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擡頭看蘇靖竹的時候,眼中閃過火焰一樣的憤怒。
蘇靖竹擰眉:“我給他看看。”
紅鸞沒有說話,手貼合在楚星河的後背,幫他將內功梳理好。
不知楚星河吃的藥是已經失效了,還是因爲內功紊亂的緣故,身體從青年變化成了孩子的模樣。他昏迷在紅鸞的懷中,模樣與畫像中一般無二,只是這時候的他顯得那樣無辜。
蘇靖竹的心臟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知道楚星河這副身體多有不便,會給他來帶不幸。但是沒想到的是他,會遇到這種侮辱。
畢竟他的身體和模樣,在平時也就和七八歲的孩子一般大。她都忘記了,這世上有的人有着特殊的癖好,這般大的孩子也是有危險的。
魏無憂的眉目沉沉,從看到那幅畫開始,臉色便不大好。他抿着脣,看向了山下,他可以聽到整齊的腳步聲。那聲音他很熟悉,必然是訓練有素的軍隊發出來的聲音。想來楚星河是與厭火國皇室聯手了,如今的軍隊是過來支援他們的。
“我這裡有可以治療內傷的藥丸。”蘇靖竹給楚星河把了脈之後,就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藥。她如今因爲受了內傷,所以隨身帶着治療內傷的藥物。
楚星河現在這種情況,吃她隨身帶着的藥也是合適的。
紅鸞沒客氣,接過了蘇靖竹的藥之後,便餵給了楚星河。
楚星河皺着眉頭,扣緊牙關,根本就不願意吞藥。
蘇靖竹擡手便扣住了楚星河的下巴,看着他蒼白的脣色,忍不住道:“吃藥會好受一點。”
楚星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脣微微張開。蘇靖竹趁勢將藥丸丟進了楚星河的嘴中,手一擡他的下頜,助他將藥嚥下去。
“畫給我。”紅鸞的眼神一瞟,看向了蘇靖竹眼中的畫。她一直都不知道那幅畫畫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她知道楚星河頗爲厭惡這畫。
蘇靖竹低頭看了眼自己卷好的畫,因爲害怕這畫再次展開,她掏出了手帕,將手帕扭成了繩狀,把畫綁好才交給紅鸞。
“他本來有更爲輕鬆的選擇。”紅鸞說。
蘇靖竹問:“他與墨樂納合作,是因爲畫嗎?”
紅鸞還未開口,便聽得身後有人過來,那是楚星河的下屬之一南宮朗悅。
看到蘇靖竹,南宮朗悅因爲氣憤而變得猙獰了。當初她與蘇靖竹見面的時候,被蘇靖竹整得死去活來,只不過她再慘都沒有泄露出楚星河的半點信息。
“她很忠心。”蘇靖竹面對南宮朗悅仇恨的眸光,面無波瀾。
南宮朗悅冷嗤一聲:“這不用你說。”
紅鸞聽着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斷定墨樂納派來剿滅武林人士的軍隊過來了,不欲與蘇靖竹多說。她對南宮朗悅道:“這裡交給你和連慎。”
“是。”南宮朗悅鄭重地點頭。
末了,紅鸞還添了一句:“不要與這二人爲敵。”
“我們走吧,方纔馮莊主他們已經離開了。”魏無憂親眼看到馮莊主、莫梅等人離開,這纔想過來帶蘇靖竹走人的,只是被楚星河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