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鶴軒曾經聽說過一些江湖上的傳說,什麼樣的武功和招數都有,似乎這世上出現什麼厲害的功夫都不稀奇。但那都是江湖傳說,聽得見摸不着,真要有那樣的功夫,是極爲難得的。
就像雲非墨這等催眠功夫,看着簡單,做着難。
蘇靖竹沒能閔氏夫婦的包袱裡搜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知道蔣歡當時和馮大人所說的信息並沒有錯。這就是會所對方的身份是對的,但還是不能排除他們是京城上官家派來的。
這時,寧鶴軒已經在問蔣歡了。
蔣歡的口風比較緊,但比起上回的蔣楚雪來說,卻也算不得什麼。
雲非墨很快就從蔣歡的口中,得到了結果——蔣歡確實是在京城的時候受人指使,因爲他的夫人大力支持麗人坊的產品,發生這種事情,到時候即便有人查證了,也不會懷疑什麼。
但是繼續問下去,蔣歡也答不出來,那給錢讓他辦事的人究竟是誰。
“我看和支使血溟堂的是同一個人,做事都滴水不漏。”雲非墨嘲諷地說,“那人處心積慮想要弄垮我們,是不是想逼得我們到京城去與他鬥上一鬥?”
“到底是國都,今後生意做大了,咱們還是可以去那邊的。”蘇靖竹可不會將目光放在小小的眉山縣,本來她這人也沒想着要到富可敵國的地步,不過是希望自保罷了。
既然有人三番兩次要害她,她怎麼着也得把生意做得更好更大,讓對方知道她的厲害。
“依照對方乾脆利落的手段,我們就算是派人跟着這對夫妻恐怕也沒用了。”寧鶴軒道。
雲非墨說:“卸磨殺驢,這兩頭驢沒什麼大用,還壞了對方的好事,跟着確實沒什麼大用。若是他們能夠掌握一點有用的消息,對方還有可能派人殺人滅口,這會兒直接不再接觸便是了。”
“那咱們回去吧,至於我們人……暫時不要撤回。”蘇靖竹覺得世事無絕對,“這蔣歡是受利益驅使,但這閔氏不是,大部分的女子容易感情用事,還是先盯着吧。”
雲非墨和寧鶴軒都覺得蘇靖竹說得有道理,便按照她說的做了。
離開了客棧之後,雲非墨道:“要不要我先給咱們的美人坊鋪路,把那路鋪到京城去。”
“自然好。”寧鶴軒知道雲非墨和長公主的關係非比尋常,雲非墨現在願意動用他在京城的關係鋪路,對他來說是不用白不用,用了還想用。
“好啊,咱們可以慢慢滲透,到時候再開店。”蘇靖竹覺得先讓部分客戶接收他們的產品,到時候再開業也好,不然直接到京城那個地方開業,哪裡是那麼容易站穩腳跟的。
雲非墨道:“我派兩個徒弟去京城給咱們宣傳宣傳,他們倆在京城也有幾分薄面。”
寧鶴軒的嘴角抽扯了一下,南宮胖和南宮瘦何止是有幾分薄面啊,那也是傳說中的神醫的級別。當然,作爲他們師傅的雲非墨,那更是神醫中的神醫。只是雲非墨這人不常出手,反倒是南宮胖和南宮瘦的名氣更爲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