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村的認識字,會讀詩的人可以過來查查。”蘇靖竹淡淡道,“也可以查查煙花之地裡,叫桃紅的姑娘是不是和一個姓孟的公子有過這方面的來往。若是找到了桃紅,還可以問問那肚兜是怎麼一回事。”
朱亮的臉都黑了,他發現蘇靖竹這小姑娘太不簡單了,他辯駁道:“沒準是那個野男人撿到了,送給李招弟的呢?”
“你先前說你這兩年發現喜鵲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而且是因爲見到這肚兜才發現的。那說明這肚兜最起碼也得是一年多前發現的吧。可是這肚兜上面寫的詩句,還有時間,是最近兩個月才寫的。”蘇靖竹的目光銳利地落在了朱亮的身上,這種人到現在還要拼死辯駁,也真是噁心。
朱亮又道:“你胡說的!說不定是那人寫錯時間了呢?”
魏無憂見朱亮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便道:“你根本就不認識字吧,你不認識字,又如何知道這上面寫的是豔詩。”
“我……我當然是因爲這字繡在上面,繡在這種東西上面的,能是什麼好詩?”朱亮梗着脖子,面不改色地狡辯着。
魏無憂咄咄逼人道:“我剛剛可是聽你說了,這上面繡着流水之類的詞彙,你既然不認識這字,又從哪裡得知這上面的詩寫了什麼字。”
“就不准我找人問問這上面寫了什麼嗎?”朱亮聲嘶力竭。
“是麼?那這就又多了一個證人。”魏無憂神色淡漠地說。
說不準那給朱亮念這詩的人,知道朱亮是怎麼把這肚兜給搞到手的。
朱亮感覺自己踏入了魏無憂的坑裡,怎麼也爬不出來了。他驚覺自己曾經和那人說過這肚兜的來歷,要是他們真能把人找出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
他感覺自己在蘇靖竹和魏無憂的審問下,無所遁形。
這個時候,清坪村裡一些曾經去過煙花巷的人,低聲說道。
“其實……我有聽說過桃紅和孟公子的事情……”
“是啊,那個孟公子有錢得很,我也聽說了。”
沈桂福冷笑連連,道:“連你們村的人都這樣說了,朱蓬喜,你還要包庇你們村的朱亮嗎?朱亮這人腦子真是有病,竟然說自己的妻子出牆。反正你們清坪村想不要臉繼續抵賴也行,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桃紅,問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清坪村的人惡狠狠地看着朱亮,覺得這廝也真是有夠奇葩的,敗壞自己的妻子的名聲,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難不成這人就是享受戴|綠|帽子的變|態?
朱蓬喜實在是撐不下去了,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他再裝傻也沒有用了。他憤怒地指着朱亮道:“你這個豬腦子!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招弟自從嫁到我們清坪村之後,就相夫教子,村子裡沒有誰說她不賢惠的,你倒好,整出這麼些幺蛾子!”
就算現在朱蓬喜把朱亮罵個狗血淋頭,大德村的人也不會滿意了。誰讓朱蓬喜一開始故意裝瞎,想要幫助朱亮洗脫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