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聽着太上皇講經過,摸着鬍子,昌義的辦法是真損,他聽到賠償的銀子都嘴角抽搐,更不用說草原部族了,那也是要肉疼的。
太上皇笑眯眯的看着周書仁,“對了。”
周書仁警惕了,聽到這兩個字就知道不是好事!
太上皇繼續下棋,“琳熙是雖然不是公主,在朕的心裡那就是公主,所以皇上當時就回絕了,沒有留下話柄扯皮。”
周書仁心道,該謝謝您老腦子清醒?封了公主就要擔責任,可不少好事。
太上皇繼續道:“可有些人不要臉,他們見求娶不了皇室女,就打上了重臣女的主意,朕看他們是想聯姻的。”
周書仁眼神幽深,對上太上皇笑眯眯的眼睛,“他們想利用聯姻麻痹朝廷?讓朝廷對他們放心些?”
太上皇笑了,“表弟,你需不需要朕給你個提醒?”
周書仁咬着後牙,“您已經提醒臣了。”
哎呦我去,他與皇室有親啊,榮家也有雙胞胎女兒,可孩子太小,而且榮恩卿又是閒散侯爺,草原部落真不會盯上,至於寧家,呵呵,寧侯爺的小女兒在大女兒出嫁後就定親了。
太上皇樂呵呵的,“書仁就是聰明。”
周書仁氣的心肝疼,“有人跟您提了?”
太上皇放下棋子,“你輸了。”
周書仁,“......”
生氣,他就不該進宮,太上皇被自己媳婦看的要變態了!
太上皇心情大好,這一冬的鬱悶終於散了,“倒是沒人與朕提,前幾日那些王妃隱晦的和皇后提了。”
周書仁心思飛轉,太上皇提前告訴他,顯然皇上不會利索的回絕,皇上應該是想要拖住這些人,心裡狂翻白眼,“皇上英明神武,絕對不會幹出有損自己威嚴的事!”
太上皇愣了下,隨後笑着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周書仁的肩膀,“朕的兒子是要超越朕的。”
說完太上皇就心情不錯的離開了,周書仁安心了,別利用他孫女就好。
周書仁皺着眉頭,周家和皇室有親也是雙刃劍,庇護周家的同時也得到更多的關注。
周書仁出宮看到馬車內的盒子,嗯,沒摳的只給一盒,數了數有五盒。
周家,周書仁的行李先一步回來的,竹蘭已經親自收拾好,該洗的拿下去洗了,然後就算着時間等周書仁回來。
昌忠等的都困了,“娘,爹怎麼還不回來?”
“應該快了。”
剛纔宮內派人來取了東西,說是陪太上皇下幾盤棋,算着時辰也該出宮了。
昌忠想爹了,趴在桌子上看着門口,竹蘭看着腦袋一點一點的兒子,笑了笑沒管,這孩子真想書仁了。
周書仁進屋子就見兒子腦袋磕到了桌子上,還挺響的,“呦,這是知道你爹我回來給我磕頭呢!”
昌忠晃了一會神,反過來了,驚喜的跳起來,“爹,爹你回來了。”
周書仁被兒子抱住,這小子力氣大差點沒摔倒他,“這是真想你爹我了。”
昌忠抱着爹吸了吸鼻子,嗯,想爹了,“爹,你都瘦了。”
周書仁的確瘦了,他跟着太子到處跑,加上趕路疲憊,他的身板子沒生病都是幸運,“過年就補回來了。”
昌忠拉着爹坐下,別提多殷勤了,
一會給倒茶,一會給揉肩膀的。
竹蘭在丈夫和兒子互動的時候,她已經仔細打量過了,的確瘦了不少,衣服都有些寬鬆了,自然也注意到胳膊的不對勁,“你胳膊怎麼了?”
“抻到了,已經養了一些日子,現在不敢太用力。”
竹蘭皺着眉頭,心疼極了,“這一趟沒少遭罪。”
周書仁,“也是值得的。”
太子未來如果能順利繼位,必然會是一位明君,對百姓,對國家,對周家都是好的。
竹蘭自然也知道,“飯菜都是你愛吃的,你吃完飯就休息。”
周書仁點頭,“嗯。”
他的確很累了。
因爲有兒子在,周書仁說的都是一些見聞,別的都沒提,等兒子不捨得走了,周書仁躺下休息才說了從太上皇嘴裡聽到的消息。
竹蘭詫異了,“我真不知道,看來消息沒傳開。”
周書仁,“應該也因爲年關將至,進京的部族也不想太過分,所以消息沒傳開。”
“雪晗沒回來和我說,她應該也不知道。”
周書仁睡意還不多, 翻過身趴着,“現在看來彼此都沒準備好開戰。”
竹蘭,“不過也快了。”
周書仁嘆口氣,戰爭意味着死亡,不打是不可能的。
周書仁累壞了很快就睡着了,竹蘭小心的掖好被子,她什麼也沒幹就這麼看着丈夫。
丈夫到家安心了,終於能睡踏實覺,陪太子出去,一定沒睡過好覺,竹蘭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屋內光線暗了下來,才叫了丫頭點燃蠟燭。
冬日就這點不好,日朝短。
竹蘭揉了揉腰坐了這麼久,她的腰難受的厲害。
晚上昌禮幾個都知道爹回來了,昌禮至少還見到了爹,昌義兩個人都沒見到,誰讓爹一直沒醒。
次日,周書仁沒上早朝,他已經告了假,今日直接去戶部。
昌義和爹一輛馬車,“爹,我沒敢有太多的動作。”
使館各國的使臣很多,真不好動手,本來還有後續的,自從賠了銀子,這些部族就很少出門了。
周書仁笑着,“這樣就很好,現在草原各部族正是缺銀子的時候。”
如果不是缺銀子,就不會獅子大開口,同時也說明草原部族已經準備不少,這一筆帶來的銀子應該是要偷偷做交易用的。
周書仁的精神有些發散,就是不知道誰偷偷的賣給草原各部族糧食等物資了,腦子裡轉了一圈,懷疑的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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