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想起之前白空說過,宋家的事由乙一在處理。
那乙一的力度應該還不夠,所以宋家才這麼的輕描淡寫。
邊
崔福夏慢慢的把院子裡的辣椒都剪了柄,她要把這些辣椒都做成剁辣椒。
這一忙就忙到了夜幕降臨,乙一纔回來。
崔福夏見他回來了,放下手上的剪刀問道:“乙一,宋家的事是你在處理吧。”
“是的。”乙一點頭。
崔福夏指了下前面的椅子道:“說說,你是怎麼對付宋家的。”
乙一愣了下,就把自己這幾天做的事說了遍。
阻斷了宋家的所有供貨及客戶交易,宋家最多還能再頂幾天就會敗下來。
崔福夏想了下問道:“把宋家經營不下去的店鋪都買下來,需要多少銀子?”
頓了下又道:“也不是所有的店鋪都要,主要是書肆,胭脂,繡紡,酒館客棧爲主。”
“糧鋪他們一定不會賣,可以直接忽略。”
“但也不是要現在買下來,明年動亂開始後再買,那樣價格可以壓到最低。”
宋前程,送前程嘛。
乙一呆呆的看着她。
好了過一會才嚥了下口水點頭,“我會讓人繼續壓着他的貨,堅持到明年。”
崔福夏算了下自己餘下的銀子,太多,她也買不起了。
“你可知道我所說的那幾種店鋪,宋家總共有多少?”
乙一搖了下頭,“這個明細我還不知道,明日我弄清楚了再告訴你。”
崔福夏點了點頭,就進了竈房。
乙一看向從房裡出來的夜臨,用眼神道:‘小姐真黑!’
嵇衡與白空兩人直到天完全黑透了,才從山下回來。
崔福夏與夜臨和乙一,坐在桌前已經等了兩人近半個時辰了。
看他們進來,乙一悄悄朝他們打了個手勢。
嵇衡見狀,看向了平靜的崔福夏,立即軟着聲音喊道:“姐姐,我餓了。”
白空與夜臨聽了,嘴角都抽了下。
崔福夏瞪了他一眼,端着菜進去重新熱一遍。
嵇衡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白空坐到乙一旁邊小聲的道:“少主以後肯定是個怕媳婦的,少主夫人把他治的死死的。”
夜臨睨了他一眼道:“我可以肯定,你以後肯定讓少主治的死死的。”
“那還用你說。”白空白了他一眼。
這話誰敢說。
崔福夏把菜重新倒進鍋裡,嵇衡自發的開始生火。
“姐姐,不要生氣了,我以後一定早點回來。”
“這是早點回來的問題嗎?”崔福夏看着他仍有些顫抖的腿。
“我才說過的勞逸結合吧,下次再不聽話,我就不管你了。”就這樣一直唸叨到熱好菜。
端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瞪他一眼。
剛開始吃飯,周成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夏丫頭,你,你奶奶死了,屍體是在慶山腳下發現的。”
崔福夏蹙眉放下筷子,“誰發現的?”
“大頭他媳婦發現的,村長已經趕過去了,你也快些過去吧。”周成說完就走了。
崔福夏放下筷子,拍了下嵇衡的頭道:“你好好待在家裡,今晚不許再練了。”
嵇衡立即看向乙一。
乙一會意的立即跟了上去。
兩人趕到的時候,崔長柱已經在那了。
見她來了,點了下頭道:“就算寫了斷親書了,但她畢竟是你奶奶。”
“現在你大伯他們都在服役,還是得有人爲她收屍。”
崔福夏對此沒有意見,不過是辦一場喪事而已。
該全的禮數她不會拒絕。
崔長柱見她點頭了,想了下道:“應該是有人殺人劫財,也已經報了官了。”
李翠帶走的可不是一點銀子,而是八百兩啊。
這慶山離連陽村比縣城近上不少,他們先到了好一會官差纔到。
來的就是吳雄。
崔福夏看到他,就知道就算那八百兩銀子追回來了,也不會到她的手裡。
這人可不是一點貪財。
吳雄帶着人看了現場後,對崔長柱道:“這李氏要帶回縣衙殮房,等仵作驗屍了再通知你們去領。”
崔長柱知道這是應該的,點了下頭,“那就麻煩吳大人了。”
吳雄看了崔社夏一眼,點了下頭,就走了。
崔福夏等他們把李翠的屍體帶走了,才與崔長柱等人一起回了連陽村。
“夏丫頭,你現在就要先備上白事的東西了,如果不懂的就來問你劉奶奶。”這劉奶奶正是崔長柱的母親。
崔福夏聽了點了下頭,“墳地就麻煩三伯了。”
崔長柱搖了下頭,“沒事,你家有客人在,你奶奶接回來後也不適合停在你家。”
“我讓人把你大伯家收拾一下,停在你大伯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