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初見曹氏,便心生愛慕,可終究這麼多年都軟化不了她的心嗎……
“如果當初我赴了你的約,這一切是不是就不同了……”曹氏眸色陷入回憶,如果再給她選擇一次的機會,她會不會就同他走了。
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芸兒,別說了……別說了,你怎麼選擇我都依你,如果在從來一次,我還是會等你,我都等你。”
“牧峰,是我當初太膽小懦弱,是我……負了你,這一次我終於勇敢了一回。”
曹氏心知肚明,只有她死了,牧峰纔不會在執着帶她走,他已經受傷了,若在帶着她是萬萬走不掉的,所以她選擇了用死保全心愛之人。
“快走吧……”曹氏貼在牧峰的耳邊聲音繾綣,“茶花……來世再看……”
曹氏說完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娘……!”
雲慶哭着跑過去,被韓曜一把抱在懷裡,曹氏現在在牧峰跟前,他不能讓雲慶過去。
更有甚者已經倒地,沒掙扎幾下就死了。
“怎麼回事?”韓曜越發不能理解這其中的情況,可又想起剛纔的牧峰的話,心底越發的不安起來。
“府宴。”
“這牧峰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韓曜有些不解。
韓成從不知曹氏是被強娶進門的,他只以爲曹氏不喜歡他而已。
然而衆人剛要從新返回韓府,韓成等人便開始到底抽搐,口吐白沫,有一些小廝也是如出一轍的症狀。
“你!還有你!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殺害芸兒的兇手!”牧峰指了指韓成,又指向林寶寧。
顧三郎與韓曜異口同聲。
曹氏一輩子要強,可他是真心愛她的。
牧峰瘋癲如狂,抱着曹氏的屍體,輕身躍上了樹梢,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影蹤。
林寶寧連忙又替韓成幾人診脈,症狀和範奚懷一模一樣。
範奚懷也有同樣的情況,林寶寧靠的近,連忙替他上前診斷一番,發現範奚懷是中毒了,中毒的症狀和韓老太公十分的相似,可卻毒發的更快。
牧峰壓抑的泣不成聲,一雙眸子血紅一片,臉上痛苦而猙獰。
“不要在這假情假意的!若不是當初你們韓府強娶芸兒,她又怎會忍痛和我分開!”他這麼多年的忍辱,就是爲了報復韓家,迎回所愛之人,可是現在卻成了一場空。
“都中了毒,那麼只有一個原因了。”林寶寧凝重的開口。
“索性,你們都要陪葬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夫人!”韓成悲痛不已。
林寶寧已經快步再次來到顧三郎的跟前,扯下裙襬的布條爲他包紮傷口。
“沒錯,應該是吃了相同的食物,看來這個牧峰在府裡還安插了眼線,古大夫應該是個幌子。”
林寶寧說完,秦如風也反過味來。
想來他們能遇見古大夫在府中形跡可疑,應該不是偶然而是牧峰故意爲之,故佈疑陣。
“這個牧峰端的狡猾。”
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站在這裡的唯有林寶寧,顧三郎,韓曜與秦如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