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螳螂蠱。”蘇靖竹仔細一看,發現這是一隻力氣比較大的戰鬥類型的螳螂蠱蟲,它的身上揹着的是已經被撕扯爛的蠱蟲,因爲蠱蟲的屍體被撕扯得太過厲害了,看不出原狀。
但是,蘇靖竹通過感應,大約明白戰鬥蠱蟲揹回來的是冥紹刑的本命蠱。
因爲爛得太徹底,蘇靖竹便沒有查看的興趣了,反正已經爛成這樣了,她也看不出什麼。她朝着螳螂擺了擺手,讓螳螂把它背來的爛肉給吃了。雖然冥紹刑的本命蠱已經死了,但是體內的毒性還在,要是這隻螳螂吃了,肯定受益無窮。
螳螂高興地揮舞了一下自己的鐮刀,天知道有多少蠱蟲想要從它的手中,把冥紹刑的本命蠱搶走,好帶來給蘇靖竹交差。它還是滅掉了幾隻衝向前的蠱蟲,纔在蠱蟲羣中立威了,那些蠱蟲不敢輕舉妄動,它纔將冥紹刑的本命蠱帶回來了。
它本就是好戰的戰鬥股,對戰鬥力之類的感應比其他以毒性爲主的蠱蟲更爲清晰,它可以感知到蘇靖竹是多麼的強大。好吧,其實它感應到的是蠱王紅藥的強悍,但是因爲蘇靖竹和蠱王之間已經不分彼此,親密無間了,所以在衆蠱蟲的眼中,蘇靖竹儼然就是它們的蠱王!
現在蘇靖竹打算把冥紹刑的本命蠱給螳螂,螳螂本能地喜悅了,大有這是蠱蟲界大佬賞賜的好東西,它必須要吃進肚子裡,纔算是對蠱王最好的答謝!
蘇靖竹察覺到螳螂蠱蟲那激動如同漲潮似的情緒,不懂它爲什麼這般激動,大約是因爲紅藥不在,沒有誰可以威脅到它?
“是螳螂啊,我聽說母螳螂會在洞房花燭夜吃公螳螂,是不是真的?”木晨曦以前記得一個粗使婆子在罵兒媳剋夫的時候,就曾經罵過兒媳是母螳螂,說不能留着兒媳。
“是有這樣的現象,這是因爲食物不充足了,而且在螳螂行夫妻之禮的時候,母螳螂咬公螳螂的腦袋,也是爲了刺激公螳螂……呃,就是確保懷上孩子。”
木晨曦聽得糊里糊塗的,究竟怎麼個刺激法,刺激了什麼,她都不懂。而且生孩子不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嗎?殺掉相公確保懷上孩子是怎麼回事?但是即便螳螂是動物,細想它們行夫妻之禮都會覺得怪怪的。所以,即便沒有完全懂這方面的內容,木晨曦也沒有再問。
蘇靖竹本來想認真地將其中的原因說給木晨曦聽,但是想到木晨曦雖然比這個時代的大部分女子要大膽得多了,可相較於二十一世紀的女性,還差得遠。
察覺空氣中有些沉悶的氛圍,蘇靖竹繼續道:“其實母螳螂吃公螳螂除了確保一舉得子之外,還爲了保證獲得豐富的營養。除了螳螂之外,像蟋蟀、蚱蜢這些昆蟲也有類似的現象。”
“哦,那我知道了,也是爲了吃飽吧。就像是有的蟲子在蛻皮之後,把褪掉的皮吃掉是一樣的。但是,如果它們有足夠的食物,還會這樣嗎?那可是她的伴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