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連忙了三天,纔將所有的東西弄出來。
裝修圖紙,店鋪規劃,經營理念什麼的。
給了乙一厚厚的一疊。
看得乙一目瞪口呆的。
崔福夏看着他道:“你就按這上面做,今天好好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就趕緊問我。”
乙一看着猛點頭,這一個個都是精品啊。
“小姐,這酒樓飯館都叫頤味嗎?”
“對,招牌一定要按上面的樣式寫,還有,小二們穿的衣服都要按照要求穿。”這可是她借鑑了二十一世紀的。
“還有,這幾個方子讓信得過的人來弄,這可都是招牌。”
“這剛過天災,會去酒樓飯館的,也都是些富人家的,所以頭一定要開好。”
“按照我寫的順序開店,就不會起衝突。”
乙一連連點頭。
夜臨與白空見他這樣,也湊過來看了起來。
看了幾張,就都朝崔福夏豎起了大拇指。
崔福夏可不是隻畫了裝修圖,她還畫了好幾張衣裳的款式,首飾的樣式。
可算是把她不在的心思都操上了。
嵇衡慢慢的替她捏着手。
這三天她可是除了吃飯就在寫寫畫畫的,手都差點抽筋了。
年初五時,夜臨跟崔福夏說,他先出發隨路安排。
崔福夏立即就否定了,“又不是皇帝出行,還隨路安排什麼,一起出發吧。”
把所有路上需要的準備好,年初六一早,四人就出發了。
一路西行,看到的無不是荒涼。
雖然已經開春,大地復甦,一般剛冒頭的芽頭就讓還沒有糧吃的難民們就摘了吃了。
許多小孩都是衣裳襤褸,拿着樹根在那嚼着。
崔福夏都是看過就過了,沒有去聖人似的散糧。
這天下災民萬千,不是現在的她能幫的。
也沒有秉着能幫一個是一個的理念,幫了這一個,下一個你能不幫?
由於想着先去域外城,所以路上都沒怎麼耽誤,直接往域外城而去。
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纔到達傳說中的域外城區域。
域外城說是城,還不如說是島,很大的一座島。
上島的船都是域外城的,無信物,船就不會帶你上島。
而能擁有域外城的信物的人,無不是身份高貴之人。
而與島相鄰的,是城外城,也是附屬域外城的一座城,由域外城管轄。
四人一進城,就有人迎了上來,“甲一恭迎少主回城。”
嵇衡點了下頭,拉着崔福夏的手往前走,“我們在城裡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回去。”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甲一看了白空一眼,就走了。
崔福夏看着城裡依然熱鬧的場景,好像並沒有被幹旱影響。
嵇衡看着她打量的樣子笑道:“這裡臨江,江水可沒那麼容易乾涸。”
“而且,這裡地域廣闊,農作物豐富,所以旱災並不能影響這裡。”
白空笑了下接着道:“這裡幾百年都沒有發生過任何旱災和澇災。”
嵇衡看到旁邊的攤上有一支精緻的髮簪,拿起來放在崔福夏頭上比了比,“這個好看。”
“小公子好眼力,這支簪子真適合這位小姐。”老闆眼笑得都只剩下一條細縫了。
“我這簪子可不是普通貨色,上好的羊脂玉做的。”
崔福夏看着那簪子,是一枝梅花簪,是挺好看的。
她這幾年的書沒少看,所以也看出了這是羊脂玉雕的,但也不是什麼上好的羊脂玉。
嵇衡直接插在了她的頭上,點了下頭,“老闆,多少錢?”
“三十兩,買了絕對不虧。”
崔福夏擡手就要拔下來,讓嵇衡拉住了手,“好看,不貴。”
說着直接丟了三十兩銀子在攤上,拉着她就往前走,“走,吃飯。”
崔福夏白了他一眼,任他拉着走,“什麼不貴,這種羊脂玉哪值三十兩。”
“但它的工藝值了,不是嗎?”嵇衡笑着拉着她繼續往前走。
夜臨給白空使了一個眼色,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嵇衡拉着她來到城外城最大的酒樓,《樓外樓》
白空在後面介紹道:“這樓外樓最大的特色就是,一道菜一天只能點一次。”
“這裡菜的味道也是一絕,最受歡迎的還是一道魚躍龍門。”
崔福夏翻了個白眼,就這菜名,能不受歡迎麼。
打量了下大堂,這裡的裝修也很有特色,“這店裡生意不錯,一天來往這麼多人,分上下午來,他們怎麼記得住。”
“自然是能的,這裡沒有這個牌子是不能進來的。”白空揚了下手上的一個特製銅牌。
崔福夏拿過來看了一眼,上面雕着一朵很特別的浮紋。
嵇衡點了幾個菜,看着她手上的銅牌,從身上拿出了另一個玉牌遞給她。
“用這個牌子,在這裡沒有限制,還可以去任何一家牌匾上有這浮紋的店鋪裡。”
“裡面的東西,都可以免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