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婆娘,衙門那地方進去是那麼容易回來的嗎?沒錢你就在裡面蹲一輩子。”張開惱怒了,覺得自家婆娘腦子進水了。
張開的話讓劉荷茅塞頓開,腦子一下字靈光了。自家男人說得對,衙門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去哪裡回得來?
周依苒把劉荷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還有張雪兒的,看着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過可惜了,沒人憐在怎麼楚楚動人也是白瞎。
沒有心思欣賞她們母女,直言道:“怎麼樣?是道歉還是去衙門?”
母女二人臉色很難看,五顏六色的。
張雪兒拉着自家孃的手:“娘…”
劉荷咬緊牙關,還在猶豫着,擡頭看着她。
過了許久,劉荷妥協了,張開嘴巴對周依苒道:“對不起。”
“對不起誰來着?”周依苒掏了掏耳朵。
劉荷臉色一沉,再次道:“對不起你,俺不應該詆譭你,還有對不起你那個孩子,俺不應該拿他說事。”
好在這個時候村裡的人下地去了,要不然丟死人。不過這鄰居還是在的,他們聽了劉荷的道歉後,紛紛笑起來。
劉荷說完話,覺得沒臉見人,快步進了屋裡,她沒有計較。
劉荷走後,她就看着張雪兒,淡道:“該你了。”
張雪兒彷彿夢中驚醒,擡起頭看着她,在看到她身旁的大牛哥時,咬了一下嘴脣,很不情願的張口道:“對不起,俺不應該鬼迷心竅的推你下河,俺知道錯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饒過俺。”
看她道歉的態度還不錯,自己若是再計較下去,怕是不好,便打了一個哈哈,然後懶散的道:“行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望你嫁人後好好做人,莫在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說完拉着大牛道:“走了。”
她真的很不喜歡張雪兒看張大牛的眼神。
大牛對村長點了一下頭,然後跟着她離開了張雪兒家。
他們一走,村長便對張開道:“好了,事情算是解決了。”
說完看着張雪兒,批評道:“你今天做的事情確實是膽大包天,幸好大牛的媳婦沒事,而且心胸開闊,要是鬧到衙門,你這輩子怕是毀了。”
張雪兒低着頭,知道錯了,當時她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是頭腦發熱,手腳不聽使喚,然後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她自己都後悔。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對周依苒不再討厭,經過今天這事情,她更加的討厭周依苒。但是又能如何,她終究不能跟大牛哥在一起,而且再過兩天她就要嫁人了,以後再也不能夠看到大牛哥了。
村長見她魂不守舍,誤以爲她是被嚇着,說完話也就不再說她,相信她是無心之失,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的錯,相信經歷過這次,她不會再做同樣的蠢事。
“好了,我回去了,這孩子就要出嫁,你們想辦法把她這臉消消,別到時候讓婆家的人嫌棄。”說完這話的村長,最後掃了張雪兒一眼,然後揹着手離開了張開家。
村長走後,張開看着自家女兒。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回房思過去,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出這個門。”
張雪兒沒有任何言語,擡腳向自己屋裡走去。
張開看着她,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周依苒回到家裡,剛進家門就打了一個噴嚏。
“啊秋…”她揉了揉鼻子,感覺應該是真的着涼了。
跟在她後面進來的張大牛聽到她打噴嚏,皺起眉,走過去道:“你回房,俺去給你熬碗薑湯。”
薑湯?周依苒睜大眼睛誇張的看着他。
張大牛見她如此大的反應,愣了一下。
“怎…怎麼了?”
“我能不喝嘛?”周依苒瞬間賣萌的模樣,兩眼亮閃閃的看着他,模樣有些惹人憐。
張大牛身體一震,居然對她這模樣起了反應,心裡很是鬱悶,難道是禁慾太久?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她沒出現的那二十年,不是相安無事的過來了嗎?怎麼偏偏現在只要她一撒嬌,一撩就有反應?
