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金順瞧了一眼秦遠額頭上的汗珠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說,萍兒丫頭,這點汗算啥呀?你沒瞧見我們身上都已經溼透了嗎?後背上全是汗哩!”
樑金輝也在一旁應道,“是啊,萍兒丫頭,這幹活誰不累的?我們後背上都溼透了,也沒說個歇息,他額頭上不過流了些汗罷了,看你心疼成啥樣了!”
“可不是嘛!這要是人人都這樣,那活兒還是別幹算了!”
“就是就是!”
趙萍兒聽了,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她大舅二舅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
這不明擺着就是指責秦遠偷懶的嘛……
趙萍兒越想越覺得生氣,她大舅二舅這不是存心挑刺兒嗎?
趙萍兒瞄了一眼秦遠,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看樣子是生氣了。
“遠哥哥……”趙萍兒生怕秦遠受了委屈。
趙文華直嘆氣,對着樑金順和樑金輝道,“算了,一個孩子而已,本來就沒想他幹多少活兒哩,你們就別說了。”
樑金順和樑金輝這才停止了唸叨。
趙文華不想多說秦遠什麼,任由着他去吧。
趙萍兒心疼的看着秦遠,立馬掏出來自己的手帕,準備給秦遠的額頭擦擦汗時,被秦遠十分嫌棄地拒絕了。
“不用!”
“遠哥哥,還是擦擦汗吧!”秦遠心疼的看着秦遠。
秦遠皺了皺眉頭,對着趙萍兒道,“我自己來!”
“那好吧……”趙萍兒嘆了口氣,被秦遠嫌棄時有些淡淡的憂桑。
這時候,木欣又拎着水壺,恰巧路過。
這水壺是新買的,木欣路過老趙家的地皮時躲得遠遠的,生怕和趙天安趙萍兒撞上了。
白白的吃了一次虧,她不想吃第二次。
趙天安瞧見木欣過來時,正想着和木欣說句道歉的話時,便見木欣像是在躲瘟神一般,躲得遠遠的。
木欣的步子竄的很快,低着頭,還緊張和小心翼翼的樣子。
趙天安見此,只好嘆了口氣。回頭等着有機會再和木欣道歉。
趙萍兒這次因爲有秦遠在一旁,倒沒有那個心思搭理木欣。
木欣將水送過來時,見朱二虎累的滿身大汗,不由得有些心疼。
“姐夫,要不我來幫幫你吧?”木欣道。
自己若是搭把手的話,雖說幹不了多少重活,好歹能幫上朱二虎一些。
朱二虎笑着搖搖頭,對木欣道,“傻丫頭,這活兒是男人乾的,哪有女孩子乾的道理。回去幫你姐就行了。”
木欣糾結了一下,看着朱二虎的後背上都溼透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姐夫,你要不先歇一下,我給你送了水,你喝口水?”
朱二虎想了想,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鐵鍬。“行,咱們到一邊坐一坐,喝口水。”
“好。”
說着,兩個人一同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朱二虎重重地喘了口氣。
這幾天自己一個人把地皮弄的差不多了,地基也打了一點,不過回頭蓋起房子時還得喊兩個人過來一起,找兩個瓦匠。畢竟蓋房子是一門技術活兒,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