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柯是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聽了他的話便笑,“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是花就成!”
“那好,秋天的時候,我會給你弄一些!”
羅大人說完了話,自是起身向外走去。
雖然羅大人的臉上並沒有笑容,可是外面的人,卻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因爲那就是一種感覺,感覺着羅大人心情很好!
出了院子,胡家外面仍有很多的村民,羅大人便擺了擺手,“大家都忙去吧!”
“是!”
在老百姓的眼裡,縣太爺那就相當於皇上,而皇上那就是神,畢竟,他們看到縣太爺的機會一生中還有那麼一次兩次,可是看皇上,還真就跟見神仙差不多!
如今縣太爺讓他們去忙,他們自然是一百個應着,轉眼間,胡家門外的人便散去了。
“王里長,你陪本官去田裡看看吧……”
“是,羅大人請!”里長忙應着,帶着羅大人走了。
胡小柯抻個懶腰打個哈欠,“啊……”
張水蓮在後面捅了她一下,“死丫頭,縣太爺跟你說了什麼?”
“哦,他說要拿銀子給咱們……”
“呸!沒一句正經的!”張水蓮能信纔怪,可也知道,這丫頭要是不想說,你就是敲開她的腦袋她那嘴也是閉的緊緊的!
胡小柯撓撓雞窩一樣的腦袋,“娘,是真的!”
“拉倒吧,好好看家,我下地了……”
張水蓮風風火火的走了,就連胡冬梅也下了地,胡小柯湊到她老爹的跟前,“爲毛娘不相信,縣太爺因爲要將水車推廣,所以撥下了建造銀子呢?”
胡忠義搖頭,“你要是這麼跟你娘說,你娘會不相信?還不是你自己特意去欺負她!”
“咦,老爹你都發現我特意欺負孃的事了嗎?”
胡小柯眨眼,哎呀,這爹心思轉的挺快啊,這都看出來了!
胡忠義笑着,“你這丫頭啊……”
隨後卻扶着一側的牆壁站了起來。
“老爹你做什麼?”胡小柯就像一隻老母雞一樣,伸着翅膀喳呼叫着。
“你都沒算算時間嗎,爹這傷可真是聽你的話,硬是在炕上呆了三個多月了!再呆下去,我啊,真的成廢人了!”胡忠義的話音落下,自是擡腿向前走了兩步,“嗯,還行,沒有廢掉!”
胡小柯算了算日子,時間過的挺快啊,好像,真的三個來月了呢!
“可也不能下地幹活,還要做要慢慢來……不過,你等會啊……”胡小柯便跑到了倉房裡,沒一會拎了一雙柺出來,“呶,架到腋下,雖然可以下地,但並不知道你雙腿脛骨接合的怎麼樣,所以一點都不能吃力,若是再壞了,那可就不是一百天可以好的了,還有你的胳膊,不能亂拿東西,如今離了輪椅,你就必須將雙柺用上,先一點一點鍛鍊着……”
胡忠義有些哭笑不得,可卻感嘆於她的細心,“知道了,你啊,小小的年級,還真是有夠操心了……”
胡小柯看着他笨拙的支着雙柺,心道,那天求蔣四叔做的這個,真沒想到這麼快老爹就能用了!
快晌午的時候,大門開了,里長走了進來。
“呀,忠義,腿好了?”里長愣了一下。
胡忠義笑着,“嗯,可是這丫頭看的緊,說什麼也不讓我下地,這不還弄了這個東西來減輕腿的壓力,不過,我估摸着,過幾天就能下田了……”
“我的老天啊,老爹我跟你說啊,今年你就甭給我提下田幹活那茬!就你這腿,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所以啊,你還是給我老實點,再說地裡的活不差你一個!若是現在下了田,你現在年輕還不覺得怎麼着,可是到了五六十歲,有你受的!”
里長聽得小柯的話,便笑道,“是啊,這丫頭說的對,你啊,還真得好好養養……哦,對了,我來呢是告訴你們,先前,丫頭來說你媳婦要買後山,正好縣太爺今兒到村裡,我剛剛便跟他提了,他說咱們村子裡的土地是有主的,可是山都是無主的,想買去縣衙辦手續就成!當然,他也看到了小花自己的那四方稻子了,直說,來年大家可以都那樣種了!”
胡忠義便看了一眼胡小柯,胡小柯一聽這話美滋滋的上前,至於種稻子的法子,那個她今年就打算在村子裡實行了,只是沒人同意,如今大家看到了成果,自是不用說明年必然會這樣做,所以,她現在只關心那個山……
“里長爺爺,那縣太爺有沒有說山上的覆蓋物歸誰啊?”
“哈哈,忠義,你瞧瞧你家這閨女……那是屬於那山頭的,那山頭屬於誰,那自然是誰的了!”王里長看着胡小柯,心道,要是這娃是個男滴,那麼一定是他們村子裡第一個秀才!
可惜啊!
貌似里長這麼想也不是第一次了啊,呵呵!
胡小柯聽得這話自是樂了,屬於那山就好,嘿嘿……
“里長爺爺,那樣的話,那後山要多少銀子才能買下來呢?”
“縣太爺說,你爲村子做了這些事,本來一個窮山頭,你家裡要的話可以白送,可是爲免大家說閒話,縣太爺說讓你們家意思一下,拿個一二十兩銀子就行了!”
胡小柯連話都沒有說,直接跑進了屋子,沒一會出來,手裡便撰着幾個銀錠,一股腦的塞到里長的手裡。
“那個,既然十兩一個,那麼,我就連着後山旁邊的,後面的,算一算一共有三四個山頭吧,這就都買下來吧!而這事就麻煩里長爺爺了,應該這五十兩,去了買山的銀子,還要交一些稅和辦裡地契,估計也剩不下太多,而且還要麻煩爺爺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名字要改一下,小六的名字要上戶籍,我也不知道這些銀子夠不夠……”
胡小柯是自動將一二十兩聽成十兩,反正縣太爺不是說了,意思一下嘛,那就十兩好了!
王里長便怔怔的等着她說完了話,才嚥了口水轉頭去看胡忠義,“就這麼一會,你那一個窮山頭便成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