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皇上暈倒,又過了幾日,皇上對太子和皇后的態度,讓京城很不安,支持太子的大臣們內心焦急,卻得不到太子的任何消息傳遞,就連準備後路的消息都沒有。
一些安分下去的大臣又不安分了,尤其是見到皇上對齊王的態度後,齊王府熱鬧了,只可惜,齊王府的大門緊閉着。
戶部,邱延本就是個膽子小的,這幾日都來周書仁這裡辦公,沒錯,就是辦公。
周書仁無語的很,邱延也就罷了,誰讓邱延就是個膽子小的人,尚書大人您就過分了啊,不辦差,還盯着他們!
周書仁心想着,他成安神藥了?最近好像李釗來的也勤快,不要銀子了,就來喝喝茶!
對哦,還有茶,這些人喝的都是他帶來的茶,現在還泡着呢!
邱延也累極了,他也沒想到尚書大人會過來,被人盯着辦差的感覺真不好,“下官聽說,陳老病重了。”
沒錯,齊王的外公陳老爺子病重了!
蕭清擡起頭,“你消息倒是靈通。”
邱延乾笑着,這心裡沒底,可不就要多打聽消息,他要是像周大人一樣有底氣,他也不打聽,“最近幾日去找陳老的人很多,陳老隨後就病重了,已經癱在牀上了。”
只是這病重騙鬼呢吧,他可打聽清楚了,陳老前幾日還親自去地裡除草呢!
蕭清側頭看着周書仁,“書仁怎麼看?”
周書仁握着筆,有些微微用力,忍了,這兩個人每日還要聊一會,微笑着,“挺好。”
蕭清也笑了,的確挺好,齊王能在太子風頭最盛的時候退下來,那都是陳老的功勞,陳老不參與,哪怕有心人挑唆,也不會多有成效,而且齊王不是閉門不出嗎,這也是齊王的態度!
五皇子府上,張揚把玩着鞭子,對着下面的人道:“你說齊王一次都沒離開過王府?”
“是,派人都盯緊了,齊王一次都沒出去過,齊王妃。”
“嗯?齊王妃怎麼了?”
下面的人,
“齊王妃倒是買了兩次人進王府,都是樣貌不錯的小丫頭。”
張揚,“.......”
現在京城都知道,齊王妃喜歡美人了,反而是齊王過的跟和尚似的,他算着日子,齊王已經許久不去後院了。
張揚放下鞭子,“也就是說,顧壬找人去挑唆齊王,全都無功而返?”
“是,齊王人都沒見到,陳老病入膏肓不見客。”
張揚示意人下去,皺着眉頭,真是奇怪的很,以前有父皇壓着,太子鎮着,齊王等人服輸了,現在父皇明顯壓不住了,太子還被禁足,齊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所有的心思都沒了?
皇宮,皇上問着柳公公,“皇后還是吃不進去飯食?”
柳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上,他也是懵的,無根之人真不懂情愛,皇后那日後就受到了打擊,一日比一日吃的少,從昨晚到現在,皇后一口吃的都沒吃,“是,還沒進食。”
皇上想去看皇后,卻不能,他怕功虧一簣,“去伯爵府傳旨,讓琳熙進宮陪皇后。”
見到親孫女,還是最喜歡的孫女,想一想容川和周雪晗,皇后的心情也能好一些。
皇后心裡的期待,延續在了小兒子夫妻身上,看到了期待和希望,會走出牛角尖的。
周府,雪晗放下手裡的針線,又糾結了一會,“娘,我有一事想和您說。”
竹蘭頭沒擡,繼續繡着荷包,她現在很少自己動手做針線了,動手也是給周書仁和小兒子繡荷包,“嗯,你說。”
雪晗示意丫頭們都下去,才小聲的道:“昨日接到了容川的信。”
竹蘭擡起頭,這個她知道,容川出差在外,每隔幾日會寫一封信回來,“嗯。”
雪晗抓着線,“可女兒覺得不對。”
說着拿出來兩封信,繼續道:“您看,這一封是三日前的,這一封是昨日的。”
竹蘭接過來,先看了三日前的信,開頭就頓住了,繼續看着,吃的有些噎得慌,這哪裡是信,分明就是情書,又拿出昨日的,眨了眨眼睛,沒有甜膩膩的感覺了,好像例行公事講着一些見聞。
竹蘭也看出來,昨日的信不是出自容川的手,“你怎麼想的?”
雪晗心裡不安,也顧不得被娘看到情書,“這人能模仿容川的筆跡,如果不是容川的信,咳,我也看不出來的,娘,您說誰能替容川寫信?”
她真怕容川出了事!
竹蘭心裡清楚,這夫妻二人的信,字裡行間都帶着感情的,不像代筆,“我派人去問一問你爹。”
她不覺得容川能出事,只覺得她和周書仁將平港的事看的還是簡單了。
雪晗呼出口氣,她本來想和公公說的,最後思前想後,還是她爹最靠譜,而且太子被禁足,寧家不易有動作。
這時,柳公公親自來了周府,說明了來意。
雪晗愣了下,心裡不安又不捨,可柳公公親自來了,還是將閨女遞給了女官。
竹蘭親自遞給柳公公銀錢,柳公公沒收。
雪晗有些疑惑了,“娘,柳公公的態度很好,女兒沒看錯吧。”
竹蘭,“沒有。”
“娘, 琳熙進宮不會有事吧。”
竹蘭安慰着,“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了。”
前幾日的事,周書仁回來就給她轉播了,還說了皇后的演技多真實,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不同,女人的心思更細膩,也更感性一些,她就聽出不對了,明顯皇后是入戲當真了。
現在接琳熙入宮,也證明了她的猜測,這幾日皇后應該心裡想不開,多思多想,皇上擔心了,沒法子纔想到了琳熙,這個時候太子府的孩子可都在太子府呢!
戶部,周書仁接到家裡的消息,皺着眉頭,容川沒必要不會讓人代筆,何況平港離京城很近,那麼只能說明容川可能並不在平港,現在很忙,所以沒辦法寫回信。
周書仁來回的踱步,容川這孩子十分的謹慎,每幾日一封家書從未斷過,周書仁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抿着嘴,信息量有些少。
而遠在徐州,齊王嘴裡都是火泡,“已經幾日了,竟然還沒有消息,要你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