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媒婆吞了口水,“就算十年後那馬賽飛從牢裡出來了,都三十多歲了,還能做什麼?以後的生活還不得仰仗着他馬得龍,唉……”
胡小柯突然笑了,胡燕個蠢貨,想來,那馬得龍早與她勾搭上了吧,再然後,媒婆上門來說給大姐說親,現在想想,不是馬得龍弄錯了,而是他特意的纔對,只有這樣,胡燕那個蠢貨纔會再出下策,然後他再花言巧語一番,引得那馬賽飛前來玷污自己,胡小柯想,就算是沒有喬捕頭在,那馬得龍也必會在馬賽飛得手後弄出其它動靜纔對,他是一定要把馬賽飛弄進大牢的,這樣馬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呵呵,馬家家長做的還真是失敗!親弟算計親哥,真有一套啊!
只是,那馬得龍也夠陰的啊!
想通了前因後果,胡小柯將手裡的銅板扔給了那媒婆,“要是讓我發現你說了半句假話,你放心,我一定會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話,胡小柯直起身子,將手裡的棒子支在地上,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咔嚓”那棒子從中折斷!
胡小柯好帥氣的揚手一扔,轉身走人!
那媒婆嚥了口水,抓着錢,撒腿就跑,她剛說的過癮,都忘了這丫頭是一個煞星了!
胡小柯進了村子是撒腿往家跑。
如果媒婆說的是真的,那大伯孃指定還得到家裡來,五十兩能換回她閨女的命嗎?那是扯蛋!不過,馬家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她死嗎?那媒婆只說是扒光了衣服要打死她,如果真的要弄死她,馬家一定會將她浸了豬籠,又怎麼會只是打?
一路想着,便衝進了家門,可胡小柯卻自嘲的笑笑,大伯孃您還真是給面子,直來啊!
三步並兩步跑進去,大伯孃正跪坐在地中間,哭天搶地,拍着兩條大腿,“……我那可憐的燕子啊,可怎麼活啊……”
結果胡小柯一進來,大伯孃那哭聲嘎然而止,睜着眼淚巴巴的眼睛看着她,眼裡閃過一抹差異!
胡小柯眼睛一眯,揚起嘴角,“怎麼不哭了?”
而張水蓮與胡冬梅也是眼睛紅紅的,一定是因爲覺得胡燕太委屈,所以跟着哭了!
跟胡冬梅二十年的委屈相比,她胡燕這算什麼?
擡頭看胡忠義,倒是見他的臉崩的緊緊地,看到胡小柯進來,似乎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大伯孃眨吧着眼睛,她哭啊,她一定要哭啊,可是,可是,爲什麼她心跳好快,更是一點眼淚都沒有了呢?
“胡燕又被婆家揍了?”胡小柯擡腳走進來,似笑非笑。
大伯孃點頭。
“因爲啥事?”
“馬家那二小子強了她,可她婆婆卻說她勾.引自家小叔子不守婦道……”
“只是胡燕是在她的牀上被抓還是在馬得龍的牀上?”胡小柯眯眼,卻是死死的盯着大伯孃。
李氏心道,死丫頭,心眼轉的這麼快呢,怪不得不長個子!
“在在在在燕子的牀上!”
大伯孃囁囁的說道。
胡小柯撇嘴,“這樣的話,那去官府告他啊!你跑我們家來哭什麼?再說我爹一不是里長,二不是縣太爺,三更不是錢莊,你哭有用嗎,還是說要我們全家到馬家去,把那馬家二小子揍一頓,或者說讓胡燕再給強回來,兩下扯平了事?”
聽着胡小柯這露骨毫不講情面的話,大伯孃那老臉也多少有些掛不住,可是不行啊,燕子說,五十兩根本不夠幹什麼的,要是再弄個幾百兩還行……
也不知道那丫頭要做什麼,非要那麼多的銀子……
“小花,那是你大姐啊,以前在家裡,怎麼打也是一家人,可此時,你不幫她,她就會被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這怎麼可能啊,你可別自己嚇自己不說還要嚇別人,要知道她婆婆挺多也就是將她打個半死而已,畢竟,要不是胡燕出的餿主意,那馬賽飛也不會被抓!馬賽飛一日不回來,胡燕便一日死不了,所以,大娘你放心吧!至少你還有十年的時間來賺銀子,十年後多給馬家一些銀子,相信馬家也許會放人的,大不了被休唄!”
胡小柯說完,便抱過小六,親了親她肉呼呼的小臉,不是她太冷血,只是胡燕是自做自受!
再說,自己家也不欠她們的不是嗎?
哦,她爹她兄弟不出頭,她叔跟着摻和,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大伯孃臉有些冷,更氣憤於她的無動於衷。
還有,她明明應該去城裡,怎麼會在家?
“我爲什麼不能說這樣的話,昨兒我沒在家,大娘你來了一頓哭喊,把我老爹用命換的那點銀子都拿走了,你今天還來哭什麼?難不成以爲我今天也進了城,所以想勸着我老爹賣房子來贖你閨女嗎?”
大伯孃眼睛一亮,“小花,你說的太對了,不如你們把房子賣了吧,我會感謝你們……”
“呀,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我們腦子被門擠了?賣房子贖你家那個想要害我的閨女?”胡小柯覺得這李氏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再說了,大娘您家沒房子嗎?相信您那個大院子要是賣的話,一定比我們家這半成品賣得多,說不定贖了胡燕回來還有餘,還能再蓋一間小房子,全家擠擠也還算有個容身之所!所以,您還是回家吧,跟大伯商量商量,把你家那房子賣了吧!”
李氏真想把這丫頭的腦袋擰下來,“賣了我們家的房子,你二哥拿什麼娶媳婦?”
“喲,這麼說,要是沒有我爹這個苦勞力,你們一家怎麼還喝風了不成?”
李氏眉頭揪着,這死丫頭怎麼這麼多事呢?
擡眼看向胡忠義兩口子,結果那兩口子一個看棚一個看地,就是沒有人看她!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這老二家,只要有這丫頭在,一切都得聽她的,怎麼弄呢?
眼睛轉了轉,便爬了兩步上前拉着胡小柯的手,一臉真誠,“小花,大娘給你寫欠條,把你們家的銀子借給大娘吧,大娘要救你大姐啊……”
“要多少?”胡小柯揚了嘴角,眼裡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