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恐怕不好吧!我家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娘住,吃了晚飯讓李成送你娘回去。”老太太打斷了劉荷的話。
劉荷聽着老太太的話就知道自家女兒在這裡肯定過得不好,有這樣的長輩在家能好過嗎?
張雪兒臉上的笑容沒了,看着老太太,真的很想懟,但是不敢。
李成聽完自家奶奶的話,轉頭對張雪兒的母親說。
“不好意思,我家是真的沒有多餘的房間了,飯後我會親自把您送到張家灣。”
劉荷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但是現在就她一個人,要是鬧起來恐怕要吃虧。
“那行。”
“那成兒去菜地裡摘點菜回來,雪兒就留在這裡陪親家。”
李成看奶奶在這裡,不會有事情,也就放心的去摘菜。
“雪兒來坐奶奶這裡。”老太太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張雪兒一陣泛嘔,這老太婆居然說的出來這話,按實際情況的話,她應該叫這個老太婆一聲娘,不過她是不會叫的。
老太太之所以讓她過去坐那裡,無非就是不想她有機會求救。
劉荷看着自家女兒走過去,心裡滿滿的疑惑,想問但是害怕問出來出事,想想還是忍了。不過簡單的問候還是可以的。
“雪兒,你嫁過來適應麼?”
“瞧親家說的,難道我李家這樣的人家還能虧待她,親家你就放一百個心,雪兒這丫頭缺啥我們李家都會給她買啥,覺得不會虧待她。”老太太立即說。
張雪兒聽完就無話可說,做了笑她真不想說什麼。
劉荷不太喜歡這個老太太,她問的是自家的閨女,這死老太太搶什麼話。不過越是這樣就說明越有鬼。
接下來,她說什麼,老太太都一一替雪兒回,弄得劉荷超級鬱悶,最後索性啥都不說了。
吃過晚飯,李成把她送回去,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張家灣,她才停下來轉過身對李成說。
“行了,你回去吧!”
李成看已經到了張家灣,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點了一下就回去了。
他一走,劉荷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然後轉身回去。
此時天已經黑盡,大家都在自家屋裡,她推開自家的門。
堂屋裡吃着晚飯的張開看她回來了,諷刺起來。
“你不是去女兒那裡了嗎?咋地,還回來做啥?”
劉荷此時沒有心情跟他爭吵,走過去倒了一杯水喝,喝完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擱,然後看着面前的張開。
“咱家雪兒出事了。”
張開聽到這句話,捏筷子的手停住。
“你看到啥了?雪兒被人打了還是咋地?”
“沒有。”
張開聽她說沒有被打,便放心了。
“沒有被打,那能有什麼事情,你要是還沒有吃飯廚房鍋裡還有,自個盛去。”張開說完就自顧自的吃。
劉荷見他還吃得下去,伸手奪了他手中的碗。
“你還有心思吃。”
“那你想俺咋樣?她過得好好的,又沒有被人打。”張開覺得她莫名其妙,說完又把碗奪過來,然後接着說:“別沒事找事,好不容易找個婆家,你要是再鬧掰了,以後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這次不一樣,俺今天去李家莊,一個婦人告訴俺說咱家雪兒其實嫁的人不是李成。李家就李成一個兒子,你說不是嫁給他嫁給誰?難不成還會是李成的爹?”
張開聽到最後一句擡起頭看着劉荷,劉荷也看着張開。
“該不會是李成的爹?”兩人同時說出心中的疑惑。
劉荷立即站起來,心裡特別的煩躁,雙手互搓,在這房間走過來走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咱家雪兒要是真的嫁給那個李善,那咱家雪兒豈不是太吃虧了。”劉荷越想越着急。
張開一開始也是跟劉荷一樣,不過冷靜下來後他問劉荷。
“你今天去李家看雪兒過得怎麼樣?”
“穿的新衣服,吃的也是有魚有肉,她除了臉色白了些,似乎沒啥,不過那家的老太太很厲害,俺跟雪兒說話,雪兒都沒機會說話,都是她替雪兒說,真的很討厭。”
張開聽完,便放心的繼續吃飯。
劉荷見他這樣,很生氣,對他一吼:“你怎麼還吃得下飯?”
“既然她過得很好那嫁給誰有什麼區別,有吃有喝不愁吃穿這不正好嗎?難不成你把她接回來,然後留在家裡一輩子?”
劉荷聽完後愣住,接着就說:“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她了?”
