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向兢兢業業的皇上破天荒的沒有上早朝,太和殿上,一衆文武大臣面面相覷,交頭接耳,都不明白皇上究竟是怎麼了。
“沐丞相,您老一向消息靈通,皇上今日這是怎麼了?都這個時辰了竟然還沒來上早朝?”
“稍安勿躁,說不定皇上是被什麼事請絆住了,咱們等着就是。”
“哎!丞相說的是,可是我這心砰砰的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可不是嗎?我這眼皮子也跳的厲害,心裡不安的很吶。”
……
很多大臣圍着沐奕懷問這問那的,自動形成了一個以沐奕懷爲中心的包圍圈,沐子楓和太傅站在一起,冷眼看着,也不說話。
“來了來了,魯公公過來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圍着沐奕懷的人一下子全散開了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臣等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以爲魯公公來了就代表皇上來了,都恭敬的跪在地上,可是他們等了好久都沒聽到皇上的聲音,不由的都站起身來。
“魯公公,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呢?”
“皇上昨夜受了風寒,身體不適,不能早朝,請各位大人都回去吧。”
“受了風寒?”
“這……魯公公,皇上可還好嗎?”
“是啊,魯公公,皇上這會兒如何了?”
“諸位大臣,雜家只是來傳皇上口諭讓大家回去的,對於其他的,雜家一概不知。”魯公公四兩撥千斤,把所有人的問話都擋了回去。
一衆文武大臣相互看了看,然後默默的出了太和殿。
“丞相大人。”沐奕懷剛走到宮門口就被吏部尚書蔣文博叫住了。
“文博,你怎麼等在這裡?”沐奕懷一看是自己人就沒說什麼。
“老師,不止學生在,還有幾位大人都在呢。”蔣文博說着衝一邊指了指,沐奕懷順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幾輛馬車停在宮牆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府。”
“是,老師。”蔣文博說完就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從剛纔那幾輛馬車邊經過,衆人就一起去了丞相府。
“皇上一病倒,這些人就蹦噠起來了。”沐子楓笑着說着。
“皇上豈是他們說算計就能算計的,逸軒已經回來了,你要不要去府上坐坐?”
“那子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沐子楓騎着馬跟着太傅的馬車漫步往太傅府而去,可兩人都還沒到太傅府宮裡就傳出消息讓三位皇子進宮侍疾。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沐子楓有些搞不懂皇上在想什麼了。
“我也不清楚,以前皇上就是病的再厲害都沒有叫幾位皇子侍疾,如今只是偶感風寒竟要侍疾了?難道魯公公所說的風寒是假的,皇上病重了?”太傅疑惑的說着。
“多說無益,伯父,子楓這就進宮一趟。”
“這樣也好,一切小心。”
“好。”沐子楓說完就調轉馬頭,一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馬兒一路向皇宮狂奔而去。
“沐將軍請留步!”沐子楓剛走到御書房的門口就被陳剛給攔了下來。
“陳侍衛,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有令,沒有召見不得探視。”陳剛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沐子楓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不知皇上現在的情況如何?”
“沐將軍,請恕卑職無能爲力,裡面的情況卑職也無法探知。”
“那就勞煩陳侍衛加緊巡防。”
“這都是卑職該做的。”
沐子楓見自己進不去御書房也就沒有強求,轉身就離開了,可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疾步而來的三位皇子。
“沐將軍好快的速度。”趙明彥一看到沐子楓就嘲諷起來。
“安王的速度也不慢啊。”沐子楓一點都沒把趙明彥放在眼裡,現在丁悅可是他的妹妹,他就不信趙明彥還會打丁悅的主意。
不過沐子楓這麼想還真的錯的,趙明彥不會娶丁悅,但是他有千萬種辦法困住丁悅啊,只要丁悅爲他所用不就行了。
“沐將軍。”明王趙明宇向沐子楓拱了拱手,沐子楓連忙還了禮。
“參見明王。”
“哼!”趙明睿冷哼一聲,蹭着沐子楓的衣裳走了過去。
“本王要進去給父皇侍疾,容本王先走一步。”
“明王請。”沐子楓說完就離開了,看都沒看趙明彥一眼。
沐子楓不知道御書房的情形如何,實在不放心出宮就想到御花園坐坐,順便等消息,沒想到他剛坐下就看到了疾步走來的丁悅。
“父皇那邊你去過了嗎?”
“恩,御前侍衛守在門口,說是沒有傳召不得入內。”
“明明昨晚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就病倒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不能進御書房看看,如今只能等了。”
“你說父皇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丁悅總覺得皇上這病病的太蹊蹺了。
“皇上最疼你的,你趕快過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消息。”
“好。”
丁悅給了沐子楓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就去了御書房,不過在御書房門口依舊被攔下了。
“陳侍衛,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口諭,沒有傳召不得入內。”
“混帳!父皇都病了,我是他女兒,憑什麼就不能進去看看?”被陳剛這麼一阻攔,丁悅心裡的疑惑更盛了。
“公主息怒,輕容卑職進去稟告一下。”
“好。”
丁悅也不想與人爲難,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陳侍衛進去了一會就出來了,看着丁悅頗有些爲難的說道,“皇上說讓公主回去,他乏了,睡下了,公主可以吃完蘭州拉麪再來。”
“這是父皇親口說的?”蘭州拉麪?父皇究竟想做什麼?
“是。”
“好,那我回去了,父皇這裡就多麻煩陳侍衛了。”
“公主放心,卑職職責所在。”
“好。”
丁悅說完就大步離開了,她必須去找沐子楓商議一下,父皇這病實在是蹊蹺。
“怎麼樣了?”看到丁悅回來,沐子楓立刻站了起來。
“父皇沒讓我進去,不過讓陳侍衛給我帶話了。”
“什麼話?”看着丁悅的眉頭糾結,沐子楓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了。
“父皇說他乏了,睡下了,讓我吃完蘭州拉麪再去。”
“蘭州拉麪?”沐子楓實在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麼說。
“我也有些疑惑,昨日咱們是戌時中吃的蘭州拉麪,這事兒只有咱們和御膳房的人知道,難道父皇的意思是讓咱們戌時中去御書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