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和魏無憂的動作配合得當,魏無憂甚至都不用轉頭,反手就可以把蛇放進那麻袋當中。
“這是放了棉被這些東西,把蛇騙進來冬眠?”馮天嬌道,“也不怕蛇突然醒來嗎?”
“他還沒有蠢到不用藥。”楚星河抿了抿脣,他倒是希望魏無憂被毒蛇咬幾口,即便知道魏無憂和體質和他一樣特殊,不會被普通的毒藥毒到,他還是覺得就算魏無憂嚐嚐被毒蛇咬的痛楚也好。
今天收到的獵物夠多,除了楚星河還在鬧彆扭不大高興之外,馮天嬌等人心中都挺歡喜的。及至那些獵物都做成菜端上桌子了,楚星河那張臭臉也有所緩和了。
蘇靖竹在做吃食方面別出心裁,楚星河確實也喜歡她做的食物。
當晚衆人圍着爐子吃晚飯,因着不和諧的楚星河也變得和諧起來,那場面當真是無比和諧。
甚至於雲非墨提議喝酒之時,楚星河也跟着喝了幾杯。楚星河喝酒似乎上臉,喝了一杯之後便能夠看到臉上的酡紅,喜慶得像是年畫娃娃。
“這樣一看……也挺可愛的。”馮天嬌看了眼楚星河的臉,小聲嘀咕着。
楚星河眼中流光一轉,難得沒有恐嚇、諷刺馮天嬌,他道:“你也喝。”
馮天嬌覺得連楚星河一個小孩子都喝酒了,頓時豪氣沖天,也開始喝了。也不過是幾杯酒下肚,馮天嬌就已經醉得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以至於她還衝到了楚星河的身邊,捏着他帶着嬰兒肥的臉頰道:“紅彤彤的,多好看。”
“撒手!”楚星河沉聲打開了馮天嬌的手。
要是往常,單單只是被楚星河斜睨一眼,馮天嬌就慫了。可是現在馮天嬌的狀態不同以往,她醉了,可謂是狗膽包天:“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裡來的那麼多愁緒?別整天板着個臉了,笑一個!”
“你們再不把她帶走,我捏死她!”楚星河面目狠厲地說道,雖然他當初接近蘇靖竹的時候,曾經裝扮成小孩子。但是,他從來都不喜歡別人把他當孩子看。
他只是身體無法成長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小孩。
蘇靖竹趕忙叫下人過來,把馮天嬌給架走了。馮天嬌往日裡性子便極爲單純,喝醉酒了更是容易被騙走,婢女們三言兩語就哄得馮天嬌跟着一起走了。
“醉得可真厲害,一會兒記得給那丫頭著醒酒茶。”蘇靖竹吩咐一旁站着的管事道。
管事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楚星河的臉還黑着,顯然還在生馮天嬌的氣。
魏無憂嘴角含笑:“你一個小姑娘生什麼氣?”
這話是對着長着孩子模樣的楚星河說的,若是有外人在,恐怕會覺得這十分怪異。
“若她不是與你有關係,我早就殺了。”楚星河看向蘇靖竹。
蘇靖竹指着桌上的殘羹冷炙,道:“今晚已經給你做好吃的了。”
楚星河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了。
雲非墨優雅地擦了擦嘴,道:“明日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恐怕暫時無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