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比起梅老闆來說,東昇酒樓在鎮上的根基還是比較薄弱的。
“大家該幹什麼就繼續幹,不用圍在這裡看我,我臉上又沒有長花。”蘇靖竹朝着一衆工人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淡然無比,似乎剛纔她只是趕走了一條瘋狗,沒什麼大不了的。
工人們聽得蘇靖竹這般說,饒是心中不穩,還是各自去幹活了。孫府來的免費勞力現在很憂傷,他們來這裡就一直幹活,還沒有什麼機會去探究這裡究竟有什麼呢。他們什麼都還沒有得到,今天就已經得罪了梅老闆的人,這可真是倒了血黴了。
“魏大哥,大山呢?”蘇靖竹皺眉問。
魏無憂道:“我把他送醫館了,他被打了一頓,不過是輕傷,沒有大事。”
“他送來的果子被毀了吧?”蘇靖竹覺得何大餅等人沒有將方大山弄成重傷,大抵就是因爲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破壞果子。
恐怕在方大山的心目中,即便是把他打到重傷,都比毀壞果子強。
魏無憂說道:“是啊,不過你別擔心,我另有門道,可以從別處要果子,絕對不會耽擱明日送果汁給東昇酒樓的事情。”
“那魏大哥去解決今天果子原料的事情,我去打探一下梅富貴的事情。”蘇靖竹現在想要弄清楚梅富貴的態度,馮姨太搞了這麼一出,梅富貴究竟是被瞞在鼓裡,還是知道了卻故意縱容。
魏無憂篤定道:“他在裝傻,過兩日就會親自找上門的,你不用去了。”
“看來魏大哥很瞭解這人了。”
“虛僞之人罷了。”魏無憂很是不屑,但又鄭重道,“虛僞小人永遠比君子難對付。”
蘇靖竹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因爲君子行事無愧於心,光明磊落,而小人做事不擇手段,不管是什麼低級的手段都能做得出來。
魏無憂說道:“竹丫頭你去醫館看看大山,然後和他一起回去吧,其餘的事情你暫且不用擔心。”
蘇靖竹皺眉,她總覺得自己這麼一走,就什麼責任都甩到了魏大哥的身上。
“我不會安慰人,大山他……”魏無憂皺着眉,很是爲難地說道。
蘇靖竹想象了一下方大山的爲人,覺得方大山現在指不定痛哭流涕成什麼模樣呢,魏大哥這麼一個硬漢,確實不好去安慰方大山。
“成,我去找大山。不過,魏大哥,要是有什麼事情你也要說給我聽,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蘇靖竹的眼中閃動着毅然的神采。
魏無憂頷首。
果然不出蘇靖竹所料,方大山真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得像是自己的媳婦被人搶了一樣難受。
“我真是對不起你們……不但今天送你們的果子被砸爛了,就連果樹都被砍了……這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辦法給你們提供果子了……”方大山的一雙眼睛哭得紅紅的,像是一隻搞笑的小兔子。
蘇靖竹其實也沒有什麼安慰人的經驗,雖然一般情況下,因爲女性的母性光輝什麼的,女子比男子更懂得安慰人,但是上輩子她就沒有怎麼安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