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已經確認是你做的了。”雲非墨陰惻惻的聲音,落在了清河公主的耳邊。
清河公主便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開一樣,十分可怕。
“不……不可能……”清河公主顫抖着身體。
雲非墨將清河公主的反應看在眼中,眼裡不禁滑過了一抹失望。他沒有想到清河公主真的會做這種事情,剛剛不過是趁機試探清河公主而已,誰知道她之前滴水不漏,現在卻露出了馬腳。
若是正常人被冤枉了,第一反應怎麼可能會說“不可能”三個字?
夏侯楠迅速結束了宴會,但是不管是厭火國還是柯樂國的使臣們的住處,都被天雲國的士兵層層包圍。表面上說是要保護他們,實際上,還是不放心。
縱使蘇靖竹所言,把一切鍋好似都推到了兀戎國那邊,但是最爲有力的證據還沒有出來。
散了宴會之後,便有朝廷重臣找夏侯楠商議狼發狂殺人之事,一羣人表面上說得頭頭是道,需要提防兀戎國,又要提防厭火國和柯樂國。聽得夏侯楠臉都黑了,說來說去都沒有一個人說到點子上。
國家與國家之間不會是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是永遠的朋友,他當然會提防其他的國家,但是現在說這些空話有什麼意義?
這廂,夏侯楠正在煩,很快便有急報說兀戎國突襲。
至於結果如何,現在還不知道。
夏侯楠的臉更加黑了,兀戎國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按理說來,現在柯樂國和厭火國都與天雲國交好,兀戎國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那麼快進攻纔是。但不論如何,人已經來了,夏侯楠也只能等着軍情了。
這時,蘇靖竹正和雲非墨站在一塊兒,冷眼看着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弱質女流,根本不會武功,但是在蘇靖竹和雲非墨冷漠的眼神下,卻還是十分淡定。
“你在雪蓮中動了手腳吧?爲什麼?”雲非墨問,“厭火國不是你的國家嗎?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國家的?”
蘇靖竹聽到雲非墨這樣問,想起了阿木娜。阿木娜對自己的國家有很大的歸屬感,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按理說來,清河公主從小受到的教育,應該也不允許她背叛自己的國家纔是。
清河公主哂然一笑道:“皇叔與我說什麼國家,你可曾把厭火國當作自己的國家?”
“我再如何,都不會做對不起厭火國的事情。”雲非墨眯了眯眼睛,他雖然長期待在天雲國,可若是天雲國與厭火國之間發生戰爭,他肯定不會對付厭火國。
“我若是不說,你們會殺了我嗎?其實都一樣的吧,你們已經知道了,不管如何都會殺了我。”清河公主淡笑道。
雲非墨說:“我可以放你離開,只不過從今以後,再無清河公主此人。”
“皇叔……其實還挺溫柔的,也罷,我說吧。”清河公主歪了歪腦袋,露出了小孩子似的天真,“兀戎國之人,曾偷偷給我下過一種會成癮的藥物。據我所知,天雲國某些軍隊的飯食之中,也有這樣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