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肯定沒認錯,你左邊肩膀上有一顆紅色的痣,對不對?”陳夫人再次抓住她的手詢問。
若不是因爲這是大街上,她懷疑陳夫人要扒拉她的衣服查看。
但是關於這顆痣,她堅決否認。
“陳夫人,您真的認錯人了,我左邊肩膀上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紅色的痣。”
“不可能,你讓我看看。”陳夫人說。
她訕笑:“陳夫人,您該不會是讓我大庭廣衆之下脫衣給您看吧!”
“怎麼會。”陳夫人微笑,即便她很迫切,那也不會幹出這種失大體的事情。
不會就好,她還以爲陳夫人要扒她的衣服一看究竟,只要她不跟這個陳夫人走,不給她看,那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小苒,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府,你只要讓我看一眼,確定一下。”
“我真沒有,陳夫人你認錯人了。”周依苒拒絕了陳夫人的邀請。
笑話,跟你回府,我還能出府麼。
“你只要給我看一下就行了。”陳夫人不罷休,她覺得越是不讓看就越是有鬼。
只要眼見爲實,畢竟長得極像,名字還一樣,她若是不看看是絕對的不會相信她不是漫如的孩子。
“抱歉,陳夫人你真的認錯了人,我是她的相公,她左邊肩膀上有沒有痣我最清楚不過。”張大牛站出來說。
他一直看着陳夫人,確定她不是裝的,但是小苒的意思很明顯是不願意跟陳家扯上關係。
陳夫人聽完他的話,心裡還是覺得不可能,可是人家都這樣說了,她要是一直追究下去,怕是影響不好。
“夫人,興許是我們認錯人了,只是長得像。”嬤嬤出聲對夫人說。
一旁的謝玉兒不覺得是認錯人,長得像就算了,連名字也是一樣,這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她肯定這個女人就是婆婆口中的表侄女。
現在想想孟輝哥哥對她好或許就是因爲知道她是表妹。
可是孟輝哥哥爲什麼要瞞着?
謝玉兒想不明白了。
“您真的認錯了人。”周依苒說了這句,跟大牛快速的從她們身邊走過去。
陳夫人轉過身看着她的背影皺着眉。
“真的是認錯了人?”
一旁的嬤嬤心裡也是這樣暗問,真的是認錯人?
“娘。”謝玉兒在旁邊喚着。
陳夫人回頭看着自家的兒媳婦,立即恢復原來的模樣,把周依苒的事情暫時壓在心底。
“走吧!”陳夫人對謝玉兒說完,擡起腳步往前走。
嬤嬤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自己跟夫人不會認錯人,或許是表小姐有苦衷。
謝玉兒掃了嬤嬤一眼,然後向身邊的婆婆詢問。
“娘,她是表妹麼?”
“還不確定,暫時不說這個,回去了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知道嗎?”陳夫人微笑。
“是。”謝玉兒點頭。
雖然她點頭答應不說,可是心裡止不住的疑惑,若周依苒真的是孟輝哥哥的表妹,那她跟周依苒豈不是一家人。想到自己跟周依苒是一家人,她就渾身不自在。
還有,她從未聽說過孟輝哥哥有表妹,這突然蹦出一個表妹,讓她很難理解,她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查查。
……
周依苒這邊,跟大牛走遠後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追上來這才放慢腳步,然後她轉頭對大牛說。
“我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姨娘了?”
“你都不知道,爲夫怎麼知道。”張大牛覺得她挺逗,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知道。
“也是,我都不知道你又怎麼可能知道,那我問你,我跟陳夫人像嗎?”通常親姐妹會很像,所以她纔會這樣問大牛。
張大牛看着她的臉,心裡想着剛纔看到陳夫人的臉,仔細的比較一下後搖頭。
“不像。”他說的是真話,是真的不像。
“你都說不像,那我肯定跟陳夫人不是姨侄關係。可是她又爲什麼說是我姨娘?難道這年頭都喜歡亂認親戚?可又沒道理呀,我一窮二白的,認我有啥好處?”
