中試過……如今,想來也是銷?魂的很呢。”
秦妙玉被竹消幾句話撩撥的有些難耐,伸手拍了拍竹消的臉,道:“你最近不是跟唐明珠那個賤人在一起?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竹消捏了捏秦妙玉的腰身,笑道:“奴只想跟夫人在一起,難道夫人是在吃醋麼?”
秦妙玉被竹消迷得七葷八素,伸手撫上竹消的俊顏,嘆道:“竹消,若是找到了藏寶圖,我們便隱居山林如何,做一對普通的夫妻好不好?”
竹消笑了笑沒做聲,秦妙玉看了他一眼,道:“呵呵,也是了,我比你大十幾快二十歲,怎麼能與你做夫妻呢,你跟我的女兒都一般大了。”
竹消輕輕的笑了笑,“夫人,你是真的愛上奴了嗎?”
他的容顏帶着一絲邪魅,本就陰柔的面龐更顯俊美的氣質,墨發妖嬈的散在腦後,那眼尾處一抹紫色的胭脂,帶着致命的誘惑。
秦妙玉有一瞬間的驚愕,腦袋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正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正是一臉怒氣的謝氏,“放肆,你們在做什麼?秦妙玉,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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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雲姜就會出來了,絕對是高?潮的一章,前期的伏筆明天全部揭開,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