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夏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道:“楊二叔這些年不在清幽鎮,也沒回過村裡,不知道您是如何得知,我們顧家和楊家有過節的?”
楊勇心下大驚,面上卻故作鎮定地反駁道:“這有什麼,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在外打拼,但也有留意家裡的事情,知道這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顧盼夏淡笑地點點頭,“好!這個先不說,就說楊平出事兒的事情吧,楊二叔又是如何聽說的?”
楊勇嚥了咽口水,有些心虛道:“自然……自然是聽人說的。”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已經有些冒汗的掌心。
“哦?”顧盼夏微微挑眉,“不知楊二叔是聽誰說的?”
這時候大家也剛起來,而楊平的屍體也纔剛發現不久,去鎮上報官的人還沒回來,按理說,除了村裡的人,外面還沒人知曉,這一聽就知道楊勇在說謊。
“自然是聽村裡人說的,我今日剛到家就過來了。”
楊勇心下有些發虛,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隱隱覺得顧盼夏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
“村裡的人?”顧盼夏環視了一眼衆人,這整個月河村的大人幾乎都在這兒,她脣角勾起。
“是誰告訴了楊二叔,楊平已經出事兒的事情?”
她這話一落,楊勇的心不由一緊。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同時搖了搖頭。
“楊二叔你看,大家都說沒跟你說過,那不知是何人告訴你的?”
楊勇面色一沉,“反正就是村裡的人說的,他可能不在這裡!”
“楊二叔,你也是月河村的人,不過才離開五年,不可能不記得村裡的人吧?”
楊勇眼神閃躲了幾下,這纔看着顧盼夏道:“當時一聽小平出事兒了,走得匆忙,沒看清楚那人是誰。”
顧盼夏冷冷一笑,有些嘲諷道:“是嗎?不知那人是大人,還是小孩?”
“應該是大人!”
“大人?”顧盼夏笑道:“咱們月河村不大,你瞧,所有的大人都在這兒了,可大家都說沒跟你說過呢。”
楊勇心下一驚,“我可能記錯了,是小孩,好像是小孩。”
“是嗎?”顧盼夏冷睨着他。
楊勇似想起了什麼,雙眼頓時大睜,怒聲道:“你又不是縣令大人,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好險,再這麼讓這丫頭問下去,他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露出了馬腳。
“沒做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你說楊平得罪我這麼久了,我卻一直不殺他,爲何要等到現在?”
顧盼夏話音一落,鄉親們都不自覺地點點頭。
是啊,顧盼夏想殺楊平,爲什麼不早點殺,非得等到現在?
顧盼夏見到衆人的反應,脣角揚起的弧度更是加深了幾分。
“倒是你楊二叔,楊平剛死你就回來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
“以爲什麼?你以爲是我殺了小平?笑話,我是他親叔叔,我殺他做什麼?”楊勇下意識地反駁道。
顧盼夏揚眉,有些無辜道:“楊二叔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人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