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騙子界的規矩,正規的騙子都會遵守,只有那些個不入流的騙子纔會喪盡天良,什麼人都騙。
本來這個行當在衆人的眼中就是屬於灰色職業,常年做下去一着不慎就會被人報復,所以他們平日裡騙人的時候會注意積陰德。
“他看上去似乎有病。”石全順着孟慈的話頭說。
孟慈又可憐兮兮地看了眼石全,才道:“我……我一個人在這鎮上孤苦無依的,遭了不少人的欺負……我本以爲他文文弱弱的樣子,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麼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那種人……”
“知道他是那種人之後,我便避開了他……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毀壞我的聲譽……說我和他有什麼……”
這一番話說得不清不白的,足夠引人遐思。
秀秀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見華一海氣得臉色有一種病態的紅,連呼吸都忘記了,要是繼續下去肯定得窒息:“一海哥,你吸氣啊……”
華一海像是魔怔了一樣,呆呆地看着孟慈。
蘇靖竹見華一海的情況不好,一巴掌甩到了華一海的臉上:“快呼吸……”
她這一巴掌並不重,但是足夠華一海清醒過來。
華一海重重地呼吸着,臉上的神情呆呆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石全擰了擰眉頭,看看孟慈又看看華一海,道:“小慈,他這樣子好像是真的,並沒有在演戲。”
孟慈的眼淚立馬就流得更加洶涌了:“難道你在說我騙你嗎?權少爺,我與你認識,可曾貪圖過你的錢財?你若是覺得我是那種人,今後就不要再見我了!”
石全見孟慈說得逼真,好似一個身具傲骨的巾幗,心裡直翻白眼。嘴上卻道:“小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石全說到這裡,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你就是個沒良心的騙子!
孟慈見石全相信自己,面色稍緩:“我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蘇靖竹往前一步,擋住了孟慈的去路,對石全道:“這位是權少爺吧?”
“你又有什麼話要說?”石全裝作不耐煩地說。
“我有些關於這位孟慈姑娘的事情,想要與你說說,你到時候可以去我們大德村調查一番。”蘇靖竹不疾不徐地說道,“孟慈姑娘和我身後的一海哥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並且多次到華家幫忙做家務,村裡人都說她會是一個賢惠的妻子。現在看來,她似乎更想和權少爺你在一起。”
石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說的也不像假話,小慈,先不要走,在這裡說清楚。你說他是那樣的人,他究竟曾經對你做過什麼?”
孟慈連想都不用想,就開始睜眼說瞎話了:“是媒婆介紹我與他認識的,我見着他人不錯,確實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我也有去過大德村……可是在那日他送我回家,不顧我的意願想要對我有逾矩的行爲,我就與他斷了聯繫!是他苦苦糾纏我,每日裡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