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進屋裡周依苒就掙扎着要下來。
張大牛見她這般,停下來道:“站都站不穩,你下來做什麼?”
“這都怪誰?”她來氣的瞪了他一眼。
張大牛訕笑,點頭道:“怪爲夫。”
說完抱着她進了房間,把她放在牀上。
“好了,你在這裡休息,爲夫去給你做午飯。”
說起做飯,這個時候都晌午了,她記得早上他也沒有吃飯,然後陪着自己跑步,明明揣了兩兔腿子,他居然沒有吃一口全都讓她給吃了。想到這裡,她就不跟他鬧彆扭了,點了一下頭。
待張大牛離開這個房間後,她靜下心來想了想。
大牛真的很奇怪,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自己的鍛鍊。
不對,這不算是鍛鍊,大牛這是打算操練自己的,就跟她以前看的特種兵一樣,他這是把自己當成兵一樣的訓練。
可是,他爲什麼突然這樣?
難道那天陳少爺跟他說了什麼?
不管是因爲什麼,他這樣對待自己,她真的好傷心。有種被人捧起來然後突然摔下來的感覺。
……
午飯做好,張大牛進來叫她吃飯。
看着牀上睡着的人,皺着眉走過去。
她的衣服還是溼的,擔心她着涼,伸手幫她脫衣服。
睡夢中,周依苒感覺有人在她胸前動什麼,疲憊的睜開眼睛,看着張大牛,然後又看到他的手,接着再看着他。
“你在做什麼?”
張大牛愣住,沒有想到她會醒。不過醒了也好,他把手收回來,然後道:“起來把衣服換了,然後出來吃飯。”
“哦。”周依苒應了一聲,然後坐起來。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手腳沒有那麼的酸脹。
下了牀見他還不出去,她皺起眉:“你怎麼還不出去?”
張大牛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心裡挺難受的,本來關係很好,現在弄得很僵,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
什麼話也沒有說,走出房間,出去的時候幫她把門帶上。
“張大牛。”
她剛脫衣服,就聽到外面不善的聲音,聽着挺像是陳雪梅那個女人的聲音。
聽着聲音就能夠感覺到不對,她快速的換衣服。
外面,張大牛看着面前的陳雪梅,面無表情的模樣。
“有什麼事?”
“我孃的藥是不是你弄回來的?”陳雪梅質問的語氣。
張大牛點頭。
陳雪梅見他點頭,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誰讓你弄的?你知不知道你這藥差點吃死我娘。”陳雪梅高聲道。
“這不可能。”張大牛很肯定那藥吃了沒事。
因爲那藥是板藍根,吃了沒有別的副作用。
“這有什麼不可能,我娘現在就快不行了,若是我娘去了那就是你張大牛的責任,到時候你就等着蹲大牢吧!”陳雪梅嚇唬人道。
“既然這樣那就請大夫來看看,看看到底是大牛弄的藥問題還是你們兩口子的問題。”周依苒穿好了衣服出來,正好有口氣沒地方出,這個陳雪梅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不用客氣了。
反正是她先來找的茬。
陳雪梅一聽要找大夫,冷道:“好呀,那就請大夫過來看看,指不定你們下毒了。”
“神經病,我們跟阿婆無冤無仇,爲什麼下毒毒害她,倒是你,一直就不滿,指不定就是你想下毒毒死阿婆。”她覺得這個陳雪梅就是神經病,腦殘。
“哼,請大夫來了,看你們還這麼嘴硬。”陳雪梅冷道,說完接着道:“這大夫得由你們來請。”
“憑什麼我們請?”她反問。
“你們不請那就等着坐牢。”反正我是不會請大夫的,陳雪梅想着。
周依苒笑起來,道:“隨便你,愛請不請,到時候就要看看是誰坐牢。”
陳雪梅見她這般,冷道:“那行,到時候看看是誰坐牢。”
陳雪梅說完這話就走了,周依苒見人走了,轉身進堂屋,倒了一杯水喝。
張大牛沒有剛纔一直沒有插話,知道她這是在發泄。
看着在喝水的她,他轉身去往廚房盛飯過來。
吃飯的時候,她沒有說話,張大牛見她就扒飯,給她夾菜。
“別光吃飯不吃菜。”
她擡起頭看着他,然後放下筷子:“張大牛。”
聽着娘子叫自己的名字,張大牛愣住。
“說吧!”
“娘子讓我說什麼?”張大牛不明的反問。
周依苒雙眼微微眯着看着他的臉:“你爲什麼突然要這樣對我?”
