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趙天虎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家倘若不伸手幫忙,那說不過去。
既然馮長霞是打了這個主意纔過來幫忙的,而她以後又肯定會去幫忙,現在不讓馮長霞幫忙幹活兒豈不是便宜了她。
於是趙芸兒招呼着馮長霞道,“大伯母說的對,那不如大伯母幫着刷下碗吧!”
馮長霞笑嘻嘻的應了一聲,迴應過來是讓她刷碗完以後,馮成霞又是一副商量的語氣同趙芸兒道,“芸兒丫頭啊,刷碗傷手呢,大伯母的手最近都乾裂開來了,這種活兒幹不了,你看要不我幫你切菜乾點別的吧?”
聽到馮長霞語氣中的算計,趙芸兒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那大伯母不如不幫了?”
馮長霞的心一緊,害怕趙芸兒回頭不幫她家,訕訕的笑了笑,“那行那行,我就去刷碗唄,哎……”
趙芸兒收起眸子裡的一抹冷色,轉身進了廚房裡。
大熱天的辦酒席最爲痛苦的就是在廚房裡幹一會兒活兒就汗流浹背的,渾身不舒暢,衣服還粘在身體上,弄的身子時不時的有些癢癢。
身體再不舒服,趙芸兒還得撐着把這場酒席辦完,等下一回家裡再辦酒席時,得請個廚子回來,大不了花點錢,她人卻能輕鬆不少。
如今皇上賞賜了許多的財寶,一般情況下她是花不完的,既然如此,不如多享受些,畢竟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攢在手裡沒有任何意義。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客人們已經來了許多。
村子裡的人都聚在一塊,嘰嘰喳喳的在一起聊天。
不少人在趙芸兒家的屋子竄來竄去的,看看趙芸兒家那氣派的屋子。樑家一行人也過來了,不過卻沒有一個伸手幫忙的意思。
趙芸兒根本不指望這些人,一個個都懶得要死,哪能想着這些人能幫她什麼?
“娘,你昨晚在大妹家歇息的咋樣呀?”樑金順湊到樑老太跟前,關切的問了句。
樑老太笑的笑,“挺好的,這磚瓦房比咱家的茅草屋住的舒服的多呢,晚上芸兒丫頭幫着薰了點東西,連蚊子都沒有了,我這一覺直接睡到天亮,不像在家裡,半夜還得被折騰的弄醒。”
聽了樑老太的話,樑金順扯了扯嘴角道,“娘,那是當然了,咱家的茅草房哪能比得上大妹家的磚瓦房!”
吳珍珠帶着醋味的語氣道,“娘,既然你說大妹家這麼好,不如你以後就住在大妹家算了,比咱家住的舒坦的多呢,省得回家折騰!”
樑金輝瞪了吳珍珠一眼,“你這婆娘說的是啥話呀,我和大哥都在,娘,怎麼也輪不到住在大妹家!”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一般父母都有兒子養老送終。兒子在的話卻麻煩女兒養老照顧,在古代兒子會被戳脊梁骨的。
樑金順和樑金輝都是大男人,平日裡毫面子的很,哪能任由別人說道他們不孝順。
吳珍珠撇了撇嘴,“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咱倆在大妹家住的舒服,大妹家又這麼多間屋子,娘住一陣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