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見破風也躥出來了,跟着斬劍一起叫着,似乎有驅逐她的意思。她慌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魏大勇和陳小翠都縮在蔡氏的身後,躲着不來。
蔡氏正憂心如焚,就見着魏駝子出來了。
“大勇他爹!快把這兩條狗拴起來!它們要咬我們!”蔡氏的眼前一亮,連忙呼救。然後,還特別挑釁地看了蘇靖竹一眼。
蘇靖竹冷笑着,拍了拍破風和斬劍的腦袋:“別理他們。”
“大勇爹!這閨女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過分?我們今天第一次見她,她直接上來就罵我們,罵得難聽就算了。現在還要放狗咬我們!我們千里迢迢地回來,我們容易嗎?要是我們被狗咬了,到時候得了什麼病,可怎麼是好?大勇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蔡氏用袖子擦了擦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展現出了十足的受害者姿態。
“爹”魏大勇哭喪着臉看着魏駝子,娘說了,爹容易心軟,這種時候就該表現得慘慘的。
魏駝子看着魏大勇的表情,始終是狠不下去這個心,便對蘇靖竹道:“竹丫頭,再怎麼着,你都不該叫斬劍咬他們啊。”
斬劍平日裡是比較溫順的,沒有破風那麼容易發脾氣。所以蔡氏這麼一說,魏駝子當即就相信是蘇靖竹放狗咬人。
蘇靖竹見魏駝子二話不說就相信了蔡氏,臉色冷了冷。
她道:“我先前爲魏大伯抱不平,倒是抱錯了。魏大勇賭錢賭輸了,欠了一屁股的債,把你給氣病了。蔡氏你生病的時候,哭着喊着說要與你和離,你答應了。一轉眼,蔡氏就帶着魏大勇改嫁了。現在又回來,你是打算繼續把蔡氏當自己的妻子,把魏大勇當自己的親兒子?也是,血濃於水,血緣上的東西是改不了的。不過,這些都是魏大伯的家事,我也就是作爲一個旁觀者打抱不平罷了,您嫌我多管閒事,以後我不會多嘴。最後還有一點,我沒有讓斬劍咬他們,是她心懷不軌,惹怒了斬劍。”
魏駝子猛然聽到蘇靖竹說這麼長一串話語,震了震。
實在是,蘇靖竹平日裡雖算不上什麼冷淡的人,但是很少一次性對一個人說那麼多話。
魏大勇和蔡氏以前做的事情不地道,村裡就沒有喜歡他們的人。魏駝子自己心裡也明白,那時候心也涼得厲害。
“竹丫頭,我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魏駝子想要解釋,但是他根本就說不出任何解釋。
他是怕破風斬劍傷害大勇的,因爲他心裡知道竹丫頭有多麼關心無憂。當初大勇欠下的債務,都是無憂償還的,這事兒別說竹丫頭了,村子裡乃至鎮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覺得魏無憂打獵賺錢給一個不孝子還債,實在是太委屈了。
但是,魏駝子也知道竹丫頭說一不二。她說她沒有叫斬劍咬人,那就是沒有。
蘇靖竹幽幽道:“魏大伯有多麼宅心仁厚我知道,不然當初也不會放任蔡氏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