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顧盼夏正坐在院子裡給孩子織手套,卻見許文匆匆走了過來。
她聞言手微微一頓,將手中的東西往石桌上一放,這才擡頭看向許文示意他繼續。
許文微微點頭道:“張氏的兩個孩子都在張家村,但張氏人卻不見了,聽她孃家附近的人說,那張氏早在一個月前,就跟一個貨郎跑了。”
“跟貨郎跑了?”顧盼夏皺眉,只覺得不太可能。
“屬下也是聽那些人說的,至於是真是假,暫時還不敢確定,不過,張氏離開張家村卻是事實。”
“暫且不說張氏是不是跟貨郎跑了,那顧盼耀和顧盼桃呢?他們就沒有聽說顧大山死了的事?”
顧盼桃也就罷了,顧大山待她可有可無,可對於顧盼耀,顧大山卻是打從心底疼愛的,每次出去賭,就算是輸了錢,也會留一點買東西送去學院給顧盼耀,他若是連顧大山死了都無動於衷的話,那此人真的無藥可救了。
許文道:“顧大山辦喪事的時候,這兩人倒是去了,聽說哭得挺傷心的,看樣子,顧大山死的事情,他們似乎真的不知情。”
顧盼夏沉思半晌,最後低聲道:“這事情定然有蹊蹺,張家村離月河村不大遠,村裡的人肯定有知道的,沒道理他們會不知道,除非有人刻意隱瞞,還有,張氏對別人或許不好,但對顧大山和兩個孩子卻沒話說的,不至於跟一個貨郎跑。”
再者說,以老顧家如今的生活條件,即便顧大山欠賭坊一萬兩,張氏也不至於放棄安穩的生活,跟一個貨郎東奔西跑。
許文皺眉,“姑娘是懷疑,有人從中作梗?”
顧盼夏點頭,這件事情應該跟暗殺門有關,但是,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許文試探道:“有沒有可能,是顧大山和張氏知道了些什麼?”
顧盼夏沉吟半晌,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兒,讓暗殺門會對顧大山下死手呢?
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嗎?
顧盼夏越想越覺得迷糊,這件事情似乎越想理清就越是混亂。
這個天諭,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許文道:“那位賭坊的東家,昨天夜裡突然去了月河村,我們的人跟過去,卻見他鬼鬼祟祟地進了山,後來,他似乎發現有人跟蹤,才走到半路,便又折回來了。”
“半夜進山?”顧盼夏蹙眉,一個人無緣無故,在半夜裡跑到月河村的山裡作甚?
“你讓人繼續追蹤那人,另外再讓人偷偷進月河山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讓大家小心行事,莫要打草驚蛇。”
許文恭聲應是,便轉身退下了。
他剛離開不久,趙彬便一臉欣喜地跑了進來,高聲喊道:“姑娘,賊寇已被打退,少主他們已經開始啓程回京了!”
顧盼夏聞言大喜,“真的?”
“真的!”趙彬將手中的捲紙遞到顧盼夏手中,“姑娘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