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千自是第一個品酒,隨後點頭,“老爺,味道不錯,不酸!香甜,嗯,細滑,還想喝!”
越擎蒼看了一眼小五,“你怎麼這麼小便出來工作了?”
“哦,小人只是今天來幫忙,今天開業,家姐這店實在是忙不開,當然,我也是爲了賺些零花錢……先生,家姐說了,這葡萄酒一定要配這個杯子才叫味道!”
“哦?”越擎蒼拿起琉璃杯看着裡面紫色的液體,“爲什麼?”
“有句詩詞說的好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越擎蒼一滯,“不會就只有這兩句吧?”
“呵呵,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可小人覺得這兩句不應景……”小五憨憨笑着,撓了撓頭。
可越擎蒼卻默唸了幾句,之後便是一口喝了杯中酒,“好個古來征戰幾人回!”
“哎呀!”
結果小五卻叫了一下。
“怎麼了?”越擎蒼看着他。
“這葡萄酒,要,要一點一點飲,纔會品出不同的味道來……”小五垂頭,“都是我不好,沒說明白……”
“哈哈……”
越擎蒼卻是大笑,“我瞧着你那還有三壺都是什麼酒?”
小五忙將酒提過來,“這個是山楂酒,這個是李子酒,這個是山梨酒……當然,現在已經不是純種山梨了,這是我姐自己種出的梨,個頭大,皮薄,味道甜,呵呵……”
越擎蒼看着胡小柯憨憨的笑容,還有那悠黑晶亮不染雜色的眸子,便笑了笑,“來,都給老爺我倒上……”
越擎蒼一一喝過,細細的品着,隨後點頭,“味道不錯,只是這個要與酒比起來,那還是有些差頭,不過,喝上一點,這口感還是可以的!”
小五便笑,“先生,家姐說了,果酒雖好,可也不能貪杯,這個也有後勁,喝多了也會醉的!”
“哈哈哈……”越擎蒼大笑,笑夠了卻看着小五,“我遠道而來,聽說寧安今年有一位十歲的小小子去參加鄉試,你可知道?”
小五臉色微赧,“正是小人!”
一旁的劉鳶與馬進對視一眼,心道,主子哎,這小子一進來您便知道了,又何必來問!
越擎蒼似乎也是一驚,“哎呀,沒得看出來啊,我還倒,你就是一個出來打工賺零花錢的小孩子呢!可是,你就不怕,考不好,會讓鄉親們笑話?”
小五搖頭,“零花賺自然是要賺的,至於鄉試,平常心就好。”
“平常心就好?你夫子教的?”越擎蒼挑眉,平常心,說的容易,可是真的要做起來,這世上又有幾人?
“不是。夫子教弟子爲人之道,做人之本!而家姐又教弟子人心平和,不貪不念,平常待之!”
越擎蒼雙眼微眯,好個不貪不念,那丫頭真是如此嗎?
“好好,老夫多年未見你這般的人才,也未見你這般乖巧的孩子了,不錯不錯!”
“謝謝老爺的誇獎,老爺,您慢用餐,小人退下了!”
胡小五穩穩當當,不卑不亢,端着東西離開了包間。
出了門便皺起了眉頭,看着胡小柯,“三姐,那人是誰,好霸氣!”
“客人,好了,你去忙吧!”
胡小柯將胡小五打發了,看着石頭道,“咱不認識他,他就是一普通客人!”
石頭點頭,“嗯,該賺的錢還得賺,嘿嘿……”
“那當然了,不賺的話,他指定以爲我想討好的,嗯嗯,我管他天皇老子不天皇老子,他又沒跟我說,嘿嘿……對了,怎麼喬明曦與柳卓宇沒來……”
胡小柯抻個腰,剛纔有些緊張,這腰又開始酸上了,“石頭,再給我揉揉,我這腰又緊又酸……”
石頭二話不說,大掌便放在了她的腰上,心道,那兩小子永遠不要出現纔好!
可他卻說,“你表哥,應該是有事,不然不會連個話都沒帶來,至於柳少爺,估計也是有什麼纏了身吧……”
而這話音剛落,就看到柳清航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掌櫃的,給小爺一個包間,小爺今兒要請客!”
王掌櫃迎上前,“喲,柳家二少爺來了,歡迎歡迎!”
“既然是歡迎那就趕緊帶小爺去包間……”
胡小柯看着柳清航那眼睛恨不得長腦瓜頂的樣子,就有些好笑,這敗家的富二代啊,還真對得起這詞!
瞧瞧這位少爺,他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啊,恨不得將金銀元寶都綁身上!
嗯,柳清航今天還真是廢了一番心思!
可胡小柯卻差一點笑噴了!
就看柳家二少爺今天這頭上,插着一隻拇指粗的玉簪,那玉簪下的玉冠上還鑲着一顆紅的能滴也血一樣的紅寶石。再看他的身上,一套金色衣袍垂直而下,說實話,他往那一站這衣服這麼一穿,還真挺像個人!
可再看這套衣衫,那上面的花紋卻是極講究的,那可全是金絲與銀絲繡成的,不說手工,就只說這些金銀,話說,她聽白梓萱講過,這種衣服就是掛着好看,真穿身上,其實真心重,時間久了,都能壓彎了腰!
而柳二少爺今天不只是穿了,還來了,而且還不只呢,他的腰間還掛了好幾個香囊好幾塊玉佩,話說,這敗家的二少爺啊,您這是來吃飯呢,還是來炫富的了?更誇張的是他手裡還握着一把應該是象牙的扇子,裝斯文咩?!
“二少爺,真的不好意思,您來的晚了,這包間全滿了,要不,您坐下喝點茶,一會有賓客下桌,小的再給您安排?”
王掌櫃小意的說道。
胡小柯與石頭從櫃檯後走出來,臉上笑的能開出花來,對王掌櫃點了頭,那王掌櫃便退了下去。
“喲,二少爺,您沒走錯地方?”
柳清航手裡的摺扇啪的一下打開,身邊跟着四個狗肉朋友,便不屑的看着胡小柯,“‘水車娘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我這地方油煙重,而且溫度高,我只是怕二少爺穿這模樣出來到我這裡來吃飯,會吃不消啊,您說一會出了汗,可就毀了這一身的金絲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