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公公的眉毛擰成一朵菊花,帶着身體的餘痛,感嘆道:
“外孫啊,你還嫌外公被他們害得不夠慘啊!剛纔蛇王妃那丹藥差點兒沒把我這千年的蛇肚皮給撐破嘍……”
青棠全眯着眼睛,異常淡定地說:
“外公,你被他矇蔽了!他根本不是什麼蛇王妃!要我猜啊,他連白月兒都不是!”
蛇公公瞅着外孫,眨了眨眼睛,“你不至於和外公似的老眼昏花了吧!自打第一天選妃以來,外公就認識他——白蛇族的白月兒!”
……
蛇公公當然記得,當初遴選蛇王妃的時候就是他負責的,這個白月兒就是最終勝出的蛇王妃!
想到曾經對白月兒的偏袒,而現在落得被白月兒“整慘”,蛇公公就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道白月兒恩將仇報,就不讓那他做蛇王妃了!他和蕭莠子,哼,還反了天了!”
青棠全搖了搖頭,“外公,難道你不知道我有‘照妖鏡’麼!剛纔我用照妖鏡看白月兒,發現他的原形根本就不是蛇——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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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莠子,要怎麼謝謝我?”
白月兒攔住蕭莠子,把她“脅迫”到了石壁上。
蕭莠子感覺到了後脊背的冰涼,而白月兒卻離她近到不能再近,她想要推開白月兒,卻被白月兒趁機拽住了手腕。
“王妃,你要做什麼?”
“蕭莠子,你心裡清楚得很,爲什麼躲着我!”
蕭莠子試着抽回手腕,卻無濟於事。
雖然白月兒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困住她,但是她卻很難逃出他的掌控。
暗暗的山洞內,蕭莠子看不清白月兒的臉,但從他紊亂的呼吸可知,白月兒似乎要對她“做點兒什麼”!
......
蕭莠子現在想到的卻是白月兒每晚迷惑蛇王,從紫色的紗帳外看見他和殷凌月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起初,她還以一個正常人的觀念,對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纏綿悱惻難以置信,但那紗帳的抖動以及他們在一起的吟||||樂之聲,卻像悶鍾一樣時時叩響蕭莠子的心臟。
而每一次,白月兒撩開紗帳,披上一件夾袍,從石牀上下來,他的身上便是帶着這樣的一種迷旎的氣息……
這樣的他會讓蕭莠子心顫又心傷!
曾經,蕭莠子以爲白月兒一定是使用了什麼“妖術”將蛇王迷惑,直到殷凌月爲白月兒診脈,說他“懷了身孕”,蕭莠子才如夢初醒——
抱有的幻想只是假想,改變不了白月兒一半是“雌”的事實!
……
此時,白月兒低垂着眼眸看着蕭莠子,他看到蕭莠子那對會說話的眼睛裡忽明忽暗的,就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兒又想着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蕭莠子,你倒是說啊,爲什麼躲着我?”
“我沒有!”
蕭莠子想低頭,鼻子卻不經意地觸碰到了白月兒的下頜,這輕輕的一下卻像蹭破了一個香囊,裡面迷醉的香味飄飄渺渺地傳來,惹得她的心又是一陣慌亂地跳動……
“還說沒有?白天送完飯就立刻走人,趁我不在的時候收拾房間、打水,晚上也不去‘賞星臺’了,你知道我都等了你幾個晚上了麼!”
其實蕭莠子想要拒絕可以有很多理由,天冷了,星暗了,或是怕蛇公公逮住……
但這些理由說出來卻都是不疼不癢的,對白月兒來說,根本就達不到拒絕的力度!
她凝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因爲我有愛人了!”