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和魏無憂說說笑笑地走到了華大夫家,給兩人開門的是華一海的媳婦陀氏。
看到兩人,陀氏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蘇靖竹和魏無憂因爲陀氏的表情,不免多看了陀氏一眼。
“您是……”蘇靖竹遲疑地問。
“哦,我……我是一海的媳婦,我今天坐牛車的時候聽秦大叔說了,你是竹丫頭,那是無憂兄弟。”陀氏提到魏無憂的時候,目光一閃,並不敢看魏無憂。
蘇靖竹面上不動聲色地說道:“原來是嫂子,那行,我就直接說了吧。我們剛剛從京城回來,正巧東昇酒樓的廚子也過來了,還帶了食材,我就想着請相熟的人一塊兒吃個飯。”
“竹丫頭,真是你啊!”華一海走出來瞧見真是蘇靖竹,臉上帶着驚喜的神色。
緊接着,華一海又看向魏無憂:“我說你怎麼越來越壯了,可真叫人羨慕。”
華一海從小體弱多病,就算是到了現在那身體也還不是太好。要不然以華大夫家的情況,還不至於不好找媳婦。鄰村的姑娘知道華一海的情況,怕守活寡,便沒誰敢嫁。陀氏是隔壁縣的,被孃親嫁過來之前,並不是太瞭解華一海的情況。
來了之後,她心裡多有不平,只不過華大夫還有黃氏,華一海都待她極好,她便一直沒有一個宣泄的口子。
“二位快進屋坐吧,老站在門口做什麼?人都來了,怎麼着都得進屋喝一口熱茶纔是。”陀氏壓下了眼眸中晦暗不明的情緒,揚起笑臉說道。
蘇靖竹和魏無憂說還要去通知其他人,便要告辭,臨走的時候叫他們務必全家過去吃飯。
華一海立馬應了,他喜歡和蘇靖竹還有魏無憂交流,他們能去很遠的地方,他去不了,但是可以聽他們說。
走得遠了,蘇靖竹奇道:“我怎麼覺得陀氏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似的?”
魏無憂想着,陀氏在秦大叔的車上,多半也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他笑笑,道:“她能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也是。”蘇靖竹道,“我看一海哥還挺滿意她的,至於她……”
“就算是她心裡有別的心思,但她什麼都沒做,我們也不能說什麼。”魏無憂道。
蘇靖竹心想着華一海已經遇到過一個孟慈了,這會兒娶的陀氏雖然對現在的生活似乎有不滿的地方,但是她唯一不滿的恐怕也只是華一海的身體的問題吧。她這回回來,帶了不少藥,可以選出來一部分給華一海。
緊接着,蘇靖竹又到了秀秀家。
秀秀因爲風寒,正在牀上睡着,姑娘家的房間魏無憂不好進去,便在外面候着。
“竹丫頭。”秀秀的聲音軟軟的,但是那雙眼亮如星辰。
“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一點?”蘇靖竹說着就要出手去給秀秀把脈。
秀秀任由着蘇靖竹給自己把脈:“小事兒,就是着涼了而已。”
蘇靖竹見秀秀就說個着涼而已,都能夠臉上帶着薄紅,一副羞澀的模樣,心道這絕對是有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