張大牛看她糾結得跟小老太太似的,忍不住開口說:
“說不定她跟你娘是好朋友,好得跟親姐妹那種。”
張大牛一語驚醒夢中人,她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你說的挺對,肯定是這樣,不過這便宜姨娘我可不想要,特別是那個謝玉兒還是陳家的兒媳婦,我纔不要跟她扯上親戚關係。”
張大牛微笑:“你不認就不認,又沒人逼着你認。”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覺得陳夫人不會輕易的放棄,她肯定會想辦法看我肩膀上有沒有痣,大牛你有沒有辦法把我肩膀上的痣去掉?”周依苒看着大牛,把一切的希望投在他的身上。
“爲夫除了用刀子刨沒有別的辦法。”張大牛笑着告訴她。
聽完這話的周依苒,毫不猶豫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前走。
張大牛緊跟在她的身後。
“可以去問問陳大夫,我知道的是一些土方法,不知道效果。”他確實有辦法,但是都沒有試過,也只是在書上看到的一些土方子,誰知道土方子有沒有效果,萬一沒效果還有副作用怎麼辦,所以他選擇去找陳大夫,妥當安全。
“那我們去隨心醫館找陳大夫。”她看着大牛。
大牛點頭,隨後兩人就向隨心醫館走去。
……
隨心醫館。
“你們兩口子怎麼又來了?”陳連看着他們兩個,沒看出來誰受傷生病。
他就納悶了,人家對醫館避而遠之,這兩人倒好,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
“陳大夫,我們來你這裡肯定是有需要你的事情纔來。”周依苒笑着對陳大夫說。
陳連聽完便詢問:“那你們有啥事?”
周依苒走過去坐在看診的那個位子上,對着陳大夫。
“陳大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去痣,快還不留疤的那種。”
陳連看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多問,直接告訴她:“有,但是我這裡現在沒有現成的藥。”
一聽陳大夫有辦法,周依苒面上一喜,連忙詢問。
“那多久能配好藥?”
“兩天。”
“那擦了藥多久可以去痣?”她接着詢問。
“七天。”陳連回答她。
“那太好了,那下場我們過來拿。”
“行。”陳連點了一下頭。
痣的問題解決了,她感覺肩上輕鬆了很多。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麻煩陳大夫。”她突然想起來的。
陳連手一伸,示意她說。
“那就是我在您這裡買去痣藥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倘若有人來問,你就說是買調理身子的補藥。”
這個必須要跟陳大夫說好,她相信陳大夫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
“好,這個你放心。”
“那就這樣說好了,藥多少錢,我們先把錢付了。”
“一兩。”
她沒有心疼錢,從懷中摸出一兩銀子遞給陳大夫,然後跟大牛離開了這裡。
離開隨心醫館後張大牛買了一點點心,還有用的東西后就回去了。
下午。
陳連正在給一個老者把脈,走進來一個人,看他的衣服裝扮就知道是哪個府裡的下人。
陳連掃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看,收回手對老者說:“我給你開點藥,不過喝藥治標不治本,只能緩解,主要還是要你自己,早晚起來走走,散散步,但是不能過於的勞累,要不然只會越來越嚴重。”
陳連的話說完,藥方子也寫好了,把藥方子遞給老者。
“多少錢。”老者問了一句。
“一百錢。”
老者數了一百錢擱在桌子上後拿着方子去櫃檯抓藥,櫃檯有藥童守着,他就負責抓藥。
老者離開位置,陳連就看着後面的一位,詢問他:“你哪裡不舒服?”
“那個我沒有哪裡不舒服。”
“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如果是抓藥那就請到那邊抓藥。”陳連指着藥童那邊。
“也不是來抓藥,就是想向你打聽個事情。”
“打聽事情?”陳連突然想起來晚上週依苒叮囑的事情,莫非是跟她交代的事情?
“對,打聽一下上午是不是有女子來你這裡買什麼去痣去疤痕的藥。”
去痣,果然是打聽這個。
陳連想了一下,然後告訴他。
“上午沒有人來買這種藥。”
下人聽了,皺起眉頭,嘴裡嘀咕着:“沒道理,他們確實來你這醫館。”
“我這裡上午就一對夫妻來過。”陳連接着告訴他。
“對,就是一對夫妻,他們買了什麼?”下人連忙詢問。
“買了一些調養身子的藥。”陳連按照之前周依苒說的話說。
下人聽完,表示明白了,轉身回去交差。
“師父,我認識這個人,他是陳府的下人。”藥童過來告訴自家的師父。
陳連皺起眉。
周依苒跟陳家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陳家的人要調查她。
陳連從第一眼就知道周依苒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因爲農家女的手沒有那麼好看,不可能一點傷痕都沒有。
周依苒不僅僅手完好,她的肌膚也很細膩,這樣的人不是千金是什麼,即便是有錢人家的丫鬟,皮膚也不可能這麼好,手也不可能這般好看。
那頭,下人回去後把事情告訴了少夫人。
謝玉兒讓小翠給了一些銀子讓這個下人守口,就這樣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