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芸早就已經定了親,曹家爲了讓女兒順利出嫁,便退了她與牧峰的婚事,曹芸絕食抗議,打算與牧峰暗夜私奔。
可此事卻被韓老太公得知,他只是略微在曹家父母面前提了提,曹芸的心思便被掐滅的一乾二淨。
那晚,曹芸沒去,而是爲了曹家選擇嫁給了韓成。
新婚當天牧峰也來了,只不過被韓老太公發現,派人打發了出去。
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
牧峰徹底的消失了。
屋頂之上有兩道低低的身影,清晰的聽到了屋內韓老太公所說的話。
“原來事情竟是如此,這韓老太公爲了兒子棒打鴛鴦。”林寶寧有些唏噓。
“有些事情非黑即白,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林寶寧點點頭,很認同顧三郎的話。
就像她殺人似的,能說那些人就是絕對的壞嗎?
韓老太公被下毒一事是曹氏與牧峰裡應外合,外加古大夫他們三人沆瀣一氣,這就很好解釋了,曹氏是韓府中人,又是韓家二夫人,她要對韓老太公的飯菜動手腳,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三郎會輕功,林寶寧知道,所以才厚着臉皮求了他。
他們也纔上來片刻而已。
“這不才沒過多久嗎?”
林寶寧看了看她環抱住的腰身,眼睛轉了一下,有些爲難,“這屋頂着實有些抖,我怕掉下去……要不你再忍忍?”
這一整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他們也該回家了。
“那麼着急做什麼?”林寶寧有些不滿。
只是最後被牧峰安排在府裡的棋子還沒有找到。
其實林寶寧聽完韓老太公所說的話,後來的很多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他們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林寶寧悻悻然,感覺他要發火了,於是立刻乖巧改成雙手扯他的腰帶,“不抱了,不抱了,這樣總行了吧?”
“還要在忍到幾時?”顧三郎的話語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至少讓她有個着力點,她是真怕掉下去,她沒輕功啊。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想來以韓曜的手段應該難不倒他。
“那你先把手從我腰上拿開。”顧三郎忍着額頭鼓起的青筋,聲音在林寶寧耳際響起。
顧三郎深吸口氣,“是你說只聽一會,央求我帶你上來的。”
“聽夠了嗎?”顧三郎聲音帶着一絲忍耐的開口。
出府之時韓曜相送,林寶寧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以爲他還在擔憂府上那些沒有解毒的賓客。
顧三郎臉黑了黑,與這胖糰子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她絲毫不懂得女兒家的禮義廉恥!他怎會妄圖她理解此刻他的難處……
“韓公子不必憂心,那姑娘的湯藥我看過了,藥到病除應該沒有問題。任他牧峰怎麼也想不到,他精心策劃的一切卻都成了水中泡影,變成了一場空。”
林寶寧笑了笑,“不過最近韓公子是有的忙了。”
韓曜啞然,“林姑娘,大恩不言謝,還是那句話……”
“哎哎,別說了,我知道了。”林寶寧止住他要說的話,伸出了手中的玉扳指,“謝禮已經有了。”
韓曜失笑的搖了搖頭,又看向林寶寧旁側的男人,“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