“”張大牛沉默不語。
見他不說話,她繼續說:“是不是因爲我家的事情?那個姓陳的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張大牛還是不說話。
見他還是不說話,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對他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去找那個姓陳的。”
張大牛見她真的要去,起身拉住她的手臂。
“小苒。”
“你說還是不說?”她再次詢問。
這次張大牛點頭,道:“我說。”
見他終於要說了,便冷靜下來,回到位置上,端起碗,拿着筷子,邊吃邊道:“那你說,我邊吃邊聽。”
張大牛嘴角抽了一下,感覺自己這是被下套了。如果他沒有猜錯,剛纔小苒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逼着他說出來。
她都吃了好幾口飯,見他還不說,皺起眉,道:“說呀,你杵着做什麼?”
張大牛嘆了一口氣,坐下來,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開口了。
“在你的簪子裡,我發現了一組名單。”說着就把名單拿出來給她。
聽到這話的周依苒,眼睛睜大,放下碗筷,伸手接住他送過來的紙條,攤開來看。
可是,看完之後,她一臉懵逼,擡起頭看着張大牛。
“這些名字我都不認識。”
“你不是失憶了麼,又怎麼可能會認識。”
他這麼一說,覺得挺有道理的,把紙條還給他,然後詢問他。
“你就是因爲這個纔要我訓練我?”
“一份名單,導致你家遭遇滅門,你是僥倖逃脫出來的。試問,若是那些人發現你的存在,你還會安全嗎?”張大牛道。
她搖頭,道:“你是不是懷疑姓陳的?”
“當時周家滅門我也在城裡,親眼見到官府的人把周家的人擡出來,自始至終,沒有人站出來過問周家的事情,既然周家跟陳家是世交,距離這麼近,陳家爲什麼沒有幫周家?還有你說你做夢,夢裡你的爹讓你跟着一個混蛋走,而不是讓你直接去陳家,想必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我可沒有說混蛋這兩個字。”她嘟囔道。
張大牛見她的重點在這裡,便不開心了,道:“那種騙財後把你甩掉的,不是混蛋是什麼?”
щщщ✿ttk an✿C ○
“至少人家沒有騙色。”
聽到這話,他不能忍了,板着臉冷道:“那你是不是還要去感謝那個混蛋?”
“如果再見到他就還真的要感謝他。”要是不是這樣,她怎麼會遇到張大牛。
張大牛見她還着的想感謝那個混蛋,臉又冷了幾分,站了起來。
看着突然站起來的人,她愣住。
“你做什麼?”
“周依苒,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聽完這話,她也站起來,瞪着他:“難不成你還想打我不成?”
“想。”張大牛說了這個字。
聽到他這個想字,她立即把頭伸過去。
“來,你打個看看。”
張大牛擡起推開她的頭,道:“不打女人。”
說完就生氣的走了。
見他飯都沒有吃就走了,道:“你飯不吃了?”
“不吃了,被你氣飽了。”說完就去廚房提着桶出了門。
“不吃拉倒,我吃,別以爲就你生氣,我還氣着嘞。”她坐下來自言自語的道。
張大牛提着桶出去,沒有一會兒就提着兩桶滿滿的水回來,見她沒心沒肺的吃得開心極了,他更氣了。
把水倒進水缸後過來,坐在她的對面,拿起筷子,端着碗吃飯。
她看着張大牛,擡手擦了一下嘴巴,然後道:“你不是氣飽了麼?”
張大牛擡起頭,看着她:“吃飯,不準說話。”
她撇了他一眼,接着之前的話題,問他:“你是不是擔心那些人發現我,然後要來殺我?”
“恩。”張大牛沒有擡頭的應了一聲。
“看來我是死定了,姓陳的已經知道我的存在,相信那些人也很快會找到這裡來。”她幽幽的道。
張大牛聽到這話,皺起眉。
若姓陳的是壞的,那麼那些人應該早就來了,那麼姓陳的是好的?
周依苒見他又在發呆,桌子下的腳踢了他一下。
“你又在想什麼?”
張大牛回神,看着她,搖頭。
“沒什麼,不管怎麼樣,你照着我的做,到時候肯定不會讓人輕易的殺了你。”
“切,說得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鄙視道。
張大牛沒有在意她這樣子,笑道:“有一樣爲夫倒是挺厲害的。”
“是什麼?”她好奇起來。
張大牛向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
她鬼使神差的把頭伸過去,剛伸過去,張大牛就湊到她的耳邊。
接着,她炸毛了,起身漲紅着臉,瞪着他。
“你個混蛋。”罵完轉身就回房間。
覺得他真的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