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安然又給她做了一翻檢查,基本上,她的雙腿算是廢了,是被鈍器將腿骨敲碎的,安然說,這雙腿,許是她想逃跑被打斷的。
她的胳膊被折斷,肋骨也折了幾根,安然說,應該是被人侮辱的時候,她反抗的結果,至於舌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淳于飛雲伸手摸着她的臉,“飛燕,你聽到大哥的聲音了嗎?”
淳于飛燕目光呆滯,眼睛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而她這一生算是廢了。就算是不死,活着,生活不能自理,不能說話,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一邊的淳于飛塵,摸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表弟,這事跟你們無關,只是,飛燕明明被關着,怎麼會跑出去……”
胡小柯道,“有人想拍她的馬屁,借她爬上高位,趁我們不在橇開了鎖,放她出去……”
說完了話,對春曉示意一下,春曉離開,沒一會便將雪豔拎了出來。
“雪豔,老夫人給你留了臉面,你自己卻不想要,看看你的自以爲是吧!”
胡小柯撇了她一眼,雪豔已經嚇的堆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奴婢……”
“還想找什麼藉口?”胡小柯未再理她看着淳于家兄弟二人,“兩位表哥,雖然我對淳于飛燕沒有什麼好感,可看在婆婆的份上,我們會盡我們的責任。”
淳于飛雲搖了搖頭,“這事雖然我心中對你們夫妻有怨,可說到底,還是飛燕自己不自愛,府裡祖母還病在牀上,我與飛塵就將飛燕接回去吧……”
“也好,雪豔你便跟了過去,好生的伺候着淳于小姐,如果,讓我發現你再有什麼異心,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雪豔縮了縮脖子,她雖然話不多,可是她的心卻很高,可如今,保住了命,她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安歌,如果,如果你找到了飛雨,給我代個話,他與淳于家再無任何瓜葛!”離出將軍府的時候,淳于飛雲轉頭對着石頭說道。
石頭點頭,隨後道,“你們慢走!”
——
是夜,胡小柯睡熟後,石頭才悄然起身,幾個閃身離開了將軍府。
吉財賭坊那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張張賭鬼賭紅雙眼的鬼臉,賭坊裡面,空氣污濁濁,烏煙瘴氣,淳于飛雨面紅耳赤正賭的上癮,他的手氣一向不好,可今天面前已經贏了不少的銀子了。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淳于飛雨不得不轉了頭,看到的卻是吳老大那怒氣暴漲的臉。
“吳老大……”
“你他M的!”一拳頭打在了淳于飛雨那較爲俊朗的面孔上,隨後身後的人託了他便從賭坊裡離開。
後巷一向是吳老大處理人的地方,而這裡,淳于飛雨已經被他帶來好幾次了,可今兒,淳于飛雨莫名的害怕,因爲這幾人身上多少的都掛了彩!
“吳老大……”
“操,你TMD竟然敢給老子半道上使了絆子……”吳老大抓着淳于飛雨拳拳打在他的臉上,轉眼淳于飛雨便被吳老大打的滿臉是血!
吳老大那個恨啊!
劫苗氏,他並沒有親自出手,因爲怕給主子惹來麻煩。
所以,他是花錢僱的那夥人,只要有銀子這羣傢伙什麼事都做,可他等到的是什麼?
是一堆麻煩!
如今身後官差還在等着抓他呢!
該死的!
那洪天寶駕着一輛破馬車,帶着人竟然把他們幾個揍了一頓不說,扔給他們的卻不是苗氏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完了,洪天寶還從他這裡拿走了大筆的銀子,氣的吳老大便想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把銀子撈回來,可TMD那女人竟然是淳于飛雨這蠢貨的妹妹!
淳于家的老底都被他們弄到手裡了,還有個毛錢來贖這女人,於是吳老大便決定將淳于飛燕的腿打折,賣了到樓子裡,至少還能賣幾個錢補償一下損失,結果,這個女人,竟然對他們破口大罵!
於是幾個人便將氣出在了淳于飛燕的身上!
要說當初淳于飛星罵淳于飛燕是個蠢貨還真是罵對了,若今天這事換了是淳于飛星,許是就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換了驕傲的淳于飛燕,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以爲她報上淳于家的名號這些人會害怕,可不想,這些人,竟然合計着賣了她,她哪裡有不逃的!
結果,就是她的一雙腿被他們生生打折,疼的她暈死過去。
可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渾身都疼,而且還有另外的一種痛……
有個男人正騎在了她的身上,揮汗如雨,而且她的嘴裡還塞了東西,眼睛一撇看到的便是一個肚子,猛然反應過來是什麼的淳于飛燕,想都沒有想,上下兩排牙往下一咬,頓時傳來一個男人的哀嚎,可緊跟着自己也沒有落了好,嘴被人捏開,然後,舌頭沒了……
吳老大一邊揍淳于飛雨,思緒卻又飛到了下午,一想到,洪天寶說苗氏在半路上被人救走,吳老大便想指定是淳于飛雨這小子反水了!
身邊的兄弟跟着受了傷,吳老大二話沒說,便將淳于飛燕扔給了幾個人,只道,別玩死了就行,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差一點將他一個兄弟的分身給咬下來,媽的,他那兄弟只咬掉她的舌頭,真是便宜她了!
後來官兵來了,吳老大便帶着他的人便跑了,留下一個差不多要死掉的淳于飛燕!
可他不敢馬上就反回城裡,在外一直呆着,直到大半夜纔回來。
這會,他一肚子的氣,全出在了淳于飛雨的身上,打的淳于飛雨出氣多進氣少,卻在時,身邊傳來幾聲悶哼,吳老天轉頭看去,突然身子便顫了一顫。
一個渾身罩在黑色夜晚中的男人,他手中的刀上還在滴着血,吳老大似乎聽到了那血滴在地上的那“滴答”聲,看着他如地獄撒旦一樣站在那裡,冷漠中不帶一絲人氣,手中的刀正舉了起來,一轉眼,又是兩人倒了下去。
吳老大嚇的立馬倒在了地上,“你你你是誰,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吳老大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睜着眼睛看着那刀捅在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