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仁也說道:“香草,我曉得你是少奶奶,又掌管着鎮上這客棧貨棧,要你承認你自己判斷錯誤,自然是有些難堪的。不過,爲了告訴大家真相,我就算得罪了你,也只有得罪了!你心裡要記恨我,報復我,我也無所謂!”
香草點頭道:“我承認,當初在查出南青時,我忽略了一些事情,使得整個事情並沒有全部清晰出來。直到南青那晚請鎮長把我叫去後,跟我說了那些話,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下藥的人可能不止南青,還有其它人!”
熊氏立刻拍手,衝衆人嚷嚷道:“聽見了吧?她自己都說這話了!我兒子說得對,莫以爲會做買賣就能幹天下事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事情既然水落石出了,那就該把好月關起來,明天一早就送到衙門去!”香草笑了笑說道:“這吳良仁還沒做鎮長呢!您就迫不及待地想當鎮長家的老夫人,發號施令了?我話沒說完,等我說完了之後,您慢慢在這兒拍手吧!”吳良仁問香草:“連你自己也認爲劉好月罪無可恕,該送去衙門,這事還有啥好說的?這麼大冷天,我看不必耽誤大家了,關押了劉好月,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那可不成!”香草搖頭笑道,“你表演完了,總該輪着我說兩句了吧?大家不想曉得這些日子我做了些啥嗎?”良坤舉起手道:“我想曉得!既然都來了,也不在乎多耽誤這點時間。”鎮長也附和道:“你說說吧!”
香草起身看着好月來回了兩步說道:“其實就算沒有南青這個人,劉好月一樣地會在食物裡下毒,只不過南青湊了個熱鬧,就順帶成了劉好月的替死鬼,掩蓋了這件事。我說得沒錯吧,劉好月?”
好月輕輕地嗯了一聲道:“沒錯,我一早就想好了,不會叫吳良生的酒席順順當當的辦下去!”
“爲啥?”吳良生指着好月斥責道,“我能收容你,你就該偷着樂了!”好月冷冷地鄙視了吳良生一眼,道:“我纔不稀罕啥東家大娘的名分兒!更不稀罕做你吳良生的媳婦兒!”
“你這臭婆娘!”吳良生上前就踹了好月一腳罵道,“你算個啥呀?居然嫌棄我?我要不娶你,你啥都不是!”“你吳良生心裡也從來沒有我,在這兒裝啥英雄呢?”好月斜躺在地上,轉過臉來說道,“你心裡想着的一直都是喬司璇罷了!喬司璇不要你,你纔來找我罷了!”
“你還說……”良生作勢又要去打好月,良坤和吳善水忙把他拖到了一邊。吳氏捶了良生胸口一下,罵道:“死娃兒,你真想當場打死她,給自己添條人命嗎?給她填命,值當嗎?”香草又問劉好月:“鎮長那封信是誰教你讀的?”劉好月看了香草一眼,反問道:“難不成你一早就發現了?”
香草笑了笑,點頭道:“沒錯,當你流利地讀出那些句子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短短時間裡,你上哪兒學了這麼多古文。那些字眼有些時候真的叫人很煩。我每回聽廖慶和蒙時說話,頭都會大了,所以很少去研究那些文縐縐的東西。而你那天,讀得行雲流水,一字不差,要是沒人反覆教你的話,你應該不會讀得那麼順暢。”
話說到這兒時,吳良仁的臉色瞬間起了變化。他反背在身後的兩隻手緊緊地握了一下,顯得有些焦慮不安。良道是罪爲。
吳良生髮話了:“你不是說花了五兩銀子讓城裡玉皇廟的解籤人教你的嗎?原來那些話都是哄我的!”
“是哄你的!”好月口氣嘲諷地說道,“一個解籤人能教得了我多久呢?爲了學那段話,我可是下了些苦功夫的。”
“說!誰教你的!是不是剛纔提到的那個情郎?”吳良生氣憤地問道。
好月擡起臉,再次用憤怒和鄙夷的目光瞪着吳良仁,嘴角因爲激動而顯得有些抽搐。這就是她從前相信過的男人,爲何此刻看來是如此的齷蹉和不堪呢?她咬牙切齒地對吳良仁說道:“我這會兒子也想問一句,你當初爲啥就看上我這樣的女人呢?”
“胡說!”吳良仁立馬否決了,“我看你是腦子給漿糊塞住了吧!我能看上你?你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是呀!你憑啥這樣說呀?莫污衊我兒子,我兒子是有功名在身的!”熊氏激動地問道。
“吳良仁!”好月忽然使出全身力氣朝吳良仁咆哮了一聲道,“你他孃的真不是個男人!哄着我替你鋪好了路子,又一腳把我踹開了!還說啥往後讓我做官家夫人,全都是哄騙我的!你這個混賬王八……”
話未說完,熊氏就衝上去甩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