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看到因爲車伕的動作太急了,油紙刮到了箱子斷裂的地方,用力過大,刮破了一點口子,等前面的貨車走了。
竹蘭還是下了馬車,走到到掉落東西的地方,蹲下仔細看着撒出來的東西,剛想伸手就被人給拉住了。
竹蘭擡頭,“榮侯爺。”
榮恩卿扶起人,詢問着,“您找什麼?”
竹蘭指了指地上,也沒瞞着,“剛纔有貨車經過,掉了東西,裡面有油紙包裹,這不撒了一些東西,我過來看看。”
如果榮恩卿不是皇上的人,她真不會直接講明白。
榮恩卿愣了,計算着日子,不對啊,從徐州過來的商隊還沒到京城,對着身邊的小廝道:“你收拾起來。”
小廝小心的拿出帕子,“是。”
竹蘭見榮恩卿接手也就不管了,她雖然沒摸到,但是習慣往最壞的地方想,藏的這麼嚴實,慌張的車伕,還有黑灰的東西,腦子裡能想到的就是火藥。
竹蘭被榮恩卿扶着上了馬車,“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
榮恩卿又示意車伕行駛的慢一些穩一些,等人都走了,榮恩卿拿過小廝收集好的帕子,隨後上了馬車才仔細看着,心裡咯噔一下,“我們走。”
半個時辰後的皇宮,皇上沉着臉,“火藥?”
太子,“是,張氏一族不僅在徐州藏了火藥。”
如果不是今日的發現,這批火藥沒人察覺,太子心裡發沉,今日守城門的被收買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火藥運入京城?
皇上,“給朕查,還有這批火藥給朕換了。”
一想到一批火藥在京城,一旦點燃了,勢必會死傷無數,萬一帶入了皇宮,皇上臉色更不好了。
太子道:“是。”
皇上臉色緩和了不少,“如果不是修路,箱子不會撞到地上裂開,這路修的好。”
太子也後怕,
“還是楊氏好奇,否則也不會讓榮恩卿注意到。”
皇上點頭,“嗯。”
皇上和太子對楊氏的感觀瞬間上升一大截。
晚上,竹蘭說了自己的發現,“我雖然沒碰到,直覺告訴我是火藥。”
周書仁心驚,隨後道:“既然榮恩卿收拾了,一定會發現問題,也不用擔心了。”
竹蘭皺着眉頭,“看來,張氏一族真要動手了,只是用上火藥,太將人命當草芥了。”
“他們可不會覺得,還會覺得犧牲值得,不過,也可能是爲了逃跑準備的。”
竹蘭冷着臉,“不管是爲了爭皇權,還是逃跑,用上火藥都是不將人命當回事。”
周書仁拍了拍竹蘭,“會自食惡果。”
“嗯。”
隨後兩口子又各自看書了,竹蘭道:“你給我做一些我需要的東西。”
既然要教昌義,還是要將能用到的都準備出來。
周書仁拿過媳婦寫的單子,“好,我找方大人。”
竹蘭嗯了一聲,隨後繼續看書了。
次日,海上,容川等來了侯將軍,容川只見到了兩艘戰艦,“侯將軍,海島上的防禦很嚴,上面還有高臺,我懷疑島上有大炮,您就帶了兩艘戰艦是不是太少了?”
侯將軍,“大量動用船艦需要理由,爲了不打草驚蛇,船艦會陸續過來。”
容川這才放心,他真怕海島沒攻下來,自己這邊損失慘重。
侯將軍繼續道:“寧世子,皇上有旨,攻島的時候,世子不得下船,臣會看着世子,還請世子見諒。”
容川還想登島的,僵住了表情,“沒有餘地?”
侯將軍微笑,“沒有。”
容川蔫了,他發現島嶼爲什麼沒回去,他就想登島啊,他不是熱血,而是不想回去捱揍,現在小算盤破滅了。
侯將軍是真想送寧世子回去,可皇上的決定,他不能反駁。
京城,樑王府,樑王看着桌子上的信,嗤笑一聲,以爲張揚徹底老實認命了,這人啊,還真不認命。
樑王叫來人,交代幾句,隨後就去了書房。
不到半個時辰,送信的人回來,帶回來太子的紙條,樑王似笑非笑的,對着小廝道:“拿一身衣服過來。”
今日,竹蘭去了自家新宅子,宅子基本已經快竣工了,今日來是要看看,哪裡需要修改。
宅子是真大,從前院到主院,走路就需要一會,宅子簡單打掃過的,廢棄的木料石頭等都已經清掃出去。
竹蘭身後跟着幾個兒媳婦,就連趙氏都來了。
一行人先到了主院,主院比現在住的宅子大了一些,因爲仿的江南建築,更雅緻,現在樹木還沒有移植過來,主院顯得空曠許多。
竹蘭見兒媳婦都好奇,“你們幾個也去逛逛,花園別去,那邊在修建,別磕到碰到。”
李氏等人早就心癢癢的,“是,娘。”
竹蘭進了屋子,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添置,但是很大,也比現在住的屋子更明亮。
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竹蘭才帶着兒媳婦們離開,竹蘭心裡已經有數了。
李氏道:“娘,這座新宅子真漂亮,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宅子,娘,我們真的要搬過來住嗎?”
竹蘭笑着,“嗯,明年就搬家。”
重新修建後的宅子,已經讓人忘了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不過,竹蘭還是決定,等搬過來要多買一些下人,讓宅子多添一些人氣。
京城的戲園子,樑王進入半開的包廂,張揚正閉着眼睛哼着曲。
樑王眼底深處掩藏着厭惡,坐的位置也離張揚有些距離。
張揚慢慢的睜開眼睛,現在的張揚瘦了許多,卻也瘦不回以前的樣子,張揚,“我以爲四哥不回來。”
樑王,“本王只是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
張揚示意半開的包廂關上,怪異的笑了一聲,“我能說的可多了,就看四哥想聽些什麼,不過,弟弟真心疼四哥,最近小一年,四哥的日子是真慘,讓弟弟數一數,光刺殺就好幾次了,太慘了。”
樑王沒動桌子上的任何東西,諷刺着,“你就想說這些?”
張揚眼底掩藏着興奮,“不,弟弟只是心疼四哥成了太子手裡的一把刀,這刀磨的久了也會折的的。”
樑王,“太子是你同母的大哥。”
張揚詭異的一笑,擺着手,“不,不,我們不是兄弟,四哥,哦不,四殿下我幫你。”
樑王,“.”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全他媽讓太子算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