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鸞不明所以,但卻認真的附和蘇寧的話。
“芸熙姐姐,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香料,大白聞了會狂躁?若是有的話,趕緊丟了啊!”
千鸞看着仍然在叫的大白,緊張不已。
她見了幾次大白,都是一次乖乖巧巧的樣子,若是它出聲的話,千鸞都只當它是一種裝飾物。
這是第一次見到大白這樣狂躁,好像蘇寧不拉住它,它隨時會上前咬芸熙主僕兩人一樣。
“我怎麼知道啊!我什麼都沒有帶啊!”芸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蒼白中帶了些害怕。
蘇寧看見,不禁細想。
芸熙應該不至於蠢到挑釁大白。
使得大白髮狂了,大白會咬誰誰也不敢保證。
芸熙自身可能會成爲受害者,芸熙應該沒這麼蠢纔對。
“大白對着她在叫,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香料,或者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傷口?”蘇寧猶豫一下,就把芸熙的丫鬟點了出來。
小丫鬟一愣,脹紅了臉將腰上的香包解了下來,丟到一邊,然後說:“奴婢身上沒有傷口,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啊!”芸熙面色難看的朝着小丫鬟發難。
被這麼一個老虎盯上,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
“……奴婢,奴婢來月事了!”小丫鬟神色難堪的回答。
之前在屋裡的時候尚好,且剛換了月事帶出來,身上的血腥味不重,但是到山裡走了一圈,月事帶上沾滿了血,自被鼻子靈敏的大白聞到。
再加上小丫鬟身上的那個香料包,不知道中間摻和了什麼,兩種味道摻在一起,讓大白聞了十分的暴躁。
芸熙臉色變了變,冷冷的說:“你站遠一些!”
小丫鬟識趣的後退,像怕大白突然上前咬她似的,走得十分的小心。
等她一走,大白的情況明顯穩定了不少,蘇寧再安撫幾句,大白便不再狂叫,只是仍舊有些不滿的哼哼。
芸熙看得心驚膽顫的說:“蘇姐姐,你的大白也太兇了吧?你平日來月事時,該怎麼辦啊?”
蘇寧挑眉,見周圍沒人,也便沒有懟芸熙。
女子的月事,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公開談論。
芸熙的一個小丫鬟,都清楚談起月事的窘迫,芸熙竟然就這麼直接問她。
“這是大白第一次發怒!也要恭喜你啊!竟然能讓大白動怒,不簡單呢!”蘇寧笑笑,如此答應。
芸熙本就臉色不好,這會兒更顯難看的問:“蘇姐姐這是在怪我嗎?只是你也身爲女子,女子的月事哪是自身能控制的,更何況我事先也不清楚情況啊!”
“你想多了!”蘇寧淡淡一句。
她真沒有怪芸熙的意思,只是不喜歡芸熙每次陰陽怪氣的樣子,好像她欠了芸熙什麼似的。
蘇寧的態度,芸熙氣極,好像她是一個多麼無理取鬧的人一樣,在石門縣,以往只有她這樣對別人,這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對侍,且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女。
芸熙剛要發難,便想到一會兒她安排的事情,怕打草驚蛇,便生生將這口氣嚥下,只想着一會讓蘇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