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苦百姓到醫館門前心裡是有畏懼的,所以義診是宣傳,同時可以讓農戶認識一些草藥,日後以草藥抵診費。
正好藉機做一次人口普查,順便安撫南方的百姓,還讓新皇在全國百姓心中狠狠刷一波聲望,一舉多得。
周書仁已經做好戶部批銀子,現在好了,皇上有羊毛可薅,戶部可以省了這筆銀子。
皇上笑着,“朕相信衆位都是心繫百姓之人,朕等着看衆位如何心繫百姓。”
周書仁,“......”
猛然反應過來,他也是要捐款的,整個朝堂誰都別想倖免,哪怕他不是主要的羊,也是要掉毛的,肉疼了。
這個提議,周書仁隱晦的說給女婿聽的,嗯,也算是獎勵女婿對女兒的忠心。
周書仁想到這裡,又偷瞄了眼摺子,誰給容川送女人,容川就去查誰,就有了這份摺子,效果槓槓的,雖然容川拉了仇恨,可容川是秦王,太上皇和皇上兩個靠山在,氣惱容川也只能憋着。
其實還有更損的,他給攔住了,真要是幹了,皇上不好兜底,現在多好,皇上沒公佈摺子,哪怕記恨容川也只能乾瞪眼,同時皇上也利用了一把摺子,最賺的就是皇上。
下了早朝,周書仁一把扯住容川,“你爹我的俸祿不多,每年的俸祿還不夠府上的開銷,現在又要捐銀子。”
容川,“......”
不是,爹啊,這主意是您給我的啊,別以爲沒說明白就不算支招,這銀子也能算在他身上?
周書仁沒撒手,壓低聲音,“我可幫你背了一部分的鍋,剛纔在殿內,我爲你捱了不少眼刀子。”
容川摸了摸鼻子,“呀,原來我在一些大臣心中還挺正直的?”
周書仁,“呵呵,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呢?”
容川忙擺手,“爹,我沒內涵您。”
周書仁磨牙,“我覺得你越來越皮癢。”
容川哈哈笑着,解開荷包塞到爹的手裡,“爹,我還有事先走了。
”
周書仁捏着荷包,滿意了幾分,在李釗等人震驚的目光中,周書仁將荷包塞進了袖口,然後好像剛纔要錢的不是他一樣,沒事人似的利索走了。
汪苣回神後飛快的追了上去,“不是,你就在宮裡向秦王要銀子?”
周書仁,“奇了怪,怎麼就是要銀子,我是差銀子的人嗎?我周家的家底少嗎?”
汪苣不知道周家具體的家底,但知道周家有銀子,“那剛纔?”
周書仁哼了一聲,“明明是我女婿孝敬我的銀子,哎,有個好女婿沒法子。”
汪苣目瞪口呆的,如果不是看得清楚,他都要信了周書仁的不要臉。
皇上知道消息的時候也沉默了,對着太子道:“下一次去找周書仁,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太子攪動着手指,“兒子窮。”
自從斷了溫家送給他的銀錢和物件後,他的好東西就少了,而他還要養嫡親的弟弟,兄弟感情要打小培養,希望弟弟也能像小叔秦王一樣。
皇上哦了一聲,“你該去讀書了。”
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父皇,“父皇,您就沒什麼對兒子說的?”
說着,雙手比劃着,比如給些銀子?
皇上冷笑,“轉身,立刻。”
還想從他手裡要銀子,想當年父皇怎麼對他的,他還等太子長大呢!
容川剛出宮就被齊王給攔住了,齊王示意上馬車,容川,“二哥不上早朝,卻在宮門口等弟弟,弟弟很感動。”
齊王,“你的手段夠損的,周尚書教的?”
容川,“......”
他覺得應該多孝敬岳父一些銀子,連二哥都這麼想,岳父真的幫他背了一些鍋。
齊王一看知道猜錯了,“竟然是你自己想的,你可知道這些人雖然不會將你怎麼樣,日後也不會親近你。”
容川明白二哥的意思,意味着他捨去了勢力,“我現在不夠位高權重嗎?”
他又不想自己當皇帝,已經手握大權,他只需要僅靠皇上大哥就好。
齊王,“你能這麼想就好。”
齊王心裡感慨,容川沒長在宮內,卻比他們更懂得取捨,該說不愧是父皇的兒子,這纔是親弟弟,腦子一直在。
容川不覺得齊王尋他只爲了聊天,“二哥等弟弟可是有事?”
齊王啊了一聲,“你侄子也大了,我想請你帶一帶我長子旭琛。”
容川差異,“二哥的本事就了得,怎麼尋上我?”
齊王,“我遠離政事,卻要爲兒子考慮,你帶一帶對旭琛好。”
容川幽幽的道:“二哥還真直白。”
“你我兄弟已經沒有繞彎子的必要。”
容川沒直接給回覆,他要回去問問父皇和皇上,“二哥等我消息。”
齊王笑着,“好。”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放榜的日子,平州城,明雲守在榜單下,榜單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案首的位置,明雲握着拳頭鬆開,聽着耳邊姜篤和小廝的歡呼聲。
姜篤,“恭喜表哥。”
明雲語氣也激動,“嗯。”
姜升拍着明雲,“走,咱麼回去,你大姑姑還等着消息呢!”
明雲看着圍過來的人,“好,我們回家。”
沒考前,都怕他考不好甩鍋,現在湊過來,不好意思,他要走了。
京城,明騰與溫瑢坐在茶樓,注視着遠處放榜,明騰道:“如果溫兄今年參加,溫兄一定會是案首。”
溫瑢眼底隱藏着情緒, “世子對我很有信心。”
明騰,“當然。”
明騰和溫瑢交往真心沒多少,只是他代表了榮氏一族,溫瑢代表了溫家,那是皇后母族,來往是必然。
溫瑢道:“明雲兄應該也看到了成績,我還等着明雲兄的大三元。”
明騰牙疼,自從大哥去參加鄉試,他聽多了同樣的話,有的是真關心,有的是等着看笑話,“大哥只要努力過,什麼結果都是好的,就怕有的時候,努力的機會都沒有。”
溫瑢心裡冷笑,榮明騰真是越來越牙尖嘴利,這是諷刺他被算計,溫瑢想和周明雲一較高下,除非周明雲明年失利,可惜,可能性太小了。
周明雲想出意外難,名聲大代表關注多,有動作都不敢出手,他想在科舉上和周明雲一屆爭高下沒機會,只能入朝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