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面無表情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默默做事。
衆人得出一個結論,就他這表情,看着不像是會說笑的人。
蘇靖竹腦補了一下魏無憂說笑話的場面,也有點想象不出。
魏家挖了地窖,之前是方便放獵物的,現在倒是可以放果汁。地窖裡陰涼,將果汁存放在裡面也不會壞味。
在升級版的榨汁機研究出來之前,只能提前榨汁了,不然時間會趕不及。
三房的人在魏家終於把一切事情搞定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魏無憂特地提着一盞燈籠送幾人。
一羣人也沒怎麼聊天,實在是剛纔太忙了,現在也都累了。覺得不說話就挺好,吹吹夜風,看看天上的星子就已經很舒心了。
天空黑得像是破了一池的黑色墨汁,而那些星子就像是漂浮在上面的寶石碎片。
在靜靜的村中裡,偶爾傳來一聲狗吠,亦或是嬰兒的哭聲,老人的低咳聲……
蘇靖竹覺得這樣的生活還蠻舒心的,雖然會有極品搗亂,但是比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好多了。
現在她感覺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會再像前世一樣,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殺人的機器。
魏無憂將三房幾人送到蘇家後門,見着他們都進去了,這才緩緩提着燈籠離開了。
雖然他覺得趙氏和周氏不會善罷甘休,蘇靖竹几人回到蘇家之後,她們肯定還會找碴,但他相信竹丫頭有辦法對付他們。
果不其然,魏無憂前腳剛剛離開蘇家後門。
趙氏等人就成羣結隊地過來了,這樣一來,蘇家所有人都在這兒了。
蘇靖竹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看着她們。
她現在坐的椅子是蘇靖雄這幾日做的,比以前的矮腳凳坐着舒服多了。可惜的是,他們現在住的屋子太小了,就連多放幾把椅子都不行。
李氏、蘇靖雄、蘇靖傑唯蘇靖竹馬首是瞻,見蘇靖竹沒有動,他們也沒有起身。
只是,除了蘇靖傑和蘇靖竹之外,李氏和蘇靖雄面上還有點不自然。現在趙氏和老蘇頭可打着頭陣,站在外面呢。
趙氏見蘇靖竹巋然不動,氣得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蘇靖竹:“瘋丫頭,你爺爺奶奶來了,你還不讓座?連這點長幼尊卑的道理都不懂,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就讓雷劈,如了奶的願望。其實也不是我不讓座,奶你給我們三房的房子太大了!大得你們都沒辦法進屋,進來了就站不下了。”蘇靖竹擺出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畏臉。
周氏看着擁擠的小屋,想起在豬圈裡醒來,被人指指點點的一幕,緊繃着的臉像一面繃緊的鼓皮。
周氏的聲音尖銳得像是石頭子劃過鐵器:“瘋丫頭,你給我們出來!你今天用了什麼邪門的招數?”
“小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叫做邪門的招數?”蘇靖竹特別無辜。
周氏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就是那貓生狗養豬帶大的胎盤,腦子裡全都是臭水!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