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外出?”
陸遠冷哼一聲,眸中佈滿了譏諷。
那衙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點頭哈腰道:“是的,實在抱歉,是小的一時糊塗,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陸遠沒再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轉向其他幾名衙役,平靜道:“他忘了,你們也忘了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幾人又打了個哆嗦,心道:他們大人到底何時招惹了這麼個人物,光是一個眼神,就快把他們的膽差點給嚇破了。
那衙役暗中朝幾人點點頭,他自以爲自己做得密不透風,卻不知道,陸遠幾人的目光幾乎都放在他身上。
他只覺得背後一冷,冷汗也隱隱浸透了他背後的衣服。
想到自己將事情上報後,知府那瞬間毫無血色的臉,他已經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在府衙呆了這麼多年,他若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豈不是白呆了?
只聽知府騰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對他吩咐道:“去,就告訴他們,說我有事不在!”
“大人,這外邊的人是……”
他很是好奇,能令知府如此害怕,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知府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趕緊想辦法打發了他們。”
安南王下臺之後,他便一直膽戰心驚,等了好幾天,依舊沒見有什麼動靜,這才稍稍安了心。
誰知道,前兩天夜裡,突然來了人,趁他入睡之際潛入了他的房間,當然不是來佔便宜的,而是來威脅的。
他的脖子當時被人掐住,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那人只匆匆留下幾句話,就跟鬼似的當場就消失在他眼前。
那人當時說,讓他想盡辦法,去對付顧盼夏和她的美食美客,若是可以,最好連清風樓也一併動了。
那人還說,他若是做不到,他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人說完話,就直接消失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他面前消失,想想就滲人。
難怪就連府衙裡的那些暗衛都沒發現他,就他這詭異的功夫,那些人能發現纔怪呢。
爲了保住小命,他不得已,這才冒着危險去找美食美客的碴。
當然,清風樓他是不敢動的,以前,安南王在時他都不敢動,現在,更是不敢了。
人家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能惹得起嗎?或許以前可以,可現在……不提也罷。
他只求陸遠最好永遠都記不起他這號人物。
可他卻忘了,他動不起清風樓,自然也同樣動不起美食美客,因爲,這就跟他動不起陸遠,也得罪不起顧盼夏一樣。
府衙門前,那幾人被問得支支吾吾,在陸遠凌厲的眼神下,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盼夏冷笑道:“看樣子,知府大人這是想讓咱們親自進去尋他了。”
她說完,還沒待那幾名衙役反應過來,便已如閃電一般閃身上前,擡起腳就往那大門上一踹。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原本半掩的硃紅色大門,瞬間被她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