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嵇衡在書房說話說到晚膳時,兩人才從書房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在裡面商量什麼大事呢。
其實就是嵇衡說了凌家的各種大卦。
第二日一早,崔福夏就讓素錦備好東西,去往龍騰山。
而嵇衡在她走了,直接去了國師府。
佔淵看到他,屏退左右笑道:“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嵇衡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那個無雙公子,大師伯認識嗎?”
佔淵看了他一下,開始煮茶,“知道,他怎麼了?”
知道,但沒說認識。
“沒什麼,夏夏昨天去砸了他的無月閣。”
佔淵煮茶的動作頓了下,“她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這事他已經聽說了,但與他所言有些出入。
聽說還與驍騎大將軍打了一架呢。
嵇衡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開始煮茶,“她不知道無月閣是什麼樣的地方,所以和小公主一起去看看。”
“夏夏說,那無雙公子的面具與大師伯的很像,這是爲何?”
佔淵面具下的眉揚了起來,“與我面具相似的何其多。”
“自從我來了龍霄後,市面上便出現許多跟我面具相似的面具。”
“縱然相似,但形似神不似,明眼還是看得出的。”
嵇衡把煮好的茶遞給他,看了一眼他的面具。
“這面具是歷來國師都會戴的,還是各不相同?”
佔淵接過茶聞了下,“不同,我們接任國師所戴面具皆由自己挑選,沒有要求一定要戴什麼樣的。”
“阿衡要不要接下這國師之位?”
嵇衡看都不看他,也不喝茶,反而看着外面。
“你身體不行了?”
佔淵手上的茶差點抖了出來,沒好氣的看着他,“說什麼胡話,找到接班人,我纔可以卸下國師之責。”
“你師伯我身體好得很。”
“爲什麼找我,你沒徒弟麼,天聖宮沒弟子了麼?”嵇衡蹙轉頭看向他。
“還有,不要暴露我娘是天聖宮弟子的事。”
佔淵白了他一眼,“這些年誰知道了?”
“我的弟子都是些木頭,天聖的弟子更不值一提。”
“就算你現在不同意,到時你師祖還是會想辦法讓你同意的,”
嵇衡都想站起來,直接走了。
“你別跟着參合就行,我就先走了。”
佔淵一把拉住他,“別啊,用了午膳再走吧,見你一面可不容易。”
最後嵇衡還留了下來。
崔福夏看着前面高高的階梯,覺得再好的風景她都不想上去了。
太高了。
可是,不上去,戲就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域外有關的。
“素錦,上面是不是有一座寺廟?”不然也不會修這麼好的階梯。
“是的,半山腰處是清心庵,山上是成法寺。”
崔福夏仰頭看着上面,微眯了下眼。
這固成候夫人是想讓她去清心庵還是成法寺?
“走,先去清心庵看一眼,看看有什麼戲等着我們上演。”
素錦讓人把東西拿上,跟着崔福夏往山上走去。
這次說是來踏青的,所以她也帶了不少人。
還準備了許多的點心,不管是否真的有什麼事,東西也得準備齊全了。
沒發生什麼,也可以看看景色,散散心。
當崔福夏站在清心庵面前,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眉高高的揚了起來。
“崔姑娘,好巧啊,你今日也來進香的嗎?”這人居然是許不見的白關羽。
崔福夏輕笑了下,“關公子,許久不見啊。”
白關羽看了下清心庵裡面,小聲的道:“我是陪我娘來的,她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硬要來上香。”
“她身體不怎麼好,所以我只能陪她來了。”
硬要來上香?
崔福夏看了下道:“來了,我也進去上炷香。”
白關羽往旁邊退了一步,“嗯,上面還有成法寺,那兒種了許多的花草,景色也很好看,崔姑娘過會可以去看看。”
崔福夏看了他一眼,點頭走進了清心庵。
素錦讓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跟了進去。
在門口買了三炷香,兩支香燭,快步跟上崔福夏。
崔福夏停在香爐前,看着前面的大殿,接過素錦手上的香拜了下。
插好香,走進大殿,看着面前的三尊大佛,跪在了一個婦人旁邊。
那婦人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反正她是一句都沒聽懂。
以前的她不信神佛,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信還是不該信。
看着正前方的彌勒佛,看着他的笑臉,覺得自己還是拜一下算了。
鬼知道在這裡,他們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正當她拜了,想起來時,旁邊的婦人開口了。
“要誠心,不誠則不敬。”
“姑娘,不信便不要進來,進來就要誠心叩拜。”
崔福夏側目看向她,打量了下,看衣着,應該就是那白關羽的娘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心不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