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結束,葉伯爵攔住周書仁,“一起走?”
周書仁詫異了,他和葉伯爵沒交情,“好,請。”
葉伯爵故意拉開與前面衆人的距離,確認前面聽不到後,聲音很輕的道:“周侯在我眼裡一直是光明磊落之人。”
雖然不按常理出牌,卻是很有原則的人。
周書仁,“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恭維我。”
葉伯爵笑着,“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侯爺不喜永安國公府。”
周書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放心,一碼歸一碼,只要不惹我,我從不會遷怒。”
葉伯爵停下見禮,“我佩服侯爺的磊落。”
周書仁心想,一遍遍強調他磊落,葉伯爵小心思不少,“本侯不屑背後說小話,當然前提別惹怒本侯,真激怒了本侯,本侯的底線說沒就沒。”
葉伯爵笑容一僵,眼睜睜的看着周侯大步離開,沉默幾秒長出一口氣,他有些後悔與永安國公府定親了,現在只能謀劃的走下去。
出宮,周書仁上馬車見汪苣無語,“你又蹭我的馬車。”
汪苣好奇的問,“葉大人找你何事?”
周書仁,“他怕我在太子面前說小話。”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周書仁,“他一心想送長子去太子身邊,他怕我因永安國公府遷怒也正常,都是爲了兒子。”
“爲的是葉家傳承。”
“最近有不少人找我打探太子,我明明是皇上的人!”
汪苣胖手握在一起,“皇上對劉家下狠手,可不就都盯着太子,你不是太子的人,誰讓太子在戶部,你反而成了離太子最近的人。”
周書仁輕笑一聲,“都白費心思。”
太子不會收人的,皇上正壯年,太子現在要做的就是緊靠皇上,而不是去經營自己的勢力。
翰林院,顧升壓抑着心情辦差,昨日大哥回家學了寺廟發生的事,他將初見縣主一幕幕仔細回憶,他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顧升又走神了,卓古瑜喊了他兩聲,他纔回神,“有事?”
卓古瑜抿着嘴,“你與吳尚恆相熟,我想請他吃飯,還請你幫忙。”
顧升不明白卓古瑜爲何突然想請吃飯,他心知未來駙馬不喜歡卓古瑜,搖頭道:“不說你我本沒交情,就算有我也不會幫忙,請。”
卓古瑜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升,沒再多言轉身離開。
顧升沒想明白爲何,他辦不進去差,見窗邊走過周大人,忙起身跟了出去,“周大人。”
昌智昨日知道自己閨女幹了什麼,以前對顧升是考驗,現在顧升猜到了,他的心思就變了,眼神裡帶上了挑剔,“嗯。”
顧升,“......”
這態度變化有些大啊,他也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昌智問,“你不忙?”
顧升,“不算忙。”
這時卓古瑜從屋子裡走出來,見到顧升臉色又冷了幾分。
昌智,“他怎麼了?”
顧升摸着鼻子,“我拒絕了幫忙,針對我的。”
昌智好奇了,“他多大的臉?竟然好意思請你幫忙,他讓你幫什麼忙?”
顧升沒隱瞞講了卓古瑜要請客,“有些奇怪。”
昌智哦了一聲,
“昨日大公主和未來駙馬一起給太后問安,太后很喜歡未來駙馬給了不少好東西。”
昨日的賞賜傳遞出信號,皇室上下十分滿意未來駙馬。
顧升心道原來如此,卓古瑜想和未來駙馬化解恩怨,斟酌的道:“吳公子是個很隨性的人。”
不在乎外界的任何聲音,這樣的人認準了很難改變想法。
他心裡羨慕未來駙馬,他比未來駙馬好一些,但也不想爬高位,從進京趕考到翰林院,他被算計多次,他更希望簡單的生活,仕途順其自然就好,而不是每日耗費心神在算計上。
周侯府,竹蘭翻看着大閨女送來的畫,“這是顧升的畫?”
雪梅點頭,“他得了相公的指點,前些日子將這幅最好的畫送給了相公,娘喜歡畫,相公讓我今日帶來送給您。”
竹蘭,“這位顧公子是愛梅之人。”
雪梅點頭,“心中有梅的人,秉性不會差,您瞧瞧畫中的梅花好像真的一樣。”
竹蘭很喜歡這幅畫,叫來了清雪,“給五小姐送過,讓她去看看。”
雪梅,“昨日繆繆來信,相公想出去走走,我們商量先去看繆繆,回來再去看姜篤。”
竹蘭道:“我昨日得了太后的賞賜,給幾個姑娘分了,正好給你捎給繆繆。”
雪梅忙擺手,“娘,您已經給繆繆夠多了。”
竹蘭笑着,“繆繆在外地,身上有太后賞賜的首飾能震懾別有心思之人。”
當然也震懾沐帆,這是皇室對周家的信任。
雪梅這回不推脫了,她沒本事得到賞賜,“謝謝娘。”
“等到時候,我。”
話停住了,現在不是談分家產的時候, 她和書仁不帶金銀陪葬,臨死前要分給孩子們的,這些年她攢了不少好東西。
雪梅沒聽明白,“娘,您想說什麼?”
竹蘭換了話,“你公婆身子骨可還好?”
雪梅,“身子骨好的很,前些日子老家來信,公婆拒絕了二哥送孩子過來的提議。”
“他們一心跟着你們過日子。”
雪梅心想,最識時務的就是公婆,“我公爹說他攢了不少銀子,等死前會分好,別的就沒說了。”
竹蘭,“最近兩年你公婆的確賺了不少。”
雪梅笑着,“我也不惦記老兩口的銀錢。”
“該給你就收着。”
“嗯。”
玉雯的院子,玉雯看過畫想讓丫頭收起來,清雪開口,“老夫人只讓小姐看看。”
玉雯,“......”
沒說送給她啊,她還想清雪送了畫怎麼不離開!
清雪多瞭解老夫人啊,將收起的畫拿在手裡,“清雪回去了。”
玉雯真喜歡這幅畫,對着身邊大丫頭道:“你說我用拍來的梅圖換這幅如何?”
大丫頭,“小姐想換就換。”
玉雯,“將畫拿過來。”
大丫頭起身去找畫,玉雯想到大姑姑在主院,等大姑姑離開,纔拿着畫去主院。
主院,竹蘭摸着畫,“真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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