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擦拭着自己的臉,淡聲問:“竹丫頭對海上貿易有興趣?”
“有是有,只不過現在天雲的船隻都不行,想要走海上貿易,得有合格的船隻。”蘇靖竹看着魏無憂俊俏的臉龐一點點露出來,她心想着等一下給他做面部修飾的時候,一定要把他的顏值拉低一點,不然這張臉出門就是禍害。
“竹丫頭似乎對船也有研究?”魏無憂詢問。
“腦海裡有一些船的圖樣,但是得細細想想,也不知道可行與否。”
“你改天畫出來給我看看。”
蘇靖竹點了點頭,道:“魏大哥,我給你化妝了……”
“嗯。”魏無憂倒是沒覺得蘇靖竹用這些女子才用的東西塗抹在他的臉上有什麼彆扭的,只要看到她嘴角狡黠的笑容,他便覺得即便被她易容成女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蘇靖竹將魏無憂的面部輪廓柔化了許多,同時還將他的臉色弄得蒼白了一些,看上去便像是哪家寒窗苦讀的公子哥,哪裡像是武將?
“竹丫頭,我爹是威武將軍寧蕭何。”魏無憂道,“我以前叫寧珀。”
蘇靖竹的手頓了頓,倒不是因爲不敢相信魏無憂的身份,而是她記得寧蕭何戰死沙場之後,寧家便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
其實寧蕭何的死,有傳言說是寧蕭何剛愎自用,追擊敵軍之時中了圈套,導致全軍覆沒。雖說以前寧蕭何戰功赫赫,但是因他下的軍令不當,令那麼多將士白白犧牲,爲他蒙上了一層誰都洗不掉的侮辱。
以前她也就當故事聽聽,聽過也就罷了,反正這全天下什麼時候沒人死?要是哪家的人死得疑點重重,她都要去管的話,恐怕這輩子的事情就忙不完了。即便是覺得寧家人死得再怎麼蹊蹺,她還是沒有怎麼上心。
蘇靖竹說話之時,帶了一絲殺氣:“誰做的?”
“左相。”
“原來是他。”蘇靖竹皺眉,“只是寧將軍當初已經死在戰場,他爲什麼連你們寧家所有人都沒有放過?”
魏無憂淡淡道:“似乎是爲了尋找藏寶圖。”
“真有藏寶圖?”
“我手中有一部分。”魏無憂將一塊羊皮紙拿出來給蘇靖竹看。
蘇靖竹匆匆掃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這種東西爭搶的人多了,跟着別人一窩蜂過去搶,會招來禍端。”
一旦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只要想要藏寶圖的人,都有可能成爲敵人。
魏無憂一笑,將藏寶圖收起來:“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莫先生對藏寶圖很有興趣。”
“有必要嗎?”蘇靖竹奇怪了,“扳倒左相,還需要找到藏寶圖?”
“他大概是爲了寧家軍的未來着想吧。”魏無憂道,“他料定我今後會撂挑子。”
蘇靖竹問:“魏大哥你是寧家的人,父親是威武將軍,你們今後若是爲寧將軍報仇了,也可爲寧將軍正名。魏大哥你不打算再建寧府嗎?”
魏無憂輕笑:“我從小到大,我爹經常對我說,不要顧慮自己的身份,只管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便是。我對那些功名利祿不是太感興趣,跟着你一起經商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