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往地上一坐,在地上瞪起來了腿。一邊哭着,一邊嘴裡繼續哀嚎着,“這日子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過頭啊!媳婦兒又不是一個善茬,整天欺負我,不如死了好點,省的在上面受罪。
老頭子啊,你聽到了沒有·······“
看着地上蹬腿的朱老太,朱大牛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忍不住的疼痛着。
她娘這樣的嚷嚷,不就是說他不孝順的嗎?
這要是被人聽見了,指不定又戳他脊樑骨。
他還要在村子裡待着,受不了別人的議論。
朱大牛隻好走到了朱老太的跟前,拉了拉地上的朱老太道,“娘,你說你這是幹啥呢?叫的這麼大聲,等會兒鄰居又該聽見了。”
朱老太不悅的回了一句道,“聽見就聽見了唄!就得讓人看看,我老婆子是多命苦!”
朱大牛的臉色沉着,很難看。
“娘,你不嫌丟人,我還要這個臉呢,我說了你一句,不還是你和巧兒她娘嚷嚷的嗎?你們兩個人要是不在我跟前鬧騰,我能說重話?
每天干活兒已經夠累的了,回來家裡還得看着你們吵吵吵,有那麼多的力氣不如去田地裡幫我一起幹活兒!“
朱大牛說完,朱老太閉了嘴。
之前她就鬧騰一下,現在看到朱大牛的臉色不對,像是生氣了一樣,哪裡還再敢鬧騰的呀!
萬一真的惹得朱大牛不高興了,她的下場也會是很慘的。
朱老太訕訕的說了一句,“哎,大牛啊······娘也不想這樣的,可你三弟的命根子不治不行,咱們家就算是再窮,那也得將你三弟給治好了,不然娘回頭去了,哪裡還有臉面見你爹·······”
朱老太說着,幽怨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齊氏身上。
要不是這個賤人將家裡的錢敗了,總不至於現在拿不出來銀子給朱三祿治病。
“娘,我看三弟的命根子不治也罷,反正他有那種東西幹不出來什麼好事!”朱大牛在朱老太的面前沒什麼忌諱,直接同朱老太道。
就是家裡有錢,他也不可能讓朱老太拿着那錢去給朱三祿治病的。
齊氏趕忙在一旁應和着,“就是,娘,三弟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沒那東西是好事,有了反而危害四方!”
朱老太被氣的個半死,拿手指着朱大牛和齊氏,“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的良心,好歹是你們的弟弟吧,咋能這樣子?真是沒見過這麼狠心的哥哥嫂嫂的,是不是巴不得咱們家的三房斷了後!”
朱老太罵着,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對朱大牛和齊氏威脅道,“今個兒你們要是不答應給你三弟治病,我老婆子就一頭撞死在你們的跟前,死了以後也得詛咒你們!”
朱老太的這句話,算的上是非常嚴重的了,嚇到了朱大牛和齊氏。
村子裡人比較迷信,對於這種詛咒之類的東西,很是相信。
不過齊氏覺得朱老太是唬人的,便輕哼了一聲道,“娘,您就別嚇唬我和大牛了,牆就在這兒呢,你敢去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