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和李氏等人在聊那賊人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隻剩下她和雲非墨私底下說的時候,蘇靖竹道:“那不是什麼普通的小毛賊。”
“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沒丟,就是我設計的一些小機關被人碰了。”蘇靖竹在家裡並沒有放過太寶貴的東西,但是她向來不喜歡旁人碰自己的東西,所以會在某些地方放小機關。
雲非墨點了點頭:“那就對了,我感覺來了兩撥不同的人。一撥訓練有素似乎從你們家找出什麼秘密來,另一撥則是手法拙劣,圖錢。圖錢的那個只要找找,總會找到的,畢竟偷了你們家的東西,也不全是現銀,那些東西放在身邊就是燙手山芋,總會轉手的。”
“雲大哥所說的那撥訓練有素的人馬,讓我想到了那封信。”蘇靖竹覺得自己被盯上了,而且她死活想不通對方是什麼身份,似乎對方還對她瞭若指掌。
“我感覺你和魏兄身邊不應該存在這樣一個人,實在是沒有誰可以寫出那封信。”
蘇靖竹和魏無憂的生活圈子並不大,雲非墨很容易調查清楚。他覺得肯定是同時認識蘇靖竹和魏無憂的人,纔會寫出那樣一封信,可是這樣慢慢排除,就沒誰有嫌疑了。
雲非墨沒用從自己這方面尋找寫信的人,實在是沒有必要。並不是說沒有想整他的人,而是因爲那封信太仿真了。寫信的人得對魏無憂有多深刻的感情,纔會把魏無憂的字跡口吻全部模仿到位?
這感情,也許是愛,也許是恨。但不管是哪種感情,都強烈得叫人無法忽視。
“那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蘇靖竹也覺得這事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她和魏無憂都在大德村晃悠,在她的印象中,沒有誰可以做出這件事。
“也許是他以前認識的人?”
“那爲何離間我們?”蘇靖竹覺得不管從哪個方面思考,都難以串聯,實在是他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雲非墨亦是想不通其中緣故,便道:“對方在暗我們在明,現在我們不知對方的目的,不知對方的身份,也只能被動等待了。”
夜裡,蘇靖竹聽到了清脆的馬蹄聲。
在大德村聽到馬蹄聲實在是不怎麼尋常的事情,而且那馬蹄的聲音似乎是衝着蘇家三房來的,她從屋內走出去,打算看看是什麼情況。
來的人是寧鶴軒。
雖然他還是那副清俊的書生模樣,但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會在夜裡騎馬過來。
“寧大哥,喝茶。”蘇靖傑乖巧地給寧鶴軒倒了一杯茶,然後也給雲非墨倒了。雖說蘇靖傑現在和雲非墨還沒有那麼親厚,但倆人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
大廳內,衆人都在等着寧鶴軒開口說話。李氏雖然知道寧鶴軒過來,多半是生意上的事情,她可能聽不懂,但還是想過來聽聽,興許運氣好能夠幫到女兒呢?
“竹丫頭,雲兄,你們先看看這個。”寧鶴軒將自己隨身帶的包袱打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