“怎麼管?聘禮收了,你也用了,接她回來你不用還聘禮?”張開說。
張開的話讓劉荷說不出話了,聘禮已經用一部分,要是還回去的話,還真湊不出來。
“行了,你吃不吃飯,不吃飯就把碗洗了。”張開扒拉碗裡最後一口飯,然後放下碗筷站起來。
劉荷看着他,撇了一眼。
“自己洗去。”說完轉身回屋裡去了。
次日,大牛早早去了小鎮,她提着籃子準備下地,經過張雪兒家門口看到劉荷端着盆從屋裡出來,很吃驚。
劉荷也看到她,不過此時劉荷挺尷尬,不由瞪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別在我家門口站着。”劉荷說完就把盆裡的洗碗水往她腳邊倒。
周依苒立即跳開,但是裙襬還是被濺到水漬。
看着自己乾乾淨淨的衣服弄髒了,她就沉下臉。
“有病。”丟下這兩個字直接走了。
她懶得搭理這種更年期來了的神經病,跟這種人說話都掉智商。
“你纔有病,一家子都有病。”劉荷扯着嗓子對她吼。
她這一吼,村裡還沒有出門的人出來看着劉荷。
周依苒無視這些人,轉過頭回了劉荷一句:“那也沒有你一家人病得嚴重。”
說完就快速的走,懶得跟這種人掙。
一大早就來找晦氣,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纔會遇到這種人。
昨天還離家出走,今天就在家裡了,這人也太沒有原則了,作得很。
不過她也不是小氣之人,過了河就忘記了劉荷這茬事情,提着籃子去往自家的地。
來到自家地前,看着眼前的景色,她臉上不禁洋溢出笑容。
不過那些草真的很討厭,許久沒有打整,居然有膝蓋那麼深。
看着這些草,她愁眉苦臉起來,走過去把籃子擱在一旁就開始拔草,先是從種紅薯的這塊地開始。
她很小心,把紅薯藤翻到一邊,腳踩進翻出來的路,然後就蹲在這裡拔草,拔起來的草扔到地外面去。
接下來她就順着這個一直拔草,拔完一行,她就起來活動腿腳,免得蹲麻抽筋,接着就是第二行,來回幾行,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
……
大牛在鎮上,去隨心醫館拿了藥就回去。
回到家裡,看着自家門是關着的,推開門進去,確定家裡沒人,這纔出去找人。
來到地裡,遠遠看到自家的地裡有人,他快步走過去。
周依苒剛好起身換行,看他回來了,笑着說:“你回來了。”
“嗯,藥拿回來了。”張大牛邊說邊看那邊的紅薯地。
“剩下的我來,你回去。”
“不要,兩個人一起的話,今天上午就可以解決。”她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轉過頭對大牛說。
“待會太陽曬人,聽話回去。”
“不回去,我又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一曬就死,咱倆上午拔光,下午你就可以休息。”周依苒說完不理會他了,直接蹲下繼續拔草。
大牛見她如此倔強,也就不說了,跟着她一起,早點弄完早點回去。
過了一會兒,周依苒擡起頭看着大牛。
“大牛,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有人盯着我們?”
“有。”大牛點頭。
“還真的有?”周依苒吃驚的看着大牛。
“嗯,有四個人。”這話大牛說得有點大聲,故意說給那蹲在草叢裡的幾個人聽。
草叢裡的四個人聽到這話,小小的吃了一驚,然後特別的尷尬。
原來他們早就被發現了,這讓他們很受打擊。
周依苒見大牛突然放大聲音,忍不住笑起來,接着詢問大牛。
“那你知道是誰的人嘛?”
“那個風騷香楚的人。”
風騷…她真的忍不住笑噴。
草叢裡的幾個人也差點笑出來,還從來沒有人說主子風騷,只有這個張大牛敢說。
不過好在主子不在,主子要是在這裡肯定不能忍,肯定要跟這個張大牛打一架。
“你怎麼知道是香楚的人?”她很好奇。
“謝奇沒有這樣的人,陳孟輝出遠門,謝玉兒更加沒有人,除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香楚還能有誰。”張大牛給她分析。
“好吧,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接下來,她跟大牛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埋頭拔草。
接近晌午的時候,她跟大牛終於把全部的草拔光。
她活動着有些麻的推薦,看着眼前的景色,覺得她跟大牛的效率還是挺高的。
“我去摘點菜,你先回去。”她跑過去把籃子提起來過去摘辣椒,絲瓜。
張大牛沒有先走,而是跟她一起,她在摘絲瓜,他就去摘辣椒。
周依苒見他這樣,笑起來,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