深吸一口氣,堅決的道:“不行,必須喝,要是嚴重了那就麻煩了。”
說完快步去往廚房,他擔心自己再多呆一會兒會心軟,所以還是遠離她比較好。
周依苒見他跑了,便知道這薑湯是非喝不可,冷哼了一聲,有些生氣的回房。
回到房間,坐在牀邊,想着待會要喝薑湯,她的五官皺在一起很難看。
姜那麼辣,想想都覺得難受,更加別提喝了。
房間裡的周依苒正糾結着待會兒怎麼不喝薑湯,而張大牛已經開始煮薑湯。
鍋中的水很快沸騰了,直到薑湯變成薑黃色,張大牛把蜜餞丟了一些進去一起熬,待水只有一碗水的時候,他嚐了一口,感覺到一絲辣,又往鍋裡丟了兩個蜜餞,熬到只有半碗就盛了起來,往鍋裡倒了一瓢水,然後把湯濾到另一個碗裡。
端着這一碗薑湯去往房間。
周依苒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着張大牛進來,轉而看到他手中的那個碗,她的五官又皺在一起了。
“我不要喝這個。”
“聽話,這不辣。”張大牛走到她的面前,把手中的碗往前送。
她把頭偏向一邊,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她不喝。
張大牛見她這樣,微微皺眉,不過沒有放棄,哄道:“真的不辣,娘子你可以嚐嚐,要是辣,娘子你可打俺。”
聽了這話,她轉過頭看着他,眼裡盡是質疑,然後看着眼前的薑湯,聞了一下,空氣中似乎透着一絲甜味,眼睛珠子轉了一圈,看着他。
“你放了蜜餞?”
張大牛點頭:“喝吧!真的不辣。”
這次她沒有質疑,伸手端過碗,看着跟跟黃糖顏色的薑湯,小口嚐了一口。
薑湯入喉,甜中帶着絲絲辣味,但是這個辣味很快就被甜味包裹取代。
她的見露出了笑容,看着張大牛,笑道:“真的不辣。”
見她笑了,張大牛跟着笑起來:“娘子莫在出門,好好的在牀上休息,俺把衣服晾了就出去挖泥土,很快就回來。”
她點頭,待張大牛出了房間,她一口氣把薑湯喝了個精光,把碗擱在牀邊的櫃子上後便出去。
“我來吧!”走過去奪了張大牛手中的肚兜,他手中拿的正好是她的肚兜,奪過來後,臉有些微紅,把他推開,避免他看到。
張大牛看着她手中的肚兜,小麥色的臉居然泛紅,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
擔心她看到,張大牛應了一聲,便出門了。
他一走,周依苒鬆了一口氣。剛纔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盯着肚兜愣了一下,她纔過去奪肚兜,推開他的。
一邊晾衣服,一邊想着,自己要不要給他?
天吶,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擡手拍打自己的臉蛋,不知道是喝了薑湯的緣故,還是……完了完了,不能想了,越想越燙,曬完衣服,便把門關上回房休息。
躺在牀上,看着屋頂。
張大牛二十歲了,他一個正常男人,整夜同她睡在一起,應該挺難受的吧!
是他能忍,還是自己沒有吸引力?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不小呀,轉頭看着自己的屁股,似乎也不平。
那,張大牛怎麼忍的?難道他不行了?想着又覺得不可能。
回想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跟張大牛在辦事,雖然她暈了過去,但是在暈過去的一瞬間還是感覺到了張大牛的強硬。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張大牛夜夜與自己同眠而無動於衷?
然,她忘記了,之前她自己就對張大牛說過那種分牀睡的人,還說沒有她的允許是不準碰她,張大牛這樣,也是尊重她。
不過講真,張大牛是挺難受的,夜夜美人在懷,只能看不能吃,這比死還難受。有幾個晚上,張大牛是偷偷的爬起來洗冷水澡熄火,然後再回去睡覺。
……
不知不覺,躺在牀上的周依苒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上擦,有點燙。她想睜開眼睛,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眼睛就是睜不開。她還感覺好累,渾身痠痛,很難受。
這是怎麼了?
此時天已經接近黑,張大牛剛纔回來的時候,不放心,回房看了一眼。
進房看她臉色有不正常的潮紅,便知她是發燒了,然後就立即去廚房燒熱水。
給她擦了臉後,低頭看着她衣服的扣子,猶豫着解開還是不解開。
可是看着她臉上的潮紅,不再猶豫,快速的解開釦子,拉開衣服就是粉色的肚兜。看着胸前那一幕,他嚥了一口口水,額頭開始冒細汗。
眯着眼睛再次睜開,眼裡只有清明,不再有慾望,轉頭擰乾帕子,開始給她擦身子。
現在必須給她降體溫,持續高燒,病情會惡化。
張大牛給周依苒擦完身體後,感覺她臉沒有那麼燙,她似乎也沒有剛纔那麼難受,這才放心的出去。
去廚房隨便弄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又燒熱水給昏睡的人擦身子。
來來回回幾次,到了後半夜,周依苒的體溫總算是退了下去,他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沒有全鬆,這一夜他沒打算睡覺,就怕她再次發燒。
就這樣,張大牛守在牀邊,守了她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