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廝離的遠一些,“可是津州來信了?”
小廝從懷裡拿出荷包,壓低了聲音,“太太讓小的給三爺送銀子。”
昌廉拿着輕飄飄的荷包,這裡面一定是銀票了,咧着嘴,娘子懂他,“你先回去吧,一個半時辰後在酒家酒樓接我們。”
小廝笑着道:“是。”
昌廉揹着人,小廝又機靈,動作不大的給了荷包,呂公子幾人也不好盯着昌廉看,真沒人知道是送銀子來的。
京城周府,董氏也很忙,挨個院子轉,對着婆子道:“你一定要盯好了,過些日子,全家進京了,我守着宅子,可不能馬虎出了錯。”
嫂子們和弟妹都來了,她一定要做好,可不能被挑出錯。
婆子道,“各院每日都打掃,您就放心好了。”
董氏,“正因爲每日都打掃,所以才更會忽略一些問題。”
國公府,老國公爺搖着扇子,“塵埃落定了。”
寧緒將剝好的瓜子放到爹的面前,“嗯,現在就等着周書仁進京了。”
“終於進京了,這些日子陪着唱戲,我也累得慌。”
寧徽失笑,“爹,您辛苦了。”
寧國公放下扇子,“我是沒去朝堂,這背後聯繫舊友心累,這一次齊老東西的人情沒了,他的人情可不好得,這麼多年了,他就欠我一次人情。”
寧緒翻着白眼,“爹,您還是賺了。”
所以就別揪着齊老不放了,他纔回來多久啊,齊老對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寧國公哈哈笑着,“還是你爹我聰明,寧國府用不上齊白的人情,齊府下一代也沒出彩的,真幫不上國公府什麼,現在用人情幫了一把周書仁,周書仁不管是現在還是下一代,周家纔是能幫得上國公府的。”
寧緒佩服自家的老爺子,皇上剛動了吏部侍郎,老爺子都不用皇上開口,爹就知道皇上的意思,也清楚怎麼做對國公府最有利。
寧徽等老爺子笑夠了,才道:“這一步步鋪墊,周書仁進了京,認回容川的時機也該到了。”
寧國公摸着鬍子,心裡嘆氣,二兒子也不錯,可腦子就是不如老大和老兒子。
寧緒見爹沒吭聲,小聲的道:“怎麼也要等周書仁服衆後纔是時機。”
要是現在認了容川,這對周書仁不好,好像寧國公府幫着周書仁坐穩了戶部侍郎似的,這不是皇上想要的。
雖然周府的三公子和容川對國公府也有恩,可國公府一直低調不插手任何事,周書仁入戶部還是要靠自己。
但是認回容川就不同了,尤其是容川成爲他兒子,哪怕國公府沒幫忙,大夥也會認爲國公府幫着周書仁坐穩了戶部侍郎。
可等周書仁自己坐穩了就不同了,到時候認回容川,對周府錦上添花,周府多了門可靠的依靠。
寧徽笑了笑,“這麼看來是我想的不周全了。”
寧國公心道,當年用盡了心裡力去培養大兒子,他也沒花多少心思在二兒子身上,後來,三兒子詐死,他的心有些扛不住了,等教導二兒子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晚上,津州,周書仁請客,竹蘭這邊也和孩子們一次慶祝。
明騰笑眯眯的,“奶奶,明個開始,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去書院了?”
竹蘭,“這個啊,奶奶可不管。”
明騰眨着眼睛,奶奶要是和爺爺說,爺爺一定同意的,可奶奶不想管,他還是要去書院。
明雲冷着臉,“津州離京城近,爺爺半個月後才上任,你別打主意,這些日子給我老實的去書院。”
明騰蔫了,他真的不喜歡應酬,爺爺是戶部侍郎了,明個他一定被圍住的。
明雲懶的看弟弟,他覺得自己對明騰太寬鬆了,明騰不小了,竟然還想躲,這京城和津州可不同,現在正好藉着機會磨磨明騰的性子。
周老大這個當爹的默默喝着酒,別說明騰怕明雲了,他這個當爹的都有些怕大兒子,這臉跟冰坨似的,大兒子一看他,他都有些慫。
酒樓,周書仁身邊坐着冉正,冉正,“明個就準備交接了吧!”
周書仁,“嗯。”
冉正抿着酒,真沒想到,周書仁會先他一步進京,啊,他是回京,周書仁纔是進京,“我在戶部也有認識人,我已經寫信送去京城了。”
周書仁端着酒杯,“謝了。”
這有熟人和沒熟人差太多了,這就是關係啊,否則他兩眼摸黑。
汪苣默了,汪家還真沒有認識人在戶部,說來,爹的學生倒是有人在刑部的,禮部人倒是不少,他岳家禮部的官員多,說來,汪家還真沒有上兩部認識人呢!
這一回周書仁算是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