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宮承燁一直都對蕭莠子懷有愧疚。
他們大婚那天,南宮承燁把身懷六甲的蕭莠子丟到了半路上,只因爲當初誤會太深,錯以爲蕭莠子和花顏爲伍。
本想此次“補辦婚禮”,是對蕭莠子的一次補償。
可沒想到,蕭莠子卻如一隻蚌一樣,緊緊合上了蚌殼,將鹹冷的海水拒絕在殼外,即使把她帶到溫暖的沙灘上,她都很難再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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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揚裝扮成南宮承燁的樣子,混在太子府裡。
他不像花顏,替代南宮承燁的時候,專享受高貴身份地位給他帶來的尊貴與榮耀。
雲飛揚就像野生動物慣進了籠子裡,因爲他是個平時散漫自由慣了的人。
如南宮承燁所說,和山野村夫沒什麼差別,志在雲遊四方;他根本就不想把自己束縛在嚴肅的朝堂內,更不想束縛在太子府的圍牆內。
......
這天,下了朝,回到太子府之後,雲飛揚三下兩下脫掉了朝服、靴子,甚至將頭上束髮金冠都甩掉,直接往榻上一趟,雙臂張開,呈“大”字形,來放鬆自己——
“累死我了!真是累死我了!哪裡還有比當太子更累的事情麼!皇上的臉色要看,那些見風使舵的大臣們要謹防着,每天還要配上束手束腳的一身行頭......真是無趣!想我雲飛揚做狂醫,徜徉於山水之間,遊歷大江南北,那又是怎樣的一種隨性灑脫......南宮承燁,你啥時候回來啊......再不回來,我都要愁出不治之症了......不行!不行!我要離開這裡,去吳良村找蕭莠子......”
......
小阿涼走進來,看見雲飛揚正要整裝出發,就知道他一定是做膩了太子,想要離開這裡。
雲飛揚已從櫃子裡找出了他來時穿得衣裳——
“小阿涼,你來得正好!免得我寫辭別信了!”
小阿涼攔住雲飛揚拿青衫的手——
“狂醫,你不能走!太子殿下有交代,在殿下回來之前。狂醫必須留在這裡!”
雲飛揚嬉笑道:“小阿涼!你可不能限制我自由!我向你保證,我是去吳良村替換你的太子殿下......”
“那也不行!殿下有交代的!殿下說,只有你看見過劫走小殿下的人,所以,要想找到小殿下,只有依靠狂醫了......”
“我是狂醫!救死扶傷可以,但找人可就不行了!小阿涼是個乖孩子,快放我走吧,大不了以後你生病,我免費給你治療......”
雲飛揚朝小阿涼展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一把從她手中奪走青衫,坐回到榻上,拿來自己的布靴子就要穿——
“我已經在太子府三日了,前前後後見了不少的人,可那天劫走小殿下的人,卻沒有看見過,料想他知道身份被識破,肯定躲起來了......所以啊,我待在這裡,也是徒勞......”
小阿涼快步上前,搶走雲飛揚未穿上的那隻靴子,攥在手裡,擰眉道:
“狂醫不能走!”
“小阿涼乖,快把靴子還給我!”
雲飛揚已經穿上了一隻靴子,單腿兒蹦着去搶小阿涼手中的另一隻靴子。
小阿涼連忙躲閃,快到門框的時候,她乾脆將雲飛揚的靴子扔了出去——
“狂醫要想走的話,那至少把太子妃接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