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宮淺笑及陸清說了要去帝都的事,就開始着手安排村裡的事。
等崔福夏安排好連陽村的事,乙一安排好安陽城裡的事,準備動身時,都十月了。
宮淺笑他們自然跟着一起去了。
辛辛苦苦的找過來,不可能就這麼快分道揚鑣了。
他們離開連陽村裡,並沒有告訴村裡的人。
他們靜悄悄的就走了。
雪主來找她,卻撲了個空。
在知道她去了帝都後,直接送信給了自家主子。
一路上,崔福夏時不時的處理一下雲合玄商的事情。
有時候,就讓宮淺笑拉着,在路過的山上打個獵物烤着吃。
走走停停的,也挺好。
就這樣在路上就晃了二十來天了。
吃了烤肉,走了纔沒多久,就讓人給攔住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崔福夏聽着這口號,笑了。
素錦直接笑了出來,“這打劫的有意思,奴婢下去看看。”
見梅掀開車簾好讓崔福夏與宮淺笑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看到打劫的幾人,崔福夏興味更濃了。
宮淺笑看着笑道:“就他們這樣的,還敢打劫我們?”
甲一的馬本來就走在最前面,俯視着前面的幾個山賊,冷聲道:“打劫也要有本事。”
“你們拿着一把缺口的砍刀,打劫我們?”
劫匪看了眼他們配在腰間的長劍,心裡有些打怵了。
旁邊的小個子湊了過來,小聲的道:“大哥,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大哥手都有些抖了,卻還低吼道:“滾,輸人不輸陣,一邊去。”
宮淺笑立即笑道:“你們不僅輸了人,陣好像也輸了。”
“我們這麼多人,你們才幾個?”
大哥還真數了下人數,瞬間就蔫了。
素錦看着他們問道:“這裡離帝都也不遠了,你們在這打劫,是嫌命長了?”
大哥抓了下頭道:“我們,我們也是第一次打劫來着。”
“我們也不想的,我們村子裡的田地,都讓那個什麼侯給搶了去了。”
“村裡的娃們沒得吃了,不想點辦法,沒法活啊。”
素錦問道:“什麼侯?”
旁邊的小個子道:“好像叫固平侯的。”
崔福夏聽了道:“素錦,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走吧。”
“白空,到了帝都就去查一下,這固平侯是什麼人?”
“是。”
素錦了他們幾十兩銀子道:“做什麼事,都要考慮自己有沒有那本事。”
“都回去吧。”
“與其在這裡搭上小命,還不如進城做工掙錢。”
那大哥看着那幾十兩銀子,眼睛立即冒出了光,直接就跪了下來。
“多謝,多謝小姐公子饒我們不死。”
“行了,讓開吧,我們還得趕路。”素錦說完就上了馬車。
“這帝都也真是亂啊,這才離帝都多遠,居然敢搶老百姓的田地。”
宮淺笑冷哼了聲,“那就是背後有人唄,所以都不敢得罪他。”
素錦想了下道:“聽說當今是個荒淫無度的人,朝堂都由左右丞相把控,不知是不是真的。”
崔福夏轉頭看向外面,“八九不離十。”
宮淺笑蹙眉問道:“這樣的皇帝,怎麼不廢了他?”
素錦輕咳了聲,不說話了。
崔福夏敲了她的腦袋瓜一下,“這話,在外人面前可不許再說了。”
“皇帝豈能說廢就廢的。”
宮淺笑吐了下舌頭,也不說話了。
等他們到達帝都城門前時,已是第二日下午了。
崔福夏看着大氣磅礴的帝都城門,總算到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只覺得眼熟。
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這不是宣傾南那小屁孩麼。
“傾南,過來。”
宣傾南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呵呵的看着她,“姐姐,我來接你回家。”
“行,上來吧。”崔福夏話落,見梅就自覺的下了馬車,扶着他上馬車。
宣傾南在她旁邊坐下,“姐姐父王在王府等着你呢,他不方便出來。”
“沒關係,你不是來了麼。”崔福夏說着拍了下他的頭。
“介紹一下,這是宮淺笑,叫淺笑姐便好。”
“淺笑,這是我弟宣傾南。”
宮淺笑看了下宣傾南,兩人長得有幾分相像。
“夏夏,你們倆怎麼不是一個姓?”
崔福夏笑了下,“以後你就知道了。”
接下來,宣傾南就拉着崔福夏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帝都裡的事。
基本是宣傾南在說,崔福夏笑眯眯的聽着。
那些看到宣傾南上馬車的人,卻在那議論開了。
都在猜測馬車上是何人,讓宣王世子親自來接。
看着這架勢